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很高,清隽挺拔,像那人。但又不太符合他。

太子爷如今温香软玉在怀聊解寂寞。

拒绝的他女人多还是不多,她不得而知,但她是其中之一,身为纵横捭阖,睥睨商界的徐先生,一份合同就是九位数,连记恨她的时间都显得多余。

她身上又有什么可以图的呢?漂亮吗,哪位林小姐也漂亮,还身体健康。

真没自信到那个程度。

拒绝他,当时只不过因为在价值观上,容许不了他身边还有别的女人。

亦不想看低自己,她的父亲自始至终只爱她母亲一个,至少她现在接受不了。

温桥停下,拿起一小块枯枝,写下:我只是一个聋人,你要找滑雪的玩伴,还是去找别人吧。

写完,她转身离去。

几息,他追上她,宽厚的大掌霸道,不由分说地抓住她脆弱的手腕,她几乎是被他强拖着走,往山下而去。

冷风横扫,他的衣袂一角翻飞作响。

冬阳倦倦,穿过稀疏的树林,穿过宽阔的雪地……

温桥挣脱不开,“放手!我不跟你去,不认识你。”

“我要回去了,你放手。”

“这是绑架,是强迫,知道吗?”

……

她的声音在肃冷的风雪里淹没,无论她如何喊破喉咙。

他只是略微回头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不理会她说了什么,又继续拖着她前进。

如同家长看小孩胡闹撒泼。

温桥蹲在雪板上向后挣脱,从地上扬起一把雪,滚成一个雪球,砸向他坚硬的脊背。

他恍若未闻的,任由她砸的,也不阻止的,抓着她手上的力道紧了又紧,就是不松手。

淡漠的,轻松的,仿佛在抓一只调皮又胡闹的猫仔。

这人到底谁啊?温桥只觉得他有病,而且还病得不轻。

温桥就这么被他拖了一路,一直拖到雪玲深处麋鹿牧农那,脚下的固定器没有拆卸,她不方便把那人给打一顿。

怕她逃跑似的,清隽挺拔的身影弯下腰,一只手拽着她,一手脱下自己脚上固定器。

再钳制住她的脚腕,脱下固定器。

温桥从包里拿出手机,想要给宗梨发短信。

那人一把躲过,运用身高优势,将她的手机高高举起。

她要此刻跳起来,就是着了他的道,活活被戏弄、被当成老鼠似的戏耍。

捡起地上的枯枝,问他:你是不是有病?

他从树干上折下一小段树枝写下:你有药?

温桥“……”

她得到了自由,她突然发起攻击,从他后背反抓住他的手臂,打算用力一掰。

他跟未卜先知似的,早有预料,三两下轻而易举把她钳制住。

故意磋磨,撕扯似的,两个人扭打滚在雪地里,她越急,他就越淡定、松弛。

都制止住对方的手脚,满身细雪,谁都不肯松开。

温桥想趁机扯下他的面罩,纤细的手停滞在空气中一顿,一股偷偷摸摸背德的刺激感应运而生,犹豫了,作罢了。

解决不了根源问题,揭开就是自掘坟墓。

跟在他身边,没有全局观为主的发心和付出,是坚持不了多久的,她一个身体残缺的人,又能付出什么呢?

一面是冷静,一面是悸动。

男人只是望着她,没拒绝,也没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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