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燕在群里让大家记一下梁燕她的心中不好受,梁皓轩心中也不好受,杨艳才明白梁皓轩对她的爱居然如此疯狂。

“小燕,你没事吧。”赵如依。看到他的背影说道,赵如意看到梁燕身影悲凉,也很震惊,一身黑色衣服不就是当年焦阳失踪的那天穿的衣服吗?而且梁燕那天杀心四起,杀人杀了一夜。

“我……我。”梁燕红了眼眶说道。“怎么了?你的眼睛怎么红了。”焦阳有些心疼道。“在梦中,你失踪那天是不是跟梁皓轩有关。”梁燕询问道。“怎么可能,怎么会跟他有关呢?”焦阳极力掩饰道。“小燕你是什么意思啊?骄阳失踪怎么会跟他梁皓轩有关系呢!”赵如依一头雾水道。“对啊?有什么关系啊?”林紫萱他们三人疑惑不解地说道。

“我今天跟梁皓轩报喜,你们知道,最后他跟我说的是什么吗?”梁燕很痛苦的说道。“说什么了。”赵如依。有种不好的预感说道。“他说是他让人把焦阳绑走的话,去让焦阳凌迟处死,而且折磨的不成样子,而最后的样子是我们不敢去想的。”梁燕眼中流泪,痛不欲生的说道。“小燕,你别哭啊?”焦阳心痛道。“难怪我们询问你,你闭口不谈。”顾九辰有些震惊道。

所有人都有些不可置信,他们不敢相信梁皓轩会干这种事,而且他们都知道梁皓轩不会这么做的。

“好,如果你们不相信的话也没事,现在应该在飞机上,不如看看他现在在哪吧。”梁燕。面无表情道。“小燕,我相信你,还有,这里也不是我们所处的世界,我们还在那里呢?”赵如依说道。

转眼间,王诘那边。

午后最一打盹的时候,王念揣着粗气将两个笨重的行李箱停在脚边,抬胳膊脱下灰色的针织外套系在腰间。她背上已经汗湿了一片,被风一吹,凉凉的。

他站在路边歇了几分钟,看着来来往往的学生有着成群结伴的有说有笑的,也有像这样拖着行李行色匆匆的,只是好像都没有她这么狼狈。

这两个大箱子是她离校时,既存在好友李璐璐家的,找到住处后,因为两人上学时间总会错开,就这么拖了些日子,他终于在国庆小长假的第一天从城西将他们取了回来,拉着他们挤上地铁和公交车,穿过大半个城市,狼狈不堪的回到了新租的房子。

歇的差不多了一咬牙,王诘用力拉着箱子朝着前方的家属院快走了几步,她租的就是大学里的职工楼,虽然年岁老了些,装修也有些陈旧,可价格公道,关键是学校吃喝方便,安保也好。

然而老楼就是老楼,说得再好也总有尴尬的时刻,比如现在,她拖着两个合起来快赶上她体重的行李箱,看着一级级的楼梯,内心只有哭的份儿。

王诘鼓腮帮子,半蹲了下去,打算提起箱子趁着。这口气还没吐出去之前飞快的跑了上几个台阶,她人还没站起,耳边却炸起了这个声音低低沉沉的:“几楼?”

王诘转头看了一眼,身旁不知何时走近一个男生,个子高到需要她仰着头看。他穿了件白色的球衣,脸色通红,额头上还有汗,似乎是刚从操场上回来。

“五楼。”她轻声的回了一句,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男生已经提着一个箱子健步如飞的上楼了,接着在她头顶扔下一句:“等会儿。”

她知道自己箱子多重,不好意思太麻烦别人,便两手提着另一个箱子一阶一阶的跟着上了楼,还没走到二楼,那个男生已经返回了,并不多话,提了她的箱子就像楼上走去。

王诘跟在他后面空着的时候,爬楼都没他快。

两只箱子很快就汇合了,王洁连声道谢,男生却敲起了她对面的门,敲完了又看了她两眼,皱了下眉:“我们以前是不是在哪见过?”

“嗯?”王诘愣了一下,这个套路是不是有些过时了?

