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明媚的清晨,阳光如金线般洒落在宁静的镇子上,商贩们纷纷摆出了自家的摊位,准备迎接新的一天。街道上来往的人群虽然稀稀拉拉,但已显露出小镇清晨的繁忙与生机。
在这个和谐的氛围中,一间小客栈的二楼窗户悄然打开。
王凝儿探出了头,仿佛被清晨的阳光唤醒,她张开双臂,轻轻地伸了一个懒腰。阳光透过窗户,温柔地洒在她纤细的身体上,为她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少女的体态尽显无疑,格外妩媚。
凝儿的目光扫向房间的地板,只见苏星寒裹的严严实实,还在那里呼呼大睡,仿佛整个世界都与他无关。她的表情逐渐阴沉下来,似乎对苏星寒的懒散感到不满。她伸出纤纤玉足,轻轻地碰了碰苏星寒的腿,希望能将他唤醒。
然而,苏星寒却像一尊石雕般毫无反应。王凝儿见状,不禁有些生气。
突然窗外一阵寒风吹过……略过了凝儿的发梢……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突然王凝儿好似有了什么主意,她面带得意的一把抓住苏星寒的被子一角,用力一掀。突然“啊!”的一声刺耳的尖叫,王凝儿仿佛看到了什么不该看道的东西,迅速捂住了自己的双眼。
这一突如其来的尖叫,让正在熟睡的苏星寒猛地惊醒,他惊慌失措地坐起身来,四处张望,试图弄清楚发生了什么:“怎么了,怎么了?发什么事了?!”
当他的视线落在王凝儿身上时,只见她正站在床边,脸颊通红,双手紧紧地捂住眼睛,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你睡觉脱这么光干什么,快穿上衣服!”王凝儿语气急促地说道,虽然她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但声音中的羞涩和愤怒仍然无法掩饰。
苏星寒这才如梦初醒,赶紧抓起被子裹住自己的身体,脸上也露出了尴尬的笑容。他连忙道歉说:“对不起,对不起,我……我一个人习惯了,我没拿着睡衣,就穿个底裤,嘿嘿……”
谈话间,苏星寒匆忙的从床边衣物堆里揪出衣物,手忙脚乱地往身上套。王凝儿则站在一旁,脸颊绯红未褪,双手仍紧捂着双眼,透出几分羞赧与无奈。
“好了吗?”她的声音轻柔中带着紧张,仿佛在询问又像是自我安慰。
“好了,好了,你可以放开了。”苏星寒匆匆回答,语气中带着一丝尴尬。
闻言,王凝儿缓缓放下手,目光落在苏星寒身上,不满之色溢于言表。
突然,她脚下一动,毫不留情地一脚踹在苏星寒的臀部,苏星寒措手不及,整个人向前扑去,最终尴尬地摔倒在地。
“下次再敢让我撞见你这样,”王凝儿指着地上的苏星寒,语气严厉,“我就真不客气了。快起来洗漱,我们得抓紧时间,吃完早饭就出发去扬州。”
苏星寒捂着屁股从地上爬起,一脸苦笑:“大小姐,不敢了不敢了,这就去洗漱,您稍等片刻。”
王凝儿轻蔑地哼了一声,眼神中闪过一丝得意,随即转身,迈着轻快的步伐朝楼下走去,留下苏星寒一人在房间内,一边揉着屁股,一边苦笑的抱怨着:“还下次……下次你还跟我一个屋子睡嘛?”
与此同时……
【大唐国..扬州城外十里处的官道上(冀州方向)】(高能预警)
一位年约三十多岁的僧人,面容坚毅,浓眉大眼,透出一股不凡的气度。他身材魁梧,穿着一袭暗红色、别具一格的僧袍。它斜跨于身,露出的半个胸膛与臂膀,展现出一种别样的洒脱与不羁。衣料虽不华贵,但经过岁月的洗礼,更显古朴与厚重,长袍之下,两只布鞋也已经磨损的不成样子,见证了他无尽的行走与修行的艰辛。
他独自一人孤零零地走向冀州方向,然而,就在他穿越一处密林道路时,突然从路边的树林里蹿出几个蒙面人,他们迅速而悄无声息地挡住了这位僧人的去路。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拦截,僧人并未有丝毫的惊慌,他的面容依旧平静如水,仿佛早已洞悉世间万物的无常。他淡然地审视着周围的局势,只见六个蒙面人,黑巾遮面,只露双眼在外,眼神中透露出狡诈与贪婪。
他们手持寒光闪闪的刀剑,将他紧紧包围,气氛顿时变得压抑起来……
其中一个瘦小个子的贼人率先打破了沉默,他语气中带着一丝挑衅和嘲讽:“从扬州城出来的吧,是落花寺的和尚了?这是要去哪里啊?”
