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初期,周天子尚具一定实力和地位,郑国在此时亦是强国之一。郑国国君一直担任着周朝廷的卿士,权势显赫。
郑武公的夫人武姜,是个容貌端庄却心思复杂的女子。她为郑武公生了两个儿子。当郑武公年迈病重之际,一场关乎郑国未来的风暴悄然酝酿。武姜劝说郑武公立幼子共叔段为太子,这背后究竟藏着怎样的心思呢?原来,武姜生大儿子寤生的时候难产,那痛苦的经历如噩梦般刻在她的心头。她在昏暗的产房里,汗水湿透了衣衫,每一次疼痛都仿佛要将她的灵魂撕裂。她声嘶力竭地呼喊着,几乎以为自己就要命丧于此。尽管最后母子平安,但武姜却因此讨厌起大儿子寤生,还给他起了这么个奇怪的名字。
而小儿子段则截然不同。他出落得一表人才,唇红齿白,相貌风流倜傥。在阳光的照耀下,他的脸庞如同雕刻般精致,那明亮的眼眸闪烁着自信的光芒。而且他膂力过人,武艺高强,射箭的功夫更是了得。每当他在演武场上张弓搭箭,那利箭呼啸而出,精准地命中目标时,总能引来众人的喝彩。武姜对他无比疼爱,满心希望他将来能继承国君之位。她常常在郑武公面前夸赞二儿子段,那话语如同滔滔江水,连绵不绝,都快把他夸上了天,一心要郑武公立段为太子。郑武公却严肃地说:“长幼有序,何况寤生又没有什么过错,怎么能随便废长而立幼呢?”最终,还是按老规矩立寤生为太子,只把一个小小的共城封给段,因此人们又叫他共叔段。
不久后,郑武公病重去世,太子寤生即位,成为郑庄公。他肩负着郑国的未来,却也面临着重重挑战。郑庄公接替父亲在周朝当卿士,那庄严的朝堂之上,他努力维持着郑国的地位和尊严。
武姜见大儿子如此风光,心中的嫉妒与偏爱交织在一起。她对郑庄公说:“你继承了父位,封地有几百上千里,而你的同胞兄弟的封地那么小,你于心何忍?”庄公看着母亲那急切的眼神,心中微微一动,但脸上却不露声色,平静地说:“那您看把哪个地方封给他合适?”武姜眼睛一亮,说:“我看把制这座城封给他就挺合适的。”庄公眉头微微一皱,说:“制是我们郑国最险要的地方,父亲嘱咐过我,不许分封给任何人。除了制之外,您说哪座城都可以。”武姜不满地哼了一声,想了一会儿说:“我看京这座城也满好的。”京也是一座大城,庄公听了,心中暗自思量,脸上却露出沉吟不语的表情。武姜见他不说话,顿时生气了:“这座城也不行,那座城也不行,你干脆把你弟弟赶出郑国,让他自己想办法混饭吃吧。”庄公见母亲生气了,连忙说:“儿子不敢!”
第二天上朝,庄公就把共叔段叫来。那朝堂之上,气氛凝重。庄公看着共叔段那兴奋的眼神,心中泛起一丝复杂的情绪。大夫祭仲站出来劝阻道:“万万不可。京是座大城,城墙的长度和高度都超过了一百尺,地广人多,和国都不相上下。如果把这个大城封给共叔段,日后他要是仗着太后的宠爱闹事,岂不是要发生兄弟相残的悲剧?”庄公装作无奈的样子,心中却暗暗冷笑。他看着祭仲,说:“这是我母亲为共叔段讨的封地,我怎么敢不听呢?”于是不听祭足的话,把京城封给了共叔段。当时郑国人都称他为京城太叔。
共叔段如愿以偿地被封到京地,他满心欢喜地辞别母亲武姜。那一天,阳光灿烂,共叔段身着华丽的服饰,腰间佩着宝剑,意气风发。他来到京地,立刻按照和母亲秘密商定的计划,开始招兵买马,囤积粮草,招贤纳士,训练士兵。京城里,热闹非凡。马蹄声、喊叫声此起彼伏,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共叔段看着日益壮大的队伍,心中充满了野心。他见郑武公不过问,借机夺取了附近的两座城。那两座城的官员惊慌失措地逃回国都,就把共叔段领兵占了两座城的情况告诉了庄公。庄公坐在王座上,听着汇报,只是微微一笑。那笑容中,藏着深不可测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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