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悠是一位好事的人。
这一天他走下了山庄,去小镇上视察,小镇的维修工作依然在进行,周边的围墙已经建立起了一半。巡逻队的人数也已经增加到了原来的一倍,有更多小镇上原本逃难在外的青壮年回来了。
悠走进了虚掩着的大门——现在小镇上的人也开始建立防御工事了,在小镇入口处建立了高耸的铁门阻挡外来人员,但现在因为铁锁还没打造好,所以只是个摆设。
小镇内部的格局没有任何变化,餐馆的门口厨师又开始张贴告示,铁匠铺的房梁还没有到货,于是铁匠只能带着徒弟在门口露天打铁。裁缝挥舞着针线,为小镇上的所有劳苦百姓赶制衣物。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杨河和他的孩子们去外面采购材料去了,现在小镇内部空虚。
悠信步走进了一家餐馆,点了这家店现有材料以内的一些简单菜肴。悠坐在了靠窗的座位上,看着窗外远山的景色,那丛林苍翠,群鸟鸣叫;可是他不知道,在那蓬勃的树冠下面,在群鸟的啼鸣响彻的背面,是万丈的漆黑。
“喂!喂!掌柜的在吗?”粗野的声音响起。明显是一个粗人。
“在的在的!客官想要什么?”
好一个粗人,一挥手,又叫来两个矮他一头的人:“在下要吃四个菜:龙肝,凤凰肉……”
厨师知道自己遇上砸场子的了“客官请另请高明,在下本小利薄,不会这几道菜。”
“他奶奶的啊?”哐当!这粗人直接摔碎了一只碗,“这都不会你他妈的当什么厨师啊?今天你要是做不出来,我就砸了你的招牌你这庸人我第一个瞧不起你!”
厨师一看这好嘛!这人是个无赖!他强忍着不发火,刚要说几句话示弱。忽然只听一声炸雷般的怒吼:“哪个王八蛋敢在此撒野?”
大家都小小的一惊,转头一看,是悠。
那流氓出言不逊:“哪个小瘪三!我劝你少管点事,免得老子一小拇指打飞了你的脑袋!”他们三个一起狂笑。
悠怒发冲冠“无赖!”
“你骂谁?”“你敢说我们的不是?”“我他……”
“揍他!”“好小子?”
三个流氓躁动起来。悠直接站到了桌子上,他习惯性的要去拔剑,但顺手一摸,没带。这一次不是打架,而是视察,就没带着兵刃。
悠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当一时的大侠,自己难道不是自己害自己吗?
为首的流氓冲了上来,悠挥手反击,被一拳结结实实的揍到了面门上,轰!鼻子当时就流了血。悠想用扫堂腿,但这家伙就像铁塔一样,压根撼不动。于是只能正面招架,化剑招为拳法,一时间也渐渐占了上风。
那为首的流氓和悠打了十几个回合,忽然间是一个耳光直接打过来,悠躲闪不开,翻身跳在旁边的桌子上,这一下可就被动了。这一招“耳光”看似是狂怒之下胡乱打出,但是细细琢磨,攻击路数竟然涵盖了上半身的所有弱点。
这一下战局可就翻转了,但好在餐厅地方不算小,悠还不至于三两招给人逼到墙角去。
正在悠努力向着拆解那一招的方法时,那两个矮一点的流氓可就使上下流手段了。他们看自己老大(那个和悠打的最高的流氓)一时间无法取胜,万一巡逻队来了就不好了。于是他们悄悄的绕到了悠的背后,抄起桌上的一只大碗,顺手颠了颠分量——那碗在他手里好像一片没有重量的树叶。
啪!
有那么句话: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悠正打斗正酣,不料后脑勺上挨了这么一飞碗,顷刻间是头晕目眩。流氓老大抓到破绽,一记冲天炮!悠只觉得眼冒金星,接着便感觉自己已经完全被人压住,站不起来了。
窗外,树木剧烈的摆动着,那些原本安静的鸟,现在也忽然开始了高亢的啼鸣。只是在这秋日,这声音听起来又几分凄凉。太阳明晃晃的直射着大地,连一片云朵也不曾赶来帮助那干渴的大地。
啊,靠,感觉真的不对头……
面前一片血红,手上抓着什么呢?眼前似乎是一面墙,又好像是一轮月亮……谁把醋打翻了……一地板都是,我怕的有理。
悠想抬起右手去擦眼前的伤口,顷刻间剧痛蚀骨……怎么回事?自己手上是自己的血吗?
这才想起来,自己被人打了。
是两个,还是七个?总记得铺天盖地的,也数不清有多少人。
月亮真亮。
悠想到挪动脑袋,但感觉头后有很多粘液,还已经结块了,自己的头发脏兮兮的,很不舒服,还有一股刺鼻的气息。
他努力的坐起身,面前是一片血红的餐馆,自己昏迷了多久了?现在餐馆里一片狼藉,伙计跑了,月亮已经高挂了。悠努力的坐起来了。
“呦,命还挺大。”东方竹的声音,“别以为我是来帮你的。”
悠不知道自己伤势如何,没敢回头去看:“……其他人……”
“我才不会让他们发现你呢!”
“什么……”
“说过了,我可是刺客,你见过猎人放弃猎物的吗?”面前东方竹的影子有些恍惚。
说罢,东方竹坐下来,面对血色,她显得反而十分恬静。仿佛她天生就是为了鲜血。
悠显得十分落魄:“你背叛了我。”
“这就是江湖。”
说罢,东方竹站了起来,显得十分:“我到的时候你就在地上了,我本来是想收个人头的。”
“你都不是刺客了,要我这条命有啥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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