男生却没想要她回答,只是耸了下肩,正好门开了,他说了句“再见”就进了屋。

王诘对着已经关上的大门摆了摆手,然后一边拿着钥匙开了自家的门,一边疑惑的猜着那个男生的身份,对面那家的叔叔是好像是体育老师,干什么的她不清楚,不过住过来快一个月了,还真没见过那个男生,是那家的儿子。

回忆了一下的那张运动过后流着汗的脸,好像挺帅的。

屋里没人,合租的室友回家度假去了,卧室里空地不大,王诘把两个大箱子都平摆在客厅里,先去冲了个澡,回来才细细的收拾起箱子里的旧物,寻思着应该把它们放在哪个角落。

行李箱中最占地方的是一条咸鱼抱枕,样子贱贱的,还歪瞪着四条小细腿,是毕业时一个学妹送的,她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越看越喜欢,觉得这家伙有一种恶心萌的味道,于是干脆放在床上打算抱着睡觉了。

还有些七零八落的小玩意儿,都是别人送的,不太实用的东西,王洁挑了几件比较新的放在书桌和客厅的电视柜上,剩下的就封在纸箱里推到床下去了,她拍了拍手,想着那些东西,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天日,忽然有种对自己的喜新厌旧的负罪感。

这一忙活下来天就黑了,身体的酸痛感阵阵涌来。王诘懒得做饭,便干脆叫了份外卖。平日里虽然和室友也没有太多的交流,可当屋子里真的只剩自己一个人时,仍有总难言的寂寞感。

学校周边饭店多,外卖不到20分钟就送来了,王诘开门取外卖,却看见白天帮自己提箱子的男生正站在楼道里对着他家的大门发呆。

外卖小哥急匆匆的走了,王洁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只关了一层铁门,还一直站在那里看外面,声控灯到了时间“嗒”的一声熄灭,王洁家里的灯照在那男生的脸上,他不由得回身看了眼王诘问“有事吗?”

灯光再次亮起来,照在那男生脸上,他已经换了一身衣服,红色的t恤和灰色运动裤,脚上趿着。一双人字拖,头发有些蓬乱,表情似乎是没睡醒。

明知不该随便让陌生人进屋,可下午才受人恩惠,晚上就翻脸无情似乎不合适。于是王诘打开外面的铁栅栏门,探出脑袋问:“你怎么站在外面?”

“刚才下楼倒垃圾,忘带钥匙了。”他说完又加了句,“我爸妈出去买菜了,估计快回来了。”

“那你来我家坐会儿吧。”天黑了还邀请男,年轻男是到自己家做更不妥了啊。

男生想了想,居然点了点头,道了声谢就走过来:“站了半小时了,脚酸。”

王诘这时也不能说自己只是客气两句,再把人赶走,只得让开道让他进了屋。屋里闷热,她干脆只关着铁门,木门依旧大开着,这样万一发生什么,她还能呼救。

“我叫杨建俊。”男生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沉默了一会儿,才自我介绍道。

“我叫王诘。”这宛如开学第一堂课上的自我介绍让气氛更尴尬了,于是王诘转身去冰箱里拿两瓶养乐多递给杨建俊,“喝这个吗?”

杨建俊拿起瓶子看了一眼,回答:“谢谢!”

王诘不知道他看的是什么,想起了冰箱里有吸管,便转身去拿回来却发现杨建俊正站在电视柜前看那个足球队的吉祥物。他手里养乐多的锡纸已经被他用牙咬开一半,拽最后一下的时候没掌握好力度,有少许饮料溅到了地上。

杨建俊顺手从电视柜上抽了张纸巾,弯腰把地擦干净,动作之间他的领口下垂。从王诘站在的位置刚好能看见他胸口起伏的肌肉。

……

无心占人便宜的王诘抢先开口:“要吸管吗?”

