袁逢指着死狗说出了袁基和袁炼的冲突,袁基被“袁炼”恶意纵狗追逐、挣扎落水之后的惨状,以及对袁炼犯事杀狗的猜测。
而袁基、袁术纵狗咬人的事实,被说成了袁炼等人斗狗,袁炼之犬败落杀犬泄愤的歪情。
至于小木盒,袁汤打开后目光凝滞,只见一个沾满泥土的桐木人躺在里面,上面赫然写着“袁基”二字。
袁逢声如钟雷,分析鞭辟入里,让众人更加确信,这就是袁炼所做。就连袁汤,也有了几分怀疑,更有恶毒巫术桐木人在眼前,这让袁汤不得不信。
难道,真是袁炼这个痴儿弑兄?
“祖父,请听我一言!”袁炼见状,知道自己再不辩解,只有被人泼污水泼到死了,连忙出言抗辩。
袁汤点点头,示意仆人松开袁炼,将木盒也递给袁炼看。
袁炼看后,先是轻轻扫扫身上尘土,随后如推倒玉柱般跪在袁汤面前,面含“热泪”说道:“祖父,失节事大,我不知二叔为何如此污蔑我,但我天生胆小,怎会训狗,怎会巫术。更何况袁基惧犬,乃是当日……”
当日纵狗咬人之事被袁炼娓娓道来,又把被狗咬的疤痕给众人看。众位宗老也全然相信,因为袁基和袁术犬马声色、为祸乡里已是人尽皆知。
“一派胡言!你可有人证?”袁逢怒而上前,指着袁炼狠狠发问。
“二叔之子袁绍当日在场,更有多位仆人,你若不信,尽可去问!”袁炼咄咄逼人。
可听到这话,袁逢却气急而笑,怒道:“绍儿早在前日便离京前往汝南老家访亲了,你找个不在场的人作证,岂非胡言乱语!至于人证,你既然提出来,我就给你!来啊……”
话音未落,袁术仆人大吉便带着一个侍女走了上来,跪倒在卧雪堂堂前门外。
“跪者何人?”袁汤发问。
“奴婢是左中郎将府给公子浣衣的侍女,公子斗犬之日正巧经过,好奇下目睹全程。”
“前几日公子出门,我们十分好奇,众人皆言……公子去了坊市,购买斗犬。”
“今日午间又见公子灰头土脸,我浣洗的衣物上也沾满血渍和灰土……”侍女声线颤抖,唯唯诺诺。
袁炼哑言,原来自己府中出了奸细。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啊!
“是故周阳所言非虚?”袁汤再问。
“确是事实,二爷所言非虚。”侍女又答。
袁汤的目光炯炯望向袁炼,似乎想让他给自己一个解释。
正在此时,一位面柔似水、身怀六甲的女子袅袅走上堂前,向袁汤浅浅施礼。
“儿媳,你现如今身怀六甲,我记得没让人通知你今日参会。”袁汤疑惑不解。原来来人正是三子袁隗、袁次阳的妻子,当朝大儒马融之女,马伦。
“父亲,儿媳前来乃是为了我与次阳,还有我腹中孩子的大恩人。”马伦谈吐清晰,娓娓道来。
袁逢双眉一蹙,面色难以沉稳,手指急速敲击桌面,情绪逐渐急躁,他感觉有不符合自己计划的事情将要发生。
袁汤道:“哦?恩人何在?”
马伦转过身来,面对袁炼,作势要拜,扬声言:“此人便是,吾侄袁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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