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换回来的掌柜、账房、伙计、厨子、小二、说书人,接受着回炉再教育------

比如掌柜的要如何做一个圆滑、世故而又有做人底线原则的人;

比如账房在计账时,还要时刻关注所在地的物资价格波动情况,如何用更实惠的价格获取更多物资,尤其是粮食;

比如伙计,如何更多的卖出曲村的各种产品,更全面深入的了解一个城市的产业结构,并深深的融入当地的商业网络;

比如小二如何在跑堂同时,关注各种消息,了解各方势力;

比如厨子,如何教授受厨艺,个人学习同时,如何更多的去发明创造菜品......

比如说书人,如何更好的宣传曲村的产品,传播宝玉的种理念;

这些或分别传授,或兼而有之。

同时或再招揽一些书生,收集各种书籍,收容一些成群结队的难民、城市流浪儿......不一而足。

以上这些,雪华、雪馨、雪梅也同时学习着......

曲村学堂里,新来的先生们,已经在宝玉的指导下完成了蓝星中华家小学一至三年级的知识体系修正与实习,数学、语文的课本都由先生们印刷出来。过了年,就有正式的标准教科书上课了。历史、地理的课程暂时上不了,没有这个时代的历史书籍参考,总不能胡编乱造;物理、化学课程也不能着急,小孩子们总是要有些文化基础才行。

更多的蓝星中华家书籍在一本本复制出来,宝玉就下令新建了一座藏书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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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要过年了,宝玉继续操心着事业,心里着急啊:‘信息来源太少,不知道四方世界的朝廷们有何样的动静,不能离开妹妹太远,更不能拉起队伍四处开干。唉,难哪。要是有几个成年亲属在身边,情况就会好很多了。’

宝玉、雪华、雪馨、雪梅和账房们贾增良、贾增四一起汇总了全年的成果:

酿造坊,净盈利三万五千两;酱油、醋、豆油的生意都已经走出了临清郡的地界,豆瓣酱、臭豆腐,也开始卖了。

砖窑+灰窑,净盈利,五千两;沿着清河,小小掀起了建设斗拱式砖瓦房的潮流。

酒楼生意,净盈利一万五千两;宝玉准备着,将酒楼转加盟合作,只保留一家临清郡城的精品店,并寻求更多的精品店加盟合作;清河厨院继续收费培训厨子。

鞭炮,净盈利三千两;这也是潮流一样的东西,只要出现,就有人随风而动。

书籍,净盈利一万两;这是意外之喜,也是令人有些忧虑的,要知道新文化传播方式,会动摇许多世家大族的根本利益,让他们推动垄断方脉的威势。现在也只能通过家伙计、小二,悄悄的往外‘送’!

发展分销伙伴,不限杂货铺、饭店酒楼,五百家。

建房开支、修桥铺路,包括学堂,五个村,共耗费五万一千两。

除去村内开支,净盈利一万七千两。

回到后宅,雪馨开心的像个小富婆儿:“哥,这就是说从村子里挖出的银子,又全被挣回来了,还有这么多富余。”

雪华也很开心,逐步有了想法:“哥,生意做大了,你要是外出许多天不回来的话,谁主事呢?”

宝玉看看雪梅,雪梅低了下头:“我还要多学点。不敢在家里主事。”

宝玉看看雪馨:“二妹,你很有主见的呀。要不,你试着在家里主事?”

雪馨:“我只是嗓门儿大了那么一点点,还不能主事。”

宝玉:“那只能是你们大姐在家主事了。”宝玉看看雪华,让她别着急开口,“哥是想年后到临清郡城住几个月,一来稳固家里的生意,二来打听下天郎部和济安朝廷的消息。在这个小村子里,我们的生意不管做的有多大,也终归是井底之蛙。许多消息传到曲村,都已经过去几个月甚至几年了。”

雪华:“就听大哥的。可大哥先别走太远,我怕自己撑不起来!”