杨建俊把用过的纸巾团成团,远远扔向沙发边的垃圾桶——扔歪了,他也不局促,走过去捡起来,连同被他一口气喝光的养乐多的瓶子一起放进垃圾桶。

两个才见过两面的人,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王诘想,这要是她妈在这里,大概就不会这么尴尬了。她妈是个能把一切陌生人都变得像好朋友般亲切的强悍妇女。

“你喜欢古桂?”杨建俊指了指电视柜上那个脑袋长白花的玩偶,那是古桂队的吉祥物。

王诘摇头:“我不看球,朋友送的。”

她明显的看见杨建俊噎了一下,似乎是本来想说什么,却深深的憋回去了,他把垂下来的头发别到耳。后站在靠近玄关的客厅角落想了半天却只说了句:“你喜欢的话送你啊。”

“啊?”杨建俊应了一声,“不用了”

他刚才想说他是古桂队的球员来着,不过现在他觉得刚才那个问题实在有些蠢,她如果是古桂队的球迷怎么会不认识他,上个月他转会的事明明闹的沸沸扬扬的。

他看向王诘,那姑娘站得离自己好几米远,离那扇开着的门倒是近,是怕自己有坏心,到时方便逃跑?真逗。那刚才叫自己进来时又是怎么想的?再说就她那个小胳膊小腿的。真跑也跑不过自己啊,还是说她打算在紧急情况下喊救命?也不知道喊破喉咙会不会有人来管她。

脑子里一打岔,他不知为何想起了冷笑话,脑补着王诘。挥着胳膊喊“破喉咙”的画面,没忍住,笑了出来,他笑的时候一边嘴角上扬的幅度比另一边大,看起来坏坏的,但很赏心悦目。

王诘扭头看了一眼时而被他们说话声点亮声控灯的楼道,想着刚才点的海鲜炒饭该凉了,便客气地问:“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吃点饭?”

有些饿,但不至于撑不下去。

杨建俊正在喝另一瓶养乐多,被她当成坏人警惕着的这种感觉,有些糟糕。他不知怎的就有些想犯浑,便点了点头,道:“不麻烦的话,我还真挺饿的。”

“……”王诘认真地看了看邱天的脸,感觉这个男生大概比自己小很多,说不定只是长得强壮些,这么不客气的性子……是不是还是个高中生啊?不知道这世上有个词叫“客套”?

不管她在心里怎么吐槽,最后还是把那盒炒饭装进了两个瓷碗里。平时一份饭她吃不完,现在分成两半看着都不够吃,她才谴责自己以前多么浪费。

杨建俊本以为是她自己做的饭,看见眼前这鸟食一样的量,才想起她刚才开门似乎是出来拿外卖的。他有些于心不忍,可看见她脸上那肉疼的表情时又觉得自己得逞了似的,就不客气地拿起筷子飞快地扒拉起来,看样子没几下就能把那碗饭给扒拉光了。

王诘看着他的吃相,想起一句俗语:“半大小子,吃死老子。”

为了不让这个不客气的小伙计把自己那碗饭也要过去,她生平第一次端着碗放在嘴边扒拉,跟护食的猫似的,吃两口还瞪杨建俊一眼,想赶上他的吃饭速度。

杨建俊本来在专心吃饭,无意间瞥了她一眼,看见她瞪完自己赶紧扒拉两筷子的样子,心里像被那筷子划了一下似的,痒痒的。

吃过饭,没等王诘再想出什么话题,对面就响起了钥匙开锁的声音。她松了口气,语调轻快地对邱天说:“你爸妈回来了。”

杨建俊站起身,慢慢悠悠地路过王洁身边,朝着那一直大开的木门走去。走了几步他又折返回来,立在王诘面前,慢慢地靠近她,清俊的面容在王诘眼里逐渐放大,惊得她不自觉地后仰。他抬手,在她脑袋上碰了一下,拿下一根小小的白绒毛,也不知道是从什么东西里掉出来的,王诘更不知道它怎么会在她头上。杨建俊摊开手掌,给她看那根绒毛,一笑:“呆毛吗?”

王诘往后退了一步,脚跟碰倒了墙边立着的黑色雨伞,雨伞倒地,发出“啪”的一声,格外响。

杨建俊说了句“再见”,微微握着拳头就离开了。跟在后头的王诘连忙关门上锁,长舒了一口气,然后又不禁有些脸热。他刚才和她距离那么近,给人一种侵略性十足的感觉,就好像……好像在调戏她?

