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晚。”
“那好。”
“多谢。”
那人交代完就起身准备离开，常清泽送他到山门，问了一句：“公子怎么称呼？她失忆了，或许听到你的名字会想起来一些。”
那人回答很决绝：“不了，既然忘却了旧事，我便不多增她烦恼。告辞。”
常清泽也回一句‘告辞’，刚一转头，又有人来了。
来的是位长者，长相一派正气，剑目眉星，看着像三十出头，实则早已过百，不过修炼境界高，活的久些。
“杨掌门有何贵干。”
“想来看看她。”杨玄真交给他一串珠子，“知道常道长有办法，但保险起见，请交代她随身带着，这个可以压制她体内魔气，至少保她十年性命无隅。”
常清泽接过：“我替她谢过杨掌门。”
“有话需要我交代她吗？”
“没别的事了。”杨玄真道，“你休息，我就不打扰了。”
“慢走不送。”
翌日，天气大好。
“今日学轻功。”常清泽先让她扎马步，“学武，底盘都要稳。”
“那简单。”宁观雪简直手到擒来，“虽然灵力不会修，但武力还是可以的。”
对于从小学武的她，身体素质杠杠的。
想到以前，都是在山上学武，每天爬楼梯挑水锻炼身体，木桩上飞走锻炼稳劲儿，区区轻功，不在话下。
顶着大太阳，拎着水桶蹲了一上午，宁观雪大汗淋漓，就是没喊累。
“很好。”常清泽让她把水倒进水缸，带着去了后院，那里有一片地打着高木桩，“上去，把我教你的打一遍给我看。”
宁观雪二话不说直接翻上去，站在上面打了一遍招式，动作又快又稳，脚下生风，几乎要跳起来。
“好，现在教学正式开始。”
学了一整天，宁观雪也能飞个十几米不停，她问常清泽：“这轻功有名字吗？”
“凌波微步。”
“很好的名字。”好敷衍。
常清泽叫她吃饭：“吃完就回冰窟吧。”
“知道了。”宁观雪挑了一筷子青菜，“我还学别的吗？”
“晚些时候教你。”常清泽道，“学会了凌波微步逃跑比较快，对手追不上，打起来对你不利。”
“明白。”
“这个给你。”常清泽将手链和盒子一起给她，“手链是杨掌门给的，盒子是一位目盲的公子转交给你，说是你父亲给的。”
宁观雪先看了手链。
水蓝色的琥珀链条，每颗珠子形状各异，内里流转着水流一般的灵气，摸起来凉凉的很舒服。
“他有说别的吗？”
自己最喜爱且天赋异禀的弟子突然反叛，该心痛和后悔吧。
“没有。”
“是吗……”
吃完饭，宁观雪坐在树上望月。
今夜的月亮很圆很亮，泛着浅浅的黄色，宁观雪伸出手，张开手掌，在指缝里看月亮。
手链在夜里闪着水蓝色的冷光——是上面银色的佛文在发光。
“原主真是可恶。”宁观雪瞧着手链有些出神，“好师父难得一遇，怎么就背叛师门呢……”
“宿主。”粼州化成一个俊俏的白发青年钻出来，“你不看盒子里装的什么。”
“啊，也没啥。”宁观雪从衣袖里掏出来个檀木盒，“里边就是一个香囊，味道挺好闻的，我都戴着呢。”她拍拍自己的腰侧，那里挂着一只紫色刺绣香囊。
“走了，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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