僧人面色平和,以单手缓缓行了一个佛礼,语气温和而坚定:“贫僧并非落花寺中人,此行乃是前往冀州大法寺,以求佛法真谛,礼佛参禅。诸位施主,若能网开一面,实乃功德无量。”
此时,一名体态臃肿的贼人讥讽道:“哟,冀州啊?大师远行,想必带了不少盘缠吧?”
僧人闻言,轻轻抬眼望向那胖贼人,眼中无丝毫畏惧,轻轻回答道:“出家之人,身无长物,唯有禅心一颗。所到之处,托钵乞食,化缘度日,何来金银之说?”
那瘦小贼人一听,怒从心生,一把锋利的刀刃瞬间架在了僧人的脖子胖,恶狠狠地说道:“大和尚,别装蒜了!落花寺香火鼎盛,你以为我们不知道?今天不给点‘孝敬钱’,就别想活着走出这片林子!”
面对刀锋的威胁,僧人非但未有丝毫惧色,反而双手合十,闭目低诵:“凡杀生、恶语、邪淫之行,永堕大叫唤地狱,受无尽苦楚,法不能救,佛不能救。唯有断恶修善,方能脱离苦海……”他的声音虽轻,却字字清晰,蕴含着无尽的慈悲与坚定,仿佛连周围的空气都为之凝固。
“这和尚在胡言乱语什么?别浪费时间,杀了他,搜他身!”胖贼人不耐烦地提议,言语间透露出狠辣的脾气。
僧人闻言,脸上那原本淡然的神情渐渐变得凝重,甚至有些许嗔怒之色浮现。“佛灭度五百年后,世间乱象横生,妄人自诩菩萨,行诽谤之事,妖言惑众;更有假扮金刚力士者,肆意妄为,破坏法统……”他的话语铿锵有力,每字每句都似重锤,敲击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心灵。末了,他额头青筋暴起,怒喝一声:“狗菩萨!这佛法能渡何人?”叫喊声之大,更是震慑了一众贼人。
此言一出,众贼人皆是一愣,十分不解!身为沙门,竟然口出妄语诋毁信仰?
就在这时,僧人双指轻轻一夹,那把架在他脖子上的刀刃竟发出“叮”的一声脆响,随即断为两截。
这一幕,震撼了所有贼人,他们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这位看似平凡却又深藏不露的僧人。
而那位站在最前面的瘦个子贼人,在惊愕之余,还未及反应,便见僧人双掌迅如疾风,猛然夹击而来,重重地拍在了他的脑袋两侧。只听一声惨叫,瘦个子七孔流血,身体抽搐着倒在了地上,气息全无,一命呜呼。
其余贼人见状,无不惊恐万分,纷纷后退,生怕下一个遭殃的就是自己……
“这是妖僧!快杀了他!”胖贼人失声惊呼,声音中夹杂着恐惧与绝望。然而,他的呼声并未激起同伙的勇气,反而让众人更加面面相觑,无人敢上前半步。
然而,他刚说完话的功夫,僧人动作迅捷,化掌为爪,精准无误地穿透了胖贼人的胸膛。随着胖贼人手中兵刃的掉落,他踉跄转身,目光呆滞地望向那胸口那硕大的血窟窿,鲜血喷涌而出,如同绽放的彼岸花,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襟。最终,他无力地倒下,而他身后的那名僧人正面目狰狞的看着其余四人,手中还握着一个砰砰跳动的心脏……
剩余的四个贼人见到这一幕,已经吓得魂飞魄散,他们脸色惨白,哪里还有心思再战,纷纷丢下手中的刀剑,慌不择路地逃向树林深处。
僧人看向那四个逃跑的贼人背影,发出了一声叹息,他随即单臂轻挥,随之用力一收。他的手指巧妙地变幻成一个拇指、食指和中指捏合的姿势,横放在胸前。
“佛祖拈花,迦叶一笑……”僧人轻声低吟,手指间的姿势正是佛门武学中的“拈花指”的起手式。这一指法看似简单,实则蕴含了深厚的内力和武学精髓,能够远程控制敌人,使其动弹不得。
随着僧人手指间微妙变化的完成,一股难以言喻的吸力猛然自他手指间散发而出,瞬间跨越了距离,将那些已逃至远处的贼人硬生生拉拽回来,仿佛有一股无形的绳索紧紧束缚着他们。
四人踉跄着跌落在僧人面前,脸色煞白,眼中满是惊恐与绝望,他们终于意识到,自己面对的并非等闲之辈,而是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
“大师饶命,大师饶命啊!”四人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口中不住地乞求着宽恕,“我们知错了,饶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请您高抬贵手!”