门外,杨建俊的爸妈看到儿子从对面出来,有些诧异,杨建俊也没解释,径直进了屋。把那根从吉祥物脑袋上揪下来的羽毛扔掉的时候,他想,可惜她家没什么好玩的东西,要是把假蜘蛛、假蟑螂什么的从她脑袋上拿下来,她肯定会吓得跳脚吧?

虽然这想法有些幼稚,可杨建俊还是忍不住想笑。反正他在她眼里是个坏人,他不能白担罪名。

平时她下班一回家就想瘫在床上,只想着等有时间了一定要大睡特睡,如今放假了反倒睡不着了。王诘在她不大的床上来回翻滚了几下,最后索性爬起来开了电脑,从邮箱里翻看最近的投稿。

在同事和领导的眼里,王诘一直是个安静、沉稳的姑娘,在从事图书编辑这个职业以前她自己也是这么以为的。不过,在她被拖稿的作者和奇奇怪怪的稿件折磨得会用表情包斗图之后,就另当别论了。

邮箱里一如既往地躺着些只看题目就很“恐怖”的稿子。她说服自己,作者可能只是想引起她的注意才起了那样的题目,或许稿子会很有意思,便耐着性子去看了看大纲。

“王敏从小在村支书家当童养媳,丈夫是个比自己小十二岁的男孩,她既当妻子又做母亲,每日辛酸劳累,直到遇见了大学生村官许立达,两人擦出爱的火花……许立达要开展试验田计划,老支书不同意,王敏机智地从丈夫身上找突破口……”

我的妈……乡村小炕文?

王诘看完大纲就感觉有些幻灭,她记得她在约稿函里明明写着只收青春都市小说,这个……好吧,王敏才十八岁,挺青春的……

“情节流畅,文笔成熟,可惜不符合我们文学社的风格,请转投别家试试……”王诘敲下退稿理由发了过去,耐着性子又打开了一封邮件。

“那是个激荡的年代,无数有志青年怀着建设祖国的梦想踏上了穷苦的山庄……”

王诘直接复制了给上一封回复的内容发了过去。她托着脑袋想:现在很流行乡土文学吗?是不是要跟主编提建议开一个专题?

没什么兴趣再看下去了,她合上电脑重新躺倒在床上,和那个贱兮兮的咸鱼抱枕大眼瞪小眼,没多久,肚子里就传来一串咕噜噜的响声。

她下床去冰箱里找吃的,发现除了蔬菜,只剩养乐多。想到做了饭之后还要刷锅、刷碗、打扫厨房,王诘骤然失去了做饭吃的兴趣。目光盯着小小的饮料瓶,她不自觉地想起杨建俊喝这个时的样子,牙齿撕掉封皮,弯腰擦地板,咬着瓶口一口气便喝完了一瓶,吞咽时喉结上下滚动得有些性感。

美好的事物果然会让人印象深刻啊,要是他没那么能吃就好了。

正想着,门被敲响了。王诘看了眼挂钟,已经九点半了。这个时间怎么会有人来?她透过猫眼看外面,问了声:“谁呀?”

“我,杨建俊。”猫眼外的男生手上抱着一个盒子,背后他家里的门还大开着。

王诘开了门,不解地问:“怎么了?”

“我妈让我报答你的收留之恩,给你送点芒果,老家寄来的。我看你晚上好像没吃饱。”杨建俊把怀里的箱子递给她,然后不等她开口,就转身回了自己家。

王诘打开盒子,看见里头一个个比巴掌还大的芒果时,不禁“哇”了一声。美好的事物果然让人印象深刻,就连能吃都不算什么事了。

杨建俊难得在家,俊妈恨不得一天八百回地关爱他。

“儿子,吃橘子不?”

“儿子,喝水不?”

“儿子,晚上吃炖排骨不?”

“儿子,你大姨寄的芒果可甜了,要不要……咦?那箱芒果呢?”

杨建俊刚打完一场游戏,摘下耳机听见邱妈的问话,便回道:“昨晚被我吃了。”

“胡说,那有八斤呢,你哪能吃完?”俊妈又在阳台转了一圈,“是不是被你爸拿去队里给学生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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