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适个屁!”
她忍不住拔高了音量。
众臣被吓的一颤,他们陡然跪地,齐声道:“陛下息怒……”
沈姜黎缓缓走下高台,她沉声说道:“你们能如此想,便是在心中认定了,女子是低一等对嘛!”
“可我亦是女子,我让你们跪,你们有谁敢不跪吗?欺软怕硬之徒……”
这世上的规则均为强者而定,而弱者呢,唯有被规训的命。
百官低垂着脑袋,唯能看见沈姜黎华丽的裙玦从他们面前掠过,听见她再次开了口,“我才是这个朝代的规矩。”
“我说女子可议政,那便可以,我说女子可提剑,那便也可以!”
“此事也不劳诸位费心了,我会亲自操办的……今日的奏折,送到金翎殿内,往后亦是如此。”
她走到殿门处,阴云密布,就如同这封建时代的女性一般,宛若悲歌,如今就连风都变得迟缓了起来,整个世界朦胧而又阴郁。
沈姜黎并未转身,她只顿住了脚步,不容置疑道:“南疆献礼叶沉枝,姿容俊俏情勉乖顺,足智多谋德才兼备,特此,于以侧君之位,赐居,愉宁殿。”
她丢下这句话便离开了,留下百官面面相觑。
江又年望其背影冷声道:“昇国要亡国了……”
付君山也是难得与自己的死对头统一战线,“什么嫡公主、女帝的,我看像是个祸国之女!”
江又年白了他一眼,“小心你的脑袋。”
“是你先说的狂悖之言,光让本将小心脑袋,我呸!”付君山回怼着。
眼见众臣都要走尽了,这陈竹生还在双目失神地跪在地上,他絮絮叨叨地念着,“一日时间,择适龄男子入宫选俊……”
他有些恍惚,又极尽崩溃地喊了一句:“陛下!您还不如直接赐死臣呢。”
沈姜黎的皇辇起轿,可行不过百米便被一人拦下。
她挑开轿帘一看,打趣道:“哟,这不是我的侧君吗?”
叶沉枝身姿疏朗,乌发如墨披散在肩头,一袭白衣仿佛能无风自动,轻纱朦胧勾勒出他优越的身形,他的容貌,能让人看一眼便无法忘怀。
而他今日的衣着,更像是清月般魅人。
沈姜黎突然明白了清纯可人的真正含义。
叶沉枝听到她这样唤自己,笑得很是欣喜,可眉目间的愁容难以化解。
她看出了异样,凝声问:“怎么了?”
他眸光温澈,有些迟疑地开口道:“月魂卫自发地围了御膳房,说是要查明徐贵君的真正病因,如今已动了刀剑。”
“禁卫军前去阻拦了,可并非是其对手,如今僵持不下,闹得很是难看……”
沈姜黎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这月魂卫忠心于徐砚礼的程度之深,都难以用言语来表述。
若今日不在这些护卫面前好好立威,那以后他们能否忠心于自己就实在难说了。
又是一场硬仗要打,沈姜黎勾了勾手示意叶沉枝快些上轿。
他倒是像个听话的小狗狗一般,先是轻轻点了点头,然很不自在地坐在了沈姜黎的身旁。
“去御膳房。”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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