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延嗣一开口,屋子里的众人皆是一惊。

就连宋云初也满是困惑望了过去,这位镇北王莫不是有什么大病不成?

合他眼缘?谁要合他眼缘!她可不稀罕!

不是说镇北王高冷,怎么还这般自恋?

即便心中不满,她面上还要摆出一副受宠若惊,“能得镇北王的喜爱,是臣女的福气。”

里间的大夫恰在此时走了进来,众人齐齐望去,大夫朝着众人行了一礼。

自打从里间出来,大夫眉头紧锁,面上满是愁容惋惜。

这样的世家,出了这样的丑事,自己今日又来了府上看诊,只怕性命是否还能保全都未曾可知。

但眼下,作为医者,他也只能先如实告知病情。

“大夫,如何了?”

永安侯王夫人上前,焦急问询道。

虽说她并不喜这位庶子,只因这位庶子的姨娘曾是她陪嫁丫鬟,当年趁着她有了身子,那丫鬟暗中爬床。

她本容不下这丫鬟,奈何当时侯侯爷正将人视作心尖尖。

她只能忍气吞声,暂且压下心中委屈。

好在,那丫鬟生下二公子王珩时伤了身子,且这一生都无法再生育。

她又给侯爷纳了好几房美妾,对于一个再不能生养的妾氏,比起直接要了她性命。

王夫人更愿意将人留下,让她亲眼看看自己的儿子是如何不成器,而她又是如何被侯爷彻底冷落。

这样的报复,岂不是更加叫人生不如死?

“回夫人,二公子、他、他……”

大夫为难说着。

“还请大夫直言。”

王夫人赶来的时候,只听说王珩伤了下体,具体情况并不知晓。

“二公子伤了根本,日后再无人道,只怕不单身子上有缺损,二公子的性情怕也会有所累及。”

大夫眼神躲闪,说的隐晦,可其中早已言明实情。

里间二公子的姨娘听了这话,昏死了过去。

王夫人黑了脸,命婆子领着大夫下去。

镇北王微微挑眉,回头打量起宋大小姐来。

旁人不知,他可清楚知晓,方才在这间屋子里还有宋大小姐的身影。

这后宅里的阴私手段,他多少知晓一二。

只是没有料到,这宋大小姐竟是这般手段狠辣。

放眼京都整个世家贵女,没人能做出来。

“大姐,你怎能这般伤害二弟。”

房门口一身喜服的宋云皎被丫鬟搀扶过来,她并未看清大姐身旁的男子是何人。

听了大夫所言,垮下脸来,匆匆上前,质问起,“大姐,二弟也是不小心误闯进你休息的房间,你怎能这般下死手,你让二弟日后在京都还如何见人!”

她冲到宋云初面前,拽着她胳膊,怒声质问。

王夫人同宋夫人倒是听的云里雾里。

宋云初冷笑一声,扬手一巴掌打落拽着自己胳膊的手臂,不怒反笑,质问道,“吗、妹妹,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明白。”

“皎皎,到底发生了何事?”

宋夫人上前将二女儿拉到身后,一面追问一面斥责,“今日是你大喜的日子,你怎能跑出来,岂不是要叫你婆家笑话咱们侯府没有规矩。”

宋夫人这话是说给王夫人听的。

方才瞧见儿媳时,王夫人脸色就有些不好看,今日大喜的日子,新妇怎好在府中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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