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笑也知晓最近山下来了人,但派人看了两日,见那些人也无上山的动作,故而一直也就搁置没提,这会子曾阳说了,也就想了起来。随即说道:“师父当年从益州谢氏离开后,谢氏的一些势力的确有瓦解,连带谢氏的钱财也消失了一部分,故而谢氏一直秘密命人查询连带追捕师父,这一点,在先后派去五拨人查证后,证明确有其事。但这些势力和钱财的流向一直看不出来,想来,负责处理的人乃个中高手。”安笑顿了顿,“据咱们的人回报,师父与谢蕴成亲前,谢鸳曾异常痴恋谢蕴,颇行了些不妥之事,在当地也算作茶余饭后的谈资,师父行走多年,不应当不知晓,却还是与谢蕴成亲,这一点本身就颇为怪异。”

曾阳与若悔并没有接话,这么多年自京都回来的讯息,都证明师父当年如何的恣意,只后来隐入山林,想来也是有特别的境遇才会如此。

“我看过师父的手札,里面对益州之事也仅说了成婚又和离,但原因并不曾提及。”若悔想起那几本变了颜色的手札,有些感叹。

“师父自益州谢家走后不长时间,谢蕴就将谢鸳送嫁到赵王府,张曜并不喜谢鸳,但素来也算彼此给够了颜面。”安笑想到前些年得来的讯息,“张曜与昌邑候交往过密,一直惺惺相惜,但后来不知为何昌邑候进了自己还未全部完工的陵寝,进去之后墓室外的工匠直接将盖石落下,墓顷刻被封死。之后又逢巨野地动,陵寝已然不见踪迹。咱们查证的人传回讯息,赵王府的人曾说过,昌邑候曾在离开之前给了赵王一个物件,这才保了赵王一命。若如不然,赵王早不在这世上了。”

“物件?”曾阳和若悔相视一眼,有些不好的猜测。

“这物件是甚,并未查出,我派去的人将赵王的卧房都快翻一遍了,还是未曾找出,小七甚至扮做伺候的小厮给赵王擦洗过,还是未曾找到那物件的踪迹。”安笑说着,想到小七那张脸,竟觉得有几分对不住那孩子。

“那吴非?”问话的是曾阳。

吴非本是长沙王,保皇派,多年间并不常在京都,方才问到徐厄,提及吴非时,曾阳就有些疑问。

“谢鸳近十年来与吴非交往过甚,我的人探过,这二人在师父成婚前就相识,只那时似乎还没有交集,在谢鸳嫁到赵王府后,才依稀有些往来,特别是张曜有些痴傻之后更是交往过甚,但这二人并无男女之事,却每次见面都要谈上两个时辰,似乎是在密谋些什么,不过是要做什么,却还是没有进展。”安笑针对谢鸳与吴非并未查到些什么,只是越查不到,实则也会有些着急,明摆着有事,却抓不到把柄,对于安笑来说,无异于百爪挠心。

“据我所知,昌邑候建造陵寝的时候,是寻了墨家后人造了些机关在墓室,异姓王下葬,陵寝怎么造,都是有规制要守,并不能随心所欲。但昌邑候本人生前,曾有一段时日,在各地搜罗珍奇异宝奇珍异兽,想来这陵寝也是逾越了。”若悔思及之前与张临岳的问话,想了想,继续道,“昌邑候本人一直中意的是丹青墨宝,对钱财并不是很在意,即便是皇帝赏赐,也多是送到了军中,除却府中必要开支以及按照规制并不能变卖的,自己留存的相当少。忽然间此举,也是有些匪夷所思。”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