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汉建兴七年的夏天四月,孔明带着大军在祁山扎了三个营地,就等着魏兵来干架呢。这时候,司马懿带着兵马到了长安,张郃接待了他,把之前的事儿都说了一遍。司马懿就让张郃当先锋,戴陵当副将,带着十万大军杀到祁山,在渭水南边扎了营。郭淮和孙礼也进了营地参见司马懿。司马懿问他们:“你俩跟蜀兵交过手没?”
他俩都摇了摇头:“还没呢。”
司马懿说:“蜀兵千里迢迢跑过来,肯定想速战速决。现在他们来了却不跟我们打,肯定有猫腻。陇西那边有啥动静没?”
郭淮说:“已经有细作探听到各郡都防得紧紧的,日夜提防,没啥别的事儿。就是武都、阴平这两个地方还没回报。”
司马懿说:“我自个儿派人跟孔明干架。你俩赶紧从小路去救这两个郡,然后躲在蜀兵后面,他们肯定会乱套的。”
郭淮和孙礼领了任务,带着五千兵马,从陇西小路跑去救武都、阴平,打算偷袭蜀兵的后方。路上,郭淮问孙礼:“你觉得仲达跟孔明比起来咋样?”
孙礼说:“孔明比仲达强多了。”
郭淮说:“虽然孔明厉害,但这一计就能看出仲达有过人的智慧。如果蜀兵正攻这两个郡,我们从后面偷袭,他们肯定就乱了。”
正说着呢,突然哨马来报:“阴平已经被王平攻破了,武都也被姜维攻破了。前面离蜀兵不远了。”
孙礼说:“蜀兵都攻破城池了,咋还在外面布阵呢?肯定有诈。咱们赶紧撤吧。”
郭淮听了他的建议。刚下令撤退呢,突然一声炮响,山后面冲出一队兵马,旗子上写着“汉丞相诸葛亮”,中间一辆四轮车,孔明就坐在上面;左边是关兴,右边是张苞。孙礼和郭淮一看,大惊失色。孔明哈哈大笑:“郭淮、孙礼,别跑!司马懿的计谋能瞒得过我吗?他每天派人跟我们交战,却让你们偷袭我们的后方。武都、阴平我都已经拿下了。你俩不早点投降,还想跟我们决战吗?”
郭淮和孙礼听完,吓得要命。突然背后喊杀声连天,王平、姜维带着兵马从后面杀了过来。关兴和张苞也从前面杀了过来。两面夹击,魏兵大败。郭淮和孙礼只好弃马爬山逃跑。张苞一看,骑马就追;没想到连人带马跌进了山涧里,后军赶紧把他救起来,但头已经摔破了。孔明让人把他送回成都养病。
郭淮和孙礼逃回去见司马懿说:“武都、阴平两个郡都丢了。孔明在要道上埋伏,前后夹击我们,所以我们大败而归,弃马步行才逃回来。”
司马懿说:“这不是你们的错,孔明的智慧在我之上。你们再去守雍、郿两个城,千万别出战。我有破敌之计。”
两人拜别而去。司马懿又叫来张郃和戴陵吩咐:“现在孔明得了武都、阴平,肯定会去安抚百姓以安定民心,不在营地里了。你俩各带一万精兵,今晚就出发,抄在蜀兵营地后面,一起奋勇杀过去;我在前面布阵,等蜀兵乱了阵脚,我就带着大军攻进去:两军合力,肯定能夺下蜀寨。如果能占据这里的地势,破敌就不难了。”
两人领了任务带着兵马就走了。戴陵在左,张郃在右,各走小路进发,深入蜀兵后方。三更时分,来到大路上,两军相遇,合兵一处,从蜀兵背后杀了过来。走了不到三十里,前军走不动了。张郃和戴陵亲自纵马前去查看,只见数百辆草车横在路上。张郃说:“这肯定有准备。赶紧找路回去。”
刚下令撤退呢,只见满山火光通明,鼓角齐鸣,伏兵从四面八方都冲了出来,把两人围住了。孔明在祁山上大叫:“戴陵、张郃听着:司马懿料定我去武都、阴平安抚百姓,不在营地里,所以让你们来劫我的营地,却中了我的计。你俩是无名小将,我不杀你们,下马投降吧!”
张郃大怒,指着孔明骂道:“你个山野村夫,侵犯我们大魏的领土,怎么敢口出狂言!我要是捉住你,把你碎尸万段!”
