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沫不是同情别人,只是太感同身受罢了。

当然,心里还有有点不得劲的感觉的,她不知道该信他还是不信。

如果她信了他,接下来呢?美滋滋给她生娃?

想着想着,秦沫竟然真的睡着了,醒来时,她又不禁感叹到底年纪大了,熬不了夜了,想当年混在父亲的军营中,连续几天不睡觉都比这有精神头。

已经二十四岁了呢!

秦沫掰着手指头算完自己的岁数,往桌边看去,苏谨州不知什么时候走了,桌案上那一堆折子也没了,想必是处理好了。

院子里很安静,自从苏苏谨州住进来后,凤仪宫的宫女太监们都变的跟哑巴一样,能不说话一律不说,连小桃做事也比之前小心多了,生怕被苏谨州抓住把柄。

凤仪宫本就人不多,这么一闹还真是没啥人气。

秦星星被要求每天进宫给秦沫号脉,开一些食补的方子,两人倒是经常见面,只是苏谨州整日阴魂不散的,这颗星星不太敢围着秦沫叨叨,一般都很有眼色地躲在凤仪宫的小厨房里。

好端端的一个大夫,被迫整天指挥着凤仪宫的私厨切菜炒菜。

秦沫一想起秦星星那张苦巴巴的小脸就想笑。

她伸了个懒腰,起床。

“星星啊,星星,今儿咱一起吃中饭啊!”

秦沫打开书房门,站在门口嚎了两嗓子,凤仪宫真的不大,厨房距离书房也不远,那两嗓子,全院子的人都听见了,从各自岗位探出头来,往秦沫的方向看,不过只快速看了一眼就又缩了回去。

秦星星也探出头来,手中举着铲子,哼哼哈哈的,“那啥,午饭一会儿就好,一会儿就好哈......”

“你又不是厨子拿铲子干嘛,铲子放下,先过来,上次没喝完的酒还有半坛子,咱先就着花生米喝点!”

其实,秦星星已经给秦沫使了眼色,怎奈秦沫刚睡醒脑子还不太清醒。

主要是认定苏谨州肯定不在凤仪宫,说话就有点随便了。

直到那道懒洋洋的听不清息怒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秦沫才发现这人不过站在她一尺开外的地方。

“想喝酒了?那就咱俩好好喝,叫个外人干什么!”

秦沫转头一看,这人就站在门外,贴着墙根晒太阳。

苏建州已经让她禁酒,并吩咐所有人谁也不许给她拿酒,这下好了,自己暴露了。

秦沫想着这事儿怎么也得解释一下,明面上她是从不忤逆皇上的。

于是她揉着后脖颈子转动了几圈脑袋,哎呦哎呦叫了几声,“那啥,星星,还愣着干嘛,我说我脖子疼,就上次不是扎了几针吗,今儿再给我扎扎 ,也就不用你那什么药酒消毒了,我脖子干净着呢。”

“哦,那啥,我先去扒拉扒拉菜,一会儿该糊锅了!”秦星星在苏谨州冰凉的眼神下,很不仗义地快速缩回了脖子。

秦沫被苏谨州提留着领子拎进了书房。

“去拿酒啊,我也好几天没喝酒了,咱干一杯啊!”

苏谨州把人提留到椅子上坐下,然后坐到她对面,勾着嘴角,眼里染着笑意,跟她要酒。

秦沫心中来气,凭啥他连她喝酒也要管。

她转头不看他,“不是走了吗,怎么这么快又回来了!”

苏谨州单手放在桌上,敲击着手指,一下一下,很有节奏,慢悠悠地回道,“不过是去方便了一下,怎么,一会不见我 ,就紧张了?”

秦沫瘪嘴,这人就擅长颠倒黑白。

隔着桌子,苏谨州朝秦沫跟前倾身过去,“以后,我去尿尿也带着你,省着一会儿不见就像我!”

书房门开着,几个宫女正好端饭进来,闻言,那手上的托盘差点就摔了出去。

方才,自己听见什么了?皇上说的?不,不,肯定听错了。

秦沫连忙上前,帮着端过来,赶紧把人打发走了,顺便关了门。

把饭菜一一摆在桌上,“赶紧吃,让饭菜堵住你的嘴!”

盘子婉都墩的挺响的,这要是不不惯着的人,这会儿脑子已经落地了。

苏谨州毫不在意,拉过秦沫的小手握住,眼角含情,看看她的眼,说肉麻的话,“以后,有功夫了,我亲自做饭给你吃,让儿子也做饭给你吃,好不好?”

“行了,行了,快吃吧你,赶紧吃完干你的事儿去!”

“哈,我正有此意,你也快吃,吃完咱俩一起干事儿!”

苏谨州的目光从秦沫的脸上移开,扫向那张还没来得及整理的床,故意把“干”咬的重重的。

秦沫忍着,念叨着这些饭菜可都是星星精心配制的,才没把桌上的饭菜扬他脸上。

看着秦沫那张气呼呼的小脸,苏谨州不再逗她,挑出专门为她调制的菜放到她跟前,不时地给她夹上两筷子。

“好好吃,啊!”

秦沫看着那些菜其实是挺生气的,现在那些菜哪是单纯的菜啊,就是活脱脱的一个个小人。

为了让她尽快怀上孩子,这男人一起使了一百八十招。

“怎么,不好吃?我把秦星星叫来问问?”

苏谨州这一威胁,秦沫就不得不妥协。

心里那叫一个憋屈啊!

苏谨州跟没什么事儿一样,每看她一眼,嘴角就上扬一分。

秦沫恨恨地想,再咧,使劲儿咧,一会咧上天去。

苏谨州无视秦沫一个个刀子一样的眼神,嘴角始终带着笑,吃了一会儿饭,突然对她说道,“明儿要不要回趟家?”

上次在宴会上,她爹都没咋跟她说话,三两句就把她打发了,就跟她是后闺女似的。

秦沫还生着气,有点不想回去。

“明儿是秦小宝的生日吧,也是,反正别人家的孩子过不过的!”苏谨州睨着她笑,话说的轻飘飘的。

秦沫这才想起来,明儿都正月十五了,可不正是秦小宝的生日,她竟然给忘了。

往年不在京城的时候倒是早早就给准备礼物,今儿在跟前了倒是给忘的死死的了。

秦沫狠狠地瞪了一眼苏谨州,都是这男人给弄的,弄得她脑子里都想不起一点正事。

秦小宝无父无母的,只有爷爷和她这个姑姑在身旁,她要是不去给过生日,这娃也太可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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