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克拉科夫大学,哥白尼和诺瓦拉申请的是双人间,下学之后回到寝室,往往都会坐在书桌或是床上讨论一番当天的课程。
在文艺复兴时期有一明显的特征——崇拜古人,在十五世纪,人们热烈搜求着新的经典原本,每一项新的发现都被当作伟大的成就而受到欢呼。科学革命最初的一些巨匠们都是力图恢复古代传统并在这种传统中工作的。
当时最出名的当属雅各安?安吉洛寻找到的一本对于当时西方来说还是一无所知的托勒密的《地理学》,《地理学》是古代西方地学的集大成者,它脱胎于他的天文学研究,并继承了自埃拉托色尼以来的古希腊地理学传统。
在这之后,1417年,又一本惊世的文献被发现了——一本被世人认为是卢克莱修所著的《物性论》的古代抄本被一个意大利人文主义者在德意志一座偏僻的修道院里意外发现,在《物性论》中,卢克莱修用罗马人的拉丁文写下总共六卷的哲学长诗,热情澎湃地宣扬原子论的学说。
这两本著作的发现对于两个世纪以来原子论兴趣的再度复活,起了巨大的推动作用。
不过,说到古代文献,那必然少不了亚里士多德的著作,他的著作成为了教会官方哲学,仅次于《圣经》的绝对权威。
但是,当一个事物变得像常识一般后,渐渐地,一定会有人对此产生怀疑,然后尝试推翻、批评它。正所谓物极必反,盛极必衰,一个人或事物被追捧得有多么猛烈,被批评得也会有多么猛烈,当然,那是后话。
当时亚里士多德的作品仅是部分人知道被教会篡改了。
起初,教会是想扼杀亚里士多德的著作,可是并没有成功,其思想和研究依旧在传播。
于是教会便开始在亚里士多德思想和基督教教义地位之间寻找平衡。
托马斯?阿奎那完成了这项伟大事业,他从亚里士多德的哲学思考出发,借用亚里士多德哲学的一些范畴,讨论哲学最一般的问题,来论证上帝的存在。
例如亚里士多德曾说:事物由原因与结果构成。
那托马斯?阿奎那便可将创造最初原因的人引到上帝。
总之,教会对亚里士多德作品的改编是一次荒谬的篡改。
而哥白尼今天在课堂上正听了沃伊切赫的讲话。
沃伊切赫在课堂上严肃地说:“如今亚里士多德的许多作品已经被严重篡改,早已不是原本的模样了。你们看,基督教认为大地是方形的,亚里士多德则认为大地是圆形的,那教会做了什么?
“他们篡改了亚里士多德的作品,只要亚里士多德的作品中出现与基督教义冲突的地方,他们就全部删去或者替换成基督教义。”
然后提出亚里士多德的《逻辑学》、《物理学》和《形而上学》未被篡改,可以深读这三本书。
先前,有教会规定:从1366年起,包括罗马教皇的使节、红衣主教等僧侣,都必须精读这三本书,否则就不能得到优等学位。
所以,这三本书也成了不少大学的课堂用书。
这次老师的讲话也给哥白尼带来了不小的震撼,他倒是没想到教会曾用这般的无耻行径。
哥白尼点了点正在书桌旁看书的人:“教会这样做真的让人难以置信。”
诺瓦拉快速地点点头,撇过头来说:“不过教会本来也就是为了让更多人相信它们的教义,给人们拴上思想枷锁,以保持自身权势,所以这倒也很正常。”
“教会这样的行为真的太可恶了。”
“你在看什么呢?”哥白尼吐槽完教会后,这才发现诺瓦拉看书竟是皱着眉头的。
哥白尼以为他看书永远不会皱眉,毕竟他看书有一种咸鱼的气质。
不是“看看算了……学学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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