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纵冷眼旁观，总算知道这两人为何敢挣这份钱。
原因就在于一个掌舵掌的稳，能顺应水流的变化及时作出调整。
另一个控帆控的好，对风势风向把握的十分精准，可以让船速始终保持在一定水平上。
早上江风很大，船速居然堪比奔马。
以当前速度，百余里的江面差不多小半个时辰就能横渡。
船离岸以后，所有的商贩都不再说话，一个个缩在船舱里，生怕惊动河里的妖怪。
方纵四人自然不惧，尤其是曹雪雯，头一次坐船过东罗江，好奇之下立在船尾远眺。
船舱里那些商贩一个个忍不住偷看，都觉得这女子一定很美，可惜带着斗笠看不清长相。
但他们也仅仅只是偷看罢了，连句怪话都不敢说。
衣着、气度、马匹，无一不表明，这四人都是高高在上的大人物，是万万招惹不起的。
一炷香过后，船已经快到江心了。
这时，明显能感觉到两个船夫紧张起来。
紧张的气氛迅速弥漫，连带着船舱里的商贩，也纷纷双手合十不住祈祷，连美女都顾不得看了。
年轻船夫拉着绳索，不断调节船帆的迎风面。
吃饱了风的船帆，带着渡船急速前进，在江面上留下一道翻滚的浪花。
又是一炷香过去，江面平静如旧。
眼见驶离江心，江水一直都没有出现异常，两个船夫都松了口气，这一趟应该不会有事了。
然而，很多事情都是越怕什么越来什么。
就听到方纵突然发出一声爆喝：“江里有东西！”
两名船夫齐齐变色，商贩们也一下子慌乱起来。
“盘芝县捕快特来降妖，都别动！”方纵当即亮明身份，将众人暂时安抚下来。
两名黑衣汉子站在船头，朝上游方向看了一眼，相视摇头。
“离对岸还有几十里，只能出手了。”矮个汉子低声交代同伴，“我对付水族，你护着那丫头。”
高个汉子点了点头，扭头看向船尾方向的曹雪雯：“到我身边来。”
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意味，曹雪雯不敢怠慢，身形一晃跳上船头。
她这一动，一众商贩心中又安稳了几分，原来刚才那人说的是真的，这四人果然是来降妖的。
“有劳三位护着船上的人，这两头鱼精交给我！”
方纵说完，脚下猛地发力，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一头扎进了数十丈外的江面。
这一下大大出乎两名黑衣汉子的意料，相顾之间都有些诧异。
反倒是曹雪雯心中一动，想起昨夜方纵在水里一待就是那么久，莫名地生出几分信心。
紧接着，两名黑衣汉子的对话，也印证了她的直觉。
“这小子比我早了三息，察觉到水下有异。”矮个汉子语气略显迟疑。
“他说‘两头鱼精’的同时，我才辨别出水下确有两头水族靠近。”高个汉子跟着说了一句。
“那两头鱼精很奇怪，我也只比你早一步辨别出来。”
“这小子到底是干嘛的？”两名黑衣汉子同时冒出相同的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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