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家已经已经与我无关,姜世诚把我母亲害成那样,他应该付出代价。”

姜荔用最平静的语气表达着怒意。

她此刻,恨不得千刀.万.剐.了他。

“这是你们姜家的家事,而我已经完成我的承诺,所以姜小姐答应了我的事呢?”

陆宴礼轻言反问,“什么时候兑现?”

泥炉上火势正旺,簪花银壶里水沸的喧嚣。

忽的一阵寒风裹着细雨扑进茶室。

寒意触手生凉。

“我和宴兮,挺好的。”

姜荔揉了揉鼻尖,顺手扯了一旁圈椅上挂着的青灰色长袍,往身上披,“你这也太冷了。”

姜荔只想避开陆宴礼的问题。

“你想离开宴兮,对吗?”陆宴礼根本不给姜荔回避的机会。

单刀直入,问题就这么犀利的钉在了姜荔面前。

“要不是拱手让出母亲手里的股权,我想现在也不能这么顺利接回母亲。”姜荔拧着眉,反问,“大哥又为了这件事付出了多大的牺牲呢?”

喝茶,看戏吗?

“若没有我,姜小姐可能现在还困在姜家,待价而沽。”陆宴礼的话凉薄又尖刻。

姜荔不否认,他确实是破局的人。

可当初要没有陆宴兮,母亲也不会被送出国,更不会成为她这些年来的软肋,受尽折磨。

“我迟早是要离开他的,陆家与我而言,就是脱困的跳板。”姜荔很坦然,“敢下重注,就要愿赌服输。人心从来不是筹码,不是花了钱就是你的。”

话不投机,姜荔起身想走。

姜世诚的七寸。

她比任何人都懂。

“姜小姐,如果我说,有办法治好厉女生士的病呢?”陆宴礼的话,成功让姜荔停住了脚步。

姜荔的脚步只是顿了顿,“如果你真的有办法,那你现在也不会坐着轮椅了。”

陆宴礼手里已经没有能和她交换的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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