说完,纵马挺枪杀上山来。山上箭如雨下,张郃上不了山,就拍马舞枪冲出重围,无人能挡。蜀兵把戴陵困在中间。张郃杀出重围后,不见戴陵,就奋勇翻身又杀了回去,救出戴陵逃走了。孔明在山上看到张郃在万军之中往来冲突,英勇无比,就对左右说:“我听说张翼德大战张郃时,人们都惊恐万分。我今天看到他,才知道他有多勇猛。如果留下这个人,肯定是蜀中的大患。我得除掉他。”
于是就收兵回营了。
司马懿带着兵马布好阵势,就等着蜀兵乱动然后一举攻下。突然看到张郃和戴陵狼狈地跑了回来报告:“孔明早有防备,所以我们大败而归。”
司马懿大惊:“孔明真是个神人啊!咱们还是撤吧。”
于是下令让大军都回本寨坚守不出。再说孔明大胜而归,缴获的器械、马匹数不胜数,就带着大军回营了。每天让魏延去挑战,魏兵就是不出来。一连半个月都没交兵。孔明正在帐中思考呢,突然报告说天子派侍中费祎带着诏书来了。孔明接入营中焚香礼毕打开诏书一读:
“街亭之战的失败是因为马谡的过错;但你作为主帅也承担了责任并自我贬职。我尊重你的意愿并听从你的决定。前年你出征时斩杀了王双;今年你又出征让郭淮逃跑;你还收复了氏、羌两个民族并复兴了武都、阴平两个郡;你的威名震慑了凶暴的敌人你的功勋是显而易见的。现在天下动荡不安元凶尚未铲除你肩负着国家的重任但你却长期自我贬损这不是发扬光大你的功绩的做法。现在我恢复你的丞相职位你不要推辞!”
孔明听完诏书对费祎说:“我国的事业还没完成我怎么能恢复丞相的职位呢?”
坚决推辞不接受。费祎说:“丞相如果不接受职位就违背了天子的意愿也冷了将士们的心。你还是暂且接受吧。”
孔明这才拜受。费祎告辞离去。
孔明见司马懿就是不肯出战,心里琢磨出一个计策,传令让大军都拔寨起营,准备撤退。很快,就有细作向司马懿打小报告,说孔明退兵了。司马懿淡定地说:“孔明这家伙肯定憋着大招呢,咱们不能轻举妄动。”
张郃在一旁急了:“这肯定是他们粮食吃完了,不得不撤,咱们为啥不追?”
司马懿摇摇头:“我估摸着孔明去年收成好,现在麦子又熟了,粮食多得是。虽然运输有点费劲,但撑个半年没问题,他咋可能说走就走?他这是看咱们连着几天不打,故意玩这么一手引诱咱们。派人远远盯着他们就行。”
探子回来报告,说孔明在离这儿三十里的地方又扎营了。司马懿冷笑:“我就知道孔明不会跑。咱们就坚守阵地,别轻易出击。”
过了十来天,一点动静都没有,也不见蜀将来挑战。司马懿又派人去探,回报说:“蜀兵又拔营起寨走了。”
司马懿还是不信,换了身便装,混在士兵里,亲自去看,果然发现蜀兵又退了三十里扎营。司马懿回营后跟张郃说:“这就是孔明的诡计,别去追。”
又过了十来天,再探,回报说:“蜀兵又退了三十里。”
张郃彻底急了:“孔明这是缓兵之计,想慢慢退回汉中,都督您咋还犹豫呢?再不追就来不及了!我愿意带兵去跟他们决一死战!”
司马懿还是那副淡定样:“孔明这家伙鬼点子多,万一有啥闪失,咱们士气就垮了。不能轻易出击。”
张郃拍着胸脯保证:“我去要是输了,甘愿军法处置!”
司马懿没办法,只好说:“既然你要去,那就分兵两路。你带一路先上,得拼命打;我随后带兵接应,防着他们埋伏。你明天先出发,到半路扎营,后天开战,这样兵力不会疲惫。”
分兵完毕。
第二天,张郃、戴陵带着几十个副将和三万精兵,勇往直前,在半路扎了营。司马懿留下大批人马守营,自己只带五千精兵,随后出发。原来孔明早就派人盯着呢,一看魏兵半路上歇菜了,晚上就召集将领们商量:“魏兵追上来了,肯定会死磕,你们得以一当十,我还有伏兵在后面等着。这个任务,没智勇双全的人可干不了。”
说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魏延。魏延低着头不说话。王平站出来:“我愿意去!”
孔明问:“要是出了差错咋办?”
王平答:“甘愿军法处置!”
孔明感叹:“王平愿意豁出性命去冒险,真是忠臣啊!不过,魏兵分两路前后夹击,咱们的伏兵在中间容易被断。王平你就算再智勇双全,也只能对付一路,咋能分身呢?还得再找个人一起去才行。可惜啊,军中再找不出第二个这么勇敢的人了!”
话音刚落,张翼站了出来:“我愿意去!”
孔明瞅瞅他:“张郃是魏国的名将,勇猛无比,你不是他的对手。”
张翼说:“要是出了差错,我愿意提着脑袋来见!”
孔明说:“既然你敢去,就和王平各带一万精兵,埋伏在山谷里。等魏兵都过去了,你们再从后面偷袭。要是司马懿追上来,你们就分兵两路:张翼挡住后队,王平截住前队。两军都得拼命打,我还有别的计划帮你们。”
两人领了任务,带兵走了。
孔明又叫来姜维、廖化,给他们一个锦囊,让他们带三千精兵,藏在前山上。要是看到魏兵把王平、张翼围得紧紧的,情况危急,先别急着救,打开锦囊看看,里面有解围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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