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谦等了一阵,却不见朱大肠有任何表示。心道:“这家伙,倒是学聪明了。如此我却不好立时发作了。”
众宾客见他俩如此做派,一头雾水,纷纷围了过来,看起热闹来了。
正在这时,一个身穿孝袍的中年男子走入帐篷,见到李谦,忙的招呼道:“二郎来了,快进屋坐去,正有事找你呢。”李谦见主家来人了,更不好发作了。只得微笑回应:“你且去吧,我稍后就到。”那人应了一声,便出去了。这时,李谦转身向朱大肠望了一眼,呵斥道:“你还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快将此物接去,清洗一下,放置好,主家的东西弄坏了是你赔还是我赔?”
朱大肠见事情有缓,暗自松了口气。赶忙上前,接下湿巾,往厨房而去了。
李谦收拾一番后,转身出了帐篷,入了堂屋,拜祭老人去了。
原来这事也不能全怪朱大肠,他也不是故意不回去报信的,这其中有个缘故需要说明。那朱大肠刚进帐篷,便遇上熟人,两人攀谈一番后,朱大肠忽想起正事,忙出了帐篷,要往堂屋里寻人去。刚要进屋,迎面走来身穿孝袍的中年男子,竟是这家的主人。朱大肠上前说明原委,主家热情招待他,告诉他今日是丧事的第一日,来的都是近处亲朋好友,他让朱大肠转告李谦,要来就抓紧点,待会人多起来,就多有不便了。朱大肠得了准信,转身就走,没走几步,在棚内过道里又遇一熟人,那人有事求他,他听了那人许多奉承话,一时得意起来,竟忘了回去报信。如此方出现刚才那一幕。
李谦进了堂屋,祭拜完老人家,又与主家闲聊一阵,出屋后,已是正午时分,那家主人特意备些饭食来款待李谦俩人。李谦却之不恭,向主家道了声谢,便进入帐篷用饭去了。席间,几人闲聊一阵,推杯换盏一番,直至午时末方止。出了帐篷,李谦抬头看天,只觉阳光刺眼,让人无法直视。此时日头正毒,赶路那无疑是找死。想了一会儿,决定在此暂歇片刻,待天凉些再走。
正值盛夏酷暑时节,众人用过饭食后,各自回屋困中觉去了。只有几个中年女子在厨房里忙着洗碗,涮锅,收拾桌凳等琐事。李谦欲找朱大肠说事,不想他早找个阴凉处,躺在木板上困觉去了。李谦无法,只得自便去了。只见他背着双手,四处闲逛起来。从帐篷内出来往西过小道来到树荫下纳凉,只过片刻,他又去堂屋看了会死人。他每走到一处,那一处便雅雀无声,全没半点声响。这都因为众人都困觉去了。
他闲逛一阵,觉得甚是无聊,又往屋后走去,欲要看看风景。拐过一弯,下了土坡,便来到了一小河边。抬头看时,但见烈日当空,榆树成荫,满目皆是灌木丛,满耳皆是蝉声,此时屋后静无人语。他沿着河边散步,只觉惬意无比。走不多时,便来到邻家屋后。原来各家屋后的小道是相通的,平日里各家来往皆要过此小道。“来都来了,何不去邻人家坐坐”念头一闪,即刻行动,他沿着林荫小道直往上走,不多时,便到了邻人家门口。
刚进小院,李谦突感不适,肚子生疼,响声不断,想来是吃坏了肚子。他捂着肚子,转目四顾,急于找个地方释放。一番搜寻,果在西侧拐角处找到一个茅厕,一阵手忙脚乱的操作,伴随着一气呵成的释放,肚痛终于得到缓解,一番收拾后,他长长吐出一口浊气,站起身,直往外走去,途径西屋时,只听得里侧传来一阵小孩的呓语,李谦略瞥了一眼,却见屋里的凉榻上正躺着蜷卧的一个小孩,只见他手抓蚊帐一端,双腿蹬个不停,在凉榻上翻滚不已,看样子像是在做噩梦。
这一番折腾下来,李谦再也无心逗留,忙往外走去,欲要回去。刚到门口,却听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好似有人在叫他。李谦虽未回头,却是侧耳细听,这一听之下,却是吓了一大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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