宝玉看看三个大妹,温柔一笑,给出信任的眼神,语重心长的逗着说:“过了年,哥也才14岁。只是在外人面前假装成年罢了。眼下,哥还能等你们长大,再过几年呢?难免有各方势力来说媒,有了嫂子,可就由不得你们了。......啊哈哈哈哈......”

雪馨有了小小的危机感觉,抱住宝玉的腰:“大哥可得娶一个好嫂子回来,我们就你一个亲大哥。害怕被欺负的。”

宝玉:“自然是要找一个对你们好的嫂子。来,让我看看你们算术学习的怎么样了......还有,《师生集》读的怎么样了......武艺练习的怎么样了......家里的各种技艺掌握的怎么样了......”

耗费了四五天,宝玉将这些内容一一验证,三个妹妹果然都掌握的不错,只是武力值还差点儿,威严感尚不够。

宝玉就安排着‘学管理从娃娃开始’,将各处收容的30个不足十岁的孤儿,梳洗打扮一番,每人分10个去管,像宝玉带他们一样,当弟弟妹妹去管。一时间,家里到处是训话的声音。他们相约着,过一旬就比试一次,失败方要给胜利方洗衣服、扫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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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又到了年三十儿。

午后,村宴在大祠堂进行。各曲村的头面人物,以田立信为首,纷纷赶来。这次是,全都是室内了,有砖窑烧制的耐火炉和火锅,用起煤球,直接就是烧烤和下锅煮,加点辣椒、花椒、各种料粉,绝对的美味免劲儿。大堂里温暖如春,没有飘荡的烟雾,到处一片祥和。这样的场景在五个村子都在同时上演,更加不同的是,女人孩子也能参加,食物管够,不管是烧烤的,还是下锅的,都配备了足够的调味料。

所有人都是兴奋的,开心的。多少年了,曲村人从来没这样舒服过。

宝玉让人悄悄的去县城,也给赵天寿送上一份礼品。只有赵天寿知道,这只是送礼,情分什么的,已经没有了。宝玉没有请他回曲村,就代表以后只是路人,大家好聚好散......这一户赵家人,只能是愤懑无奈了。

在人生的每一段,都是选择大于努力。选择错了,努力也就白费。

赵天寿一大把年纪,以为攀上了城主的高枝,就发达了,却看到宝玉只是在悄然间,小步快跑的长成了他要仰视的人物。时也,运也,命也。就连城主大人,也不敢得罪宝玉;宝玉在这个清河县崛起的实在是太快,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偏偏来特别会来事儿,年三十还送了五百两节礼给城主大人,衙役捕快们也收到了礼物。这一年,宝玉悄然间,也俘获这些地头蛇家人的心,或多或少的,他们的家人都跟宝玉的生意有些关系。只要没多少恶行,宝玉都会关照一二。赵天寿就不敢动什么心思了。

就要入夜,曲村的鞭炮响了起来,临近村子的鞭炮响了起来,县城里的鞭炮居然也响了起来。就如同宝玉说的,‘逢年过节,惊天动地,大吉大利......’

宝玉不甚了解的,上下大清河,也流行起了贴春联。

宝玉还是吟诗,毛教员的诗《卜算子·咏梅》:

“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

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

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

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

吟罢,田立信为处的大老粗们被迷住了。

宝玉就以王朝样本的方式,讲起毛教员如何上井冈山打土豪分田地、如何长征、如何抗日、如何统帅百万大军建国......枪炮之类的,保留起来不说。只是这睥睨天下、纵横捭阖的气势与壮举,让家些大老粗们听呆了、听傻了,真真正正正的是被镇住了。

他们从了解过,天地间会有如此的一批江山伟人、如此传神故事、如此宏大的战争场面,还有那为国为家奋不顾死的战士......这些过去的山大王,全听痴了。

雪华:“各位,去年冬天,东家自己还写过一首诗呢,想不想听听......”

田立信等人很期待的眼神:“大小姐,读来听听吧。”

雪馨:“哎,这首诗歌,二小姐我读给你们听。诗名《田舍郎》-----

吾挥拳剑似饮酒,踏雪如仙天地走。

猛卒当思将帅事,文笔如刀战潮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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