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谦站在路旁苦等一阵,迟迟不见朱大肠返回,心中不禁起了疑心。

“他在干什么呢?怎么还不回来?莫不是把我的话当成了耳旁风?”

“要不要再等等看”,李谦又犹豫不决起来。

李谦抬头看时,一轮骄阳高挂于天上。四下里没半点凉风,热气蒸人,嚣尘扑面,端是热不可挡。

此时,虽未到晌午,天气已是大热,那路上石子晒得通红,人踩在上面,犹如置身于刀山火海,实在难以忍受。李谦又苦捱了一阵,实在受不了,只得向那家走去。上了土墩子,正要拐弯时,忽听得帐篷内传来熟悉的声响,近前细听,却听出是二弟朱大肠的声音。

李谦掀开帐篷一角,向里望去,却见朱大肠正坐着与几个宾客闲聊。看到这里,他不由得恼火,心道:“我在外面遭晒,你却在里面享福,竟把我的话忘得死死的了,看来你真是没记性啊!待我进去,提醒提醒你。”想罢,李谦猫着腰,悄悄钻入棚内。

进得棚来,李谦抬头望去,但见朱大肠与众宾客正说得热闹。全然没有留意到帐篷内多了一人。他左右搜寻一会儿,忽见帐篷最南端小桌上放置一个瓦盆,盆上搭着一个湿汗巾,看至此处,他眼睛一亮,一条妙计随即生出。只见他悄悄迂回到最南端小桌旁,拿了湿汗巾,又往盆内重新蘸了蘸,略一收拾,便托着此物,径自往朱大肠那边走去。

那边朱大肠正吹嘘着自己的能耐,只听他夸口道:“你且放下心来,这事包在我身上,我回头向底下人说一声,这事便解决了。在应县谁人不知我朱大肠的本事……”他正说得过瘾,忽听得背后有人叫他。回头一看,但见白光一闪,一个白色粘稠物体直往他脑袋飞去。他躲闪不及,脑门硬生生挨了一重击,直砸得他脑袋瓜生疼。他捂着脑门,瞬间火冒三丈,嚯的站起身来,直嚷道:“谁干的?”

“是我”正前方有人应了一声。他没及细看,一把扔掉白色物体,径自上前,要找那人算账。刚走几步,却吓得退了回来。只听他颤声说道:“大哥,你怎么来了,我还没……,话未说完,李谦随即打断道:“我来看看,你脑袋还发烫不?大夏天可别中暑了?”说着,李谦转目四顾,口中喃喃念道:“我刚送你的东西呢?哪里去了?那东西最适合头脑发热的人用了!”

朱大肠听了这话,只觉得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去。也好过在此丢人现眼。

“呀”怎么脏了!李谦提着那东西,仔细打量着它,自言自语道:“可惜了,这么好的东西,竟被某人给弄脏了!”说着,瞪了一眼朱大肠,待要他有何反应。

朱大肠略瞥了眼那东西,却见是个裹着泥巴的湿汗巾。他深知大哥脾气,知道大哥是在数落自己,是在含沙射影责怪自己,怪自己怎么没回去报信;也知道大哥是绝不会轻饶自己;更知道接下来自己一个应对不好,便要出大洋相了。想到此处,索性闭口不言,给他来个装傻充愣,一问三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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