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赶忙拿来新的面纱自己先带上,然后给柳姨换上新的,眼里满是压不住的心疼神色,眉头紧紧蹙起。
“您别急,我记着先前管事嬷嬷教我们的土方子,我先为您煎药,这样您会好受点……”信桉突然想到什么。
果不其然,在破布衣里,找到她从前搜集来的药材,她立马挑出能用的放到药罐子里。
这小孩咋这么聪明,知道藏药在衣服里!
她想着,不管柳姨是如何感染上的,第一时间便是先让她情况好转起来,万一这样一个真心实意待她(原身)好的人,不久后就感染瘟疫故去,她(原身)心里一抽一抽地难过,眼角不经挂上泪珠。
难过个吉矛啊,npc而已!!!
清醒一点,我的脑子!!!
柳姨此刻也是满眼泪痕,大多是对死亡的恐惧以及不能见丈夫最后一面的难过。“好孩子,别折腾了,镇子北面的南姨说,这病所有夫子都束手无策……不必为我浪费药材……”
她感觉自己就要死了。同那群老妪描述的症状一睦一样,毒气像怪虫一样钻入肺腑,每一次呼吸都清清楚楚感受到在被啃食……想不到竟是捡来的孩子陪她度过最后的生前时光,柳姨还未曾生下自己的子嗣,此刻既悲伤,又因为信桉的陪伴感到些许安慰。
晕迷间,信桉端来煮好的药汤一小勺一小勺舀给她喝……
大娘~喝药了~
柳姨此刻喉咙如火烧般灼热,又进水,更是疼痛异常,眼见柳姨就要将喝下的苦药吐出来,信桉连忙开口安慰道,“不能吐!嬷嬷说这方子能延缓下一个症状的到来,届时您会高热,这方子能抑制高热的,只要高热不来,就能活下来。”
喝吧喝吧,老娘熬恁久,一喝一个不吱声……
柳姨听此,强忍疼痛和胃气的反扑将药吞得一干二净。如果有能活下来的方法,何乐而不为呢,喝完确实咳的轻松多了,就怕是回光返照……信桉递来家里仅剩的半块蜜饯,将手放置柳姨后脖颈处,扶着她的半个身子让她躺下休息。
“柳姨,您且好生休养,先前我干杂活时,偷听到夫子跟管事爷爷的对话,说是有一种珍稀的地果能够治疗瘟疫,您且挺过三日,信桉去林中为您寻来。”信桉坐于炕前,双手捧起柳姨苍白的左手紧紧贴在自己脸颊上,感受着亲人带来的温热。
“若真有这法子,这寻地果之行恐怕凶险万分……”柳姨用尽气力抚了抚信桉的头,
废话,我能不知道嘛!但是我必须去呜呜呜呜呜……您嘎了原身就伤心,原身一伤心我就脑子疼。
“我还是希望你好好的,就留下家里吧,陪我度过这余下的几日,同我说说话,这暮云镇呐,太冷清了……咳咳咳……”
“不,我一定要为您寻来,您不能离开我。”信桉起身,手脚麻利地找寻挖掘草药的农具,刚背上农具篓,恰逢一中年男子的声音从院外传来。
“娘子,我回来了娘子!看我给你带回来了什么……”那中年男子约莫一米七出头,中等身材,一副商贾人装扮,面部虽略有皱纹,却掩盖不住五官的英俊神色。
大爷,怎么跟我家油勒娃子用同一张脸,信桉差点笑出声。
“你是何人?”那中年男子雀跃的神色猛然骤变,转头又看见心爱的妻子躺在炕上咳嗽,面前的小女还蒙着面纱,急得他丢下手中同西疆人交换商品得来的腊肉,就要拿过脚边的镰刀冲向信桉。
“安伯别急,我是柳姨收养来家里做活的信桉,我姓祈……”眼看着他直冲冲得就要砍下来,信桉一个躲闪,急忙开口自我介绍。
刚收拾好的工具给他弄的散落一地。
你个坏人,我永远不会原谅你的,永远也不会!!!!!
本来想跟他好好掰扯掰扯的,可时间紧迫,她只能将到这镇的经历以及柳姨得病、她想去找药的事情精准概括,并阐释了一遍。
安伯恍然大悟,转头看向自己的妻子,生怕信桉诓他。见柳姨点点头,他连忙放下手中的镰刀,尴尬地挠挠头,接着端茶倒水,一脸担忧地喂柳姨喝,“呜呜呜娘子,要是我也一起感染就好了,你可千万不能有事,你出事了,我也不活了……”
信桉嘴角抽了抽,呵呵哒,媳宝男。
根本插不上话!只好忍痛中断他们腻歪,“安伯,先听我说……”安伯用衣裳下摆擦了擦眼泪,看向信桉。信桉眼里闪过惊诧,她从未见过一对夫妻像他们这样恩爱的,那她的父母又是怎样的呢……
不知道原身你爸妈长啥样,我爸妈在我刚高中毕业就嘎了……
想到这,突然一阵鼻头酸涩。
“信桉,信桉?”安伯见她思虑飘远,抬手在她失焦的瞳前挥了挥手,他不知瘟疫具体症状如何,生怕她也染病,看自己妻子和这孩子相处和睦,她要是有什么闪失,妻子会心疼的,他不想柳儿心疼……
信桉要是知道常安想法,就要引用名人名言了:so,我也是你们play中的一环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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