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彼处。
小院无风,与众收尸;三位对视,各在一边。
死者出院,文士摊疏;众人看来,勇者递印。
少年沉默,随后接过,竟用拇指摁底,直到按出鲜血。
好个以指刻心,以血润印!光是此意,就令人动容。
而这官府方印,也该落则落,便将奏疏合上,用双手递给文士。
叶敬文不由肃穆,深深地望了一眼少年,直接探手抄走奏疏,走向院外。
张玄武稍作目送,随后拿走官印,紧紧攥住,即与少年敬重抱拳。却见少年微笑,同样珍重,便嘴角一扬,阔然离去。
众人相视点头,纷纷与那少年拱手抱拳。
少年不敢怠慢,虽然寸步不移,却一直持礼敬候着对方过来收整卷宗,待众人顷刻离去,直到门外再也看不到人影时,他才敬重定拳……
是日,叶敬文等一众男女老少齐聚北门,为张玄武、张玄英和驴脸送别。
只见三人与众抱拳,立刻策马出镇,快马加鞭,绝尘而去……
那奏疏的副本在驴脸身上,张玄武和张玄英则是充当护卫,确保驴脸能够顺利无虞的进入县城。至于后续,便全看这厮。毕竟他作为镇里的驿使,对一切熟门熟路,便是遇到盘查和为难也能应个身份,可以用最少的价码和最快的速度打通关系。
于是便将对方送到城外,目送一程便策马调头,踏上回程。
驴脸更是不多耽误,直接入城寄马,并到驿馆请了文书、挂了牌子,立刻换马出城。
这厮虽然不多帅气,看着不太靠谱,但胜在耐力强盛,而且性格严谨,办事牢靠。只见他一路上马不停蹄,有城必入,不但每入一城都要去官府请命、为文书加印,还必到驿站换马;途中也从不风餐露宿或借住民宅,只挑正经地方歇息和休整,只选安全的路线走……
楔月国西部正中,振华山最高峰上。
刑让久坐峰顶,双手扶膝,若能隔着二者间这段愈发并近的距离听见驴脸极其座下劲蹄,当然也能通过彼此间那条愈发遥远的路向听入终点……
而驴脸更不多停,不到七日便来到楔月的国都吉安城,且在入城之前就高举红牌令箭,惊得城卫不敢拦阻,任其一路冲入都城。
呼!
城上将军立刻飞纵而下,不但直接骑落在坐骑之上,还直接挥剑斩断了拴在桩上的马缰,跨马便追:“驾!”
驴脸回眸一望便阴阴冷笑,立刻夹击脚蹬,让快马全速奔袭:“策呃~!南疆边城信使,有急奏上书,直觐王上!谁人敢阻?!让!”
路众大惊,怎敢阻拦?
便是闻乱赶来的一彪禁骑,也因为看到驴脸高举过头的那个红色令箭而面色大变,即刻号令让路:“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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