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如此说，陈霄越来劲。
“我就要他了，难不成……祥王妃想食言？”
屠芸楚从再见到姜烛之开始，便一直在打量。
这话让她收起目光，重新落在陈霄身上。
两女这般对视好一阵。
屠芸楚眯眼笑了笑：“乌魁，你来做督婚官。”
“喏。”
如此一来，这场以权压人的赐婚也算走向落幕。
屠芸楚没有吃饭，带着王府一众人离开，只留下乌魁带兵还有礼官守在陈宅，用以监督全程，对外便说这郎君算是祥王府的人。
当天下午便开始写请帖，布置陈宅婚房，聘请厨子，准备采买。
有些东西陈宅暂时弄不到的，乌魁直接让人通知祥王府给弄过来。
如此一来，整个陈宅上上下下，全部沉在一片看似喜庆实则压抑的忙碌气氛之中，毕竟陈宅各处走廊都有戴着红花的士兵。
姜烛之那天没见过屠芸楚，也没见过谢秦和乌魁。
便连祥王府小郡主也只是一面之缘。
所以这一切对他来说何其莫名其妙。
一开始他还以为自己是被拉过去顶包的，后来感觉不对，猜测可能是被征调过去的徭役苦力——每个人都要尽纳税和徭役的义务，话是这么说，实际上是可以用钱来买的，这从来不是什么稀奇事。
只是到了寒山县，听满大街风言风语才知道咋回事。
他怎么都没想到。
如是说，开始时，他还挺期待成人家赘婿的。
这么一来，碟籍之类的统统可以解决。
但在遥遥看到那个陈家大姑娘陈霄时，他突然不太想了。
一个一米七六左右的姑娘，肩还比较宽，和周围人站一起，对比特别明显，那种压迫感，让人能直接忽视其美貌和气度，内心隐约产生恐惧。
不过，在他意识到这个陈霄，就是那天街上看到的纵马女子时，他心情却是更加复杂了。
主要是他也的确挺喜欢这么飒的女子，就是有点吃不消。
两世人生，头回结婚，还这么突然，比包办婚姻还包办，他才发现自己对即将到来的枕边人是如此陌生。
“摆正态度，这个女人能跟祥王妃对着干，脾气心气高的很。”
“祥王妃也是个狠角色……那是祥王妃？”
“开始还以为是祥王的女儿，瞧着好像三十岁都没有吧。”
“长得倒是挺倾国倾城的，就是也不是善茬，能把人逼成这样。”
“亏我还以为这是三从四德的时代呢，怎么碰到的女人都是狼灭？”
“好像孟夫人也是这样，嗯，那个梧蕖芝也是色荏内茬……”
“也就娈宴温婉可人……对，好像也就一个娈宴了。”
“唉……回头估摸着洞房睡地板，然后再分房睡。”
“不行……我得想法离开这陈家回惠山县，这特么的不是个囚笼么？”
想到这里，他就发现所谓的赘婿就跟坐牢似的……
处处压抑，束手束脚，一点都不好玩。
他记得以前哪本小说里写的，当赘婿可以去逛青楼睡花魁？
虽然他不稀罕这个，但也挺羡慕的。
只是眼下这么看来，那个都是放屁。
事情定下后，他便被带到一处空置的厢房进行洗澡换衣服。
伺候他脱衣服的是个十四岁左右的小丫头。
这丫头一直盯着他看，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我自己来，你出去吧。”
虽然知道小丫头是来伺候自己的。
但被这丫头盯着脱衣服，他有种被侵犯的不悦感。
“不行，要是伺候不好奴婢会被惩罚的。”
“其他都行，脱衣服我自己来。”
“不成，这些都是奴婢要做的事。”
两人在房间里，为脱个衣服争来争去，拉拉扯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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