“世间已是无间炼狱,众位施主何必留恋,就让和尚我渡一渡你们吧!”话刚说完,那僧人便捡起地上的刀,没有任何犹豫,用力一挥。
随着一声沉闷的响动,两颗头颅滚落在地,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周遭的土地。
其余两人见此情景,磕的更狠了,全然不顾已经头破血流,其中黄衣服的贼人带着哭腔恳求道:“大师,我上有六十老母,下有三岁小儿,求您饶了我吧!我给您当牛做马!只求您饶我一命!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我只是跟风来的,这是我第一次打劫啊,大师!”
僧人慢慢地走到他的跟前,对着黄衣服贼人说道:“往昔所造诸恶业,皆由无始贪嗔痴。”随后手中的刀再次高高举起,“与我一同忏悔吧,恶贼!”只听一声惨叫,又是一颗人头滚落……
另一贼人见状,目睹同伴的遭遇后,自知难逃一死。绝望与愤怒交织在心头,他猛地挺身而起,手指僧人,声嘶力竭地怒吼:“你这妖僧!双手沾满鲜血,你会下地狱的!”然而,他的怒喝只换来了更沉重的打击。
一只铁钳般的手瞬间锁住了他的咽喉,他的脸因窒息而扭曲,双眼圆睁,满是惊恐与不甘,嘴里只能发出微弱地呜咽……。他双手不停地拍打着那只手臂,试图挣脱,但却如同蚍蜉撼树,无力回天。
随后僧人单手将贼人悬空吊起,其动作之轻松,仿佛是在拾起一片落叶。贼人的双腿在空中无助地乱蹬,双手拼命拍打着那只手臂,但这一切都只是徒劳。僧人则面无表情,仿佛在做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破和合僧,出佛身血,弑罗汉。”僧人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我早已身处阿鼻地狱深处……正所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只剩下贼人微弱的挣扎声和僧人沉稳的呼吸声。
随着“嘎巴”一声清脆而决绝的响动,贼人的挣扎骤然停止。
僧人的脸上没有胜利的喜悦,也没有杀戮的戾气,只有一片宁静与平和。他轻轻一挥手,将贼人的尸体随意的丢在一旁。
他环顾着四周七零八落的尸体,缓缓摇头,轻叹一声,那叹息中似乎有对世人执迷不悟的哀怜。
随后,他俯下身来,盘腿而坐,双手轻轻合十,闭目凝神,就地打坐了起来……
画面一转,我们切回主角。
距离这里的不远处,王凝儿与苏星寒并肩而行,笑语盈盈,氛围温馨而愉悦。
突然,苏星寒好像发现了什么,指向了不远处的一幕说道:“咦,凝儿!快看那边树荫之下,好像有人在休息,而且……中间还坐着一位僧人?”言语中透露出几分新奇。
王凝儿闻言,顺着苏星寒的视线望去,眸中闪过一丝了然之色:“嗯,这里距离扬州城已经很近了。那应该是落花寺的僧人,给躺着的那几个人讲佛呢!”
说话间,两人越走越近,眼前的景象让他们不禁心惊胆颤。定睛一看,只见一个粗犷的大和尚正闭目打坐,他的面容沉静,仿佛与世隔绝。然而,他的四周却散落着残缺不全的尸身,每一个尸身都致命于要害,血腥之气扑鼻而来。
这些尸体或是颈项断裂,或是身首异处,还有一位胸部竟然塌陷出一个血洞!显然下手之人极为狠辣,没有给对手留下任何生机。现场弥漫着一种压抑和恐怖的氛围,让人不寒而栗。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惧之色。他们意识到,这位大和尚的脸和双手都沾满了鲜血,还未凝结,显然是刚发生不久,而眼前的一切,显然都跟这个大和尚脱不了关系。他们必须小心行事,以免遭遇不测。
“快走……,别往那方向看。”王凝儿压低嗓音,声音中夹杂着一丝颤抖。
两人小心翼翼,步履轻盈,连呼吸都不敢大声。当他们悄无声息地绕过那位闭目静坐的大和尚时,眼神中满是避讳与不安,生怕惊扰了他。
然而,就在这时,那原本纹丝不动的大和尚,缓缓睁开了双眼,身形也随之站起,如同从沉睡中苏醒的猛兽。
他双手轻轻合十,语态中带着不容忽视的庄严:“两位施主,请留步。”
这句话,如同寒风中的刺骨冰锥,让王凝儿的心猛地一紧,几乎要跳出胸膛。
“别管他……我们继续走。”苏星寒急切地低声劝说,试图拉着王凝儿继续前行,不愿卷入这突如其来的未知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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