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码西塔!”

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看他没有敌意,就对Shirley杨说:

“这南美大哥说什么呢?看这样不是骂人吧,要不你问问他知不知道这是哪儿,能不能让他帮咱们找找路。”

还没等Shirley杨回答,这人就用中文对我答道:

“我听得懂中文,我的黑眼睛朋友。这里是萨拉萨拉河,跟亚马逊主河比起来简直是小的不能再小的小家伙了,你要不是在这条小河里溺水,绝对是逃不出来的,看来神灵真是保佑你啊。”

Shirley杨问他道:

“请问您刚才是在追杀一条很大的白色鲶鱼吗?”

“啊,你说‘塔秋’吗?我也正奇怪它怎么到这边的。如果我记性不错的话,它应该一直是被玛玛洛神像锁着的。”

Shirley杨闻言,就对他简明的讲了一遍刚才在水下的惊险遭遇,引得他不住赞叹:

“哇哇,你们两个很英勇啊!”

然后他又面色一沉对我们分析道:

“好多年前,在我进雨林的时候,‘塔秋’就被锁在水底下了,也不知道是谁锁上它的,我问过好多人,他们都不清楚,我只知道,‘塔秋’是靠它那些鲶鱼伙伴养活的,这家伙比人还聪明,好几次我想抓它都没成功,还差点被它害死。对了小姐,你是怎么解开玛玛洛神像的锁链的?”

Shirley杨答道:

“那两条锁链并不是直接穿在神像嘴里的,而是从神像嘴的内部连接着后脑处的一只很大的眼睛,这只眼睛是空的没有眼球,锁链从眼睛里穿出来连接到背部两个更小的金属头颅上,这两个金属头颅大概有人的拳头那么大,都只雕刻了眼眶,没有眼睛,在眼眶间还穿着一个金属环,那两条锁链就是连在金属环上的。

我以前曾在宗教书中看到过一种拉美原有的印第安文明,他们崇尚冰和千手千眼神像。书上还给出了神像的照片,虽然比我在水下看到的要小很多,但形状上已经十分接近:它们都是以一颗有着无数眼睛的头颅作为主头,其它没有眼睛的小头颅像肿瘤一样雕刻在身体各处。书上说神像身体上这些小头颅一般都不是固定的,它们甚至可以拆下来去组合姿态各异的小身体,象征着神灵赐予人们灵魂与生命。

我把书上看到的拆卸方法用在了水底神像上,没想到它们的雕刻原理还真是相同,借此我才得以解开神像上的锁链。”

我一边听着Shirley杨的描述,一边想象着那雕像的全貌,心里泛起一阵恶心,便对她们俩说:

“这东西真的是神像吗,一个长着一身瘤的千爪蜘蛛,想想都够难看的了。”

“呀,我的黑眼睛朋友,可不要这么说啊,没有玛玛洛神像,你怎么能得救呢?”

我心中暗道,要是没有这雕像,我还不会被锁链缠住搞得差点淹死呢。

这个亚裔又继续说:

“我猜,‘塔秋’应该是活得太寂寞了,它实在忍受不了这条束缚它一生的锁链了,所以才设下计策让你们两位英勇的朋友帮它解开这锁链,它已经被向往自由的心冲昏头脑了,都不知道河水下的那个暗洞会把它冲到萨拉萨拉河,看来是神灵要抹去它的生命啊。”

我听他这么说,差点气笑了,合着我们俩险些被淹死就是因为那条鱼想让我们帮帮他的忙;而且照他说的,这鱼是费劲千辛万苦逃出来的,结果他却几枪把它打死了。

可我旋即又觉得有些不对,如果一开始没有那水面上的婴儿,我们根本不会跳进水中,难不成那婴儿也是这怪鱼弄上去的吗?又或许,那婴儿的出现只是偶然,而我们并不是怪鱼的唯一目标,它只是在等待上钩的人,不一定非要是我们,我们仅仅是运气足够差,心眼又足够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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