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邑候此举,必是有些额外的意思,只是不知,上面那位作何反应?”安笑对京都的状况,掌握的并不如若悔多,若悔手下的耳目多在官宦世家和皇宫,安笑的则杂乱一些,但多在民间商铺,只在查探徐厄时额外塞了几个进赵王府。

“皇帝也是派了人先去昌邑候府邸看过,又请了堪舆师去昌邑候的陵寝看过,并无甚奇怪,不过还是不够放心,在昌邑候夫人自尽后,又将昌邑候的子女圈囿于皇宫之内,昌邑候府上的仆从被遣散了大部分,如今也仅留了几个年长的管事在府内洒扫,昌邑候府内的产业如今也在皇帝手里握着,至于原本昌盛的昌邑候府,如今也仅算得一个空架子。”若悔回想着之前传回来的讯息,一时间并不能将昌邑候与赵王联系起来,毕竟,总是传言昌邑候与赵王年轻时有些嫌隙,且多年不曾来往,但在赵王神志一日不如一日时昌邑候还能特意去一趟赵王府,还给了赵王一个保命符,想来,这个东西兹事体大,能将谢鸳那样的人拦住不下手,若非是个宝贝,想来也定是个相当重要的物件。

火盆里的炭慢慢的燃着,曾阳想到方才看到的那抹身影,犹豫着开口,“方才去药寮时,遇见了个身影,看着像是个年轻人,泥鳅一般滑溜,也不知是谁,方才我追了会子,追不上。”说着竟不好意思的笑笑。

“山庄近日是有几个不清不楚的影子在,”若悔看着火盆里的炭,看似有些怔愣,“那云清与东方文彦现下在夜牢关着,明日还得去看看他们想的如何了?你这处,若徐厄有了进展,你且先审着,东方文彦那处若招了,我自会差人来告知你。”

“东方文彦那老骨头,听说骨头很硬,那云清,我老远瞧过几眼,多是个不安分的,也不知你当初缘何同意她上山。”说话的是安笑,“虽则当时林嬷嬷犯错,杀了便是,只将人赶了,还再招了云清上来,你这不是引狼入室是什么?”

“原本是觉着林嬷嬷会回相府,想看看相府打的什么主意罢了。”曾阳看着脸色微变的若悔,忙打着圆场,“如今林嬷嬷已经死了,云清又被囚,与相府的联系也就断了。”

“东方家如何想的?”安笑似乎有些不解,“若说来,随意遣一个探子进来都比东方文彦强,那厮不仅龙阳好,男女不拒,还有些恶趣味。”

“大师兄当年抱偃墨回来的日子,正是东方文彦丢了孩子那会子,故而东方文彦大抵以为偃墨是自己的亲儿子,这才冒险上了山。”曾阳笑着,“东方文彦多年膝下无子,忽然得了这讯息,自然是顾不得其他。咱们查了,东方安和作为现任家主,甚至不晓得东方文彦上了咱们这处。”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这些都不甚重要,现下比较紧要的是先把那内鬼勾出来,至于山庄周围那几个不明出处的探子,日后若见了,不必想着审问之类,直接杀了便罢。”安笑与曾阳的做事法子历来是两个极端,曾阳更愿意从全局走,安笑则习惯拿着刀,边走边砍,寻一条自己的道。

“师兄觉得涵洇如何?”若悔忽然提了涵洇,曾阳的眉毛微微动了一下,也是,将这孩子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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