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沈清婉恭声回禀:“臣妾近日身子不适,才耽搁了给太后请安,太后恕罪。”
太后听闻,冷哼一声,并不接她的话,而是突然神色冷厉的起来:
“宸妃,你可知罪?!”
沈清婉见状心中一紧,但还是勉强镇定住自己的心神,复又跪在地上,:
“臣妾惶恐,还求太后明示。”
太后冷笑:“哀家听闻,昨儿宫里可是不太平,有些人,心思太多,倒是折腾出不少事端。”
“后宫之中,和睦最是重要。可就是有人不懂,总想挑衅哀家的底线。”
沈清婉头垂的更低:“臣妾不敢,还望太后明示,臣妾究竟犯了何错,臣妾也好反省自身。”
太后紧紧盯着沈清婉,透着冰冷的审视:
“哀家准你自己说,你却还在一味装傻!哀家问你,昨日之事,是不是你弄出的风波?”
“皇后无端遭了罪,胡映容倒台,如今后宫之中仅剩你与柔妃两个高位妃嫔,柔妃那脑子,容不得她争抢,你倒是得了意了,下一步呢?是不是还要踩在皇后头上?!”
“还有,前朝皇帝正在处置胡家,你倒是好手段,正巧此刻在后宫中出手对付胡映容。宸妃,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借由后宫争斗干预朝政!”
沈清婉将头叩在地面,声音带了些委屈:
“太后明鉴,臣妾再如何年轻不懂事,也知道后宫不得干政,皇上是明君,想处置谁,定是早早便未雨绸缪,岂能由着臣妾心思左右。臣妾也没有未卜先知的本事。”
“再者,臣妾也并没有争斗之心。皇后是皇上的嫡妻,臣妾身为妾室,晨昏定省从不敢缺,对皇后的恭敬,宫中人尽皆知,并不敢僭越。”
“昨日种种,臣妾只为自保,绝无其他野心,对于朝政,臣妾更是绝对不敢有丝毫沾染。求太后明查!”
太后听了沈清婉的陈情,也知她是委屈的,但却并不叫她起身,俪妃已然倒台,皇帝又不宠爱皇后,后宫沈清婉一人独大,今日太后必须帮助皇后彻底压住她,敲打明白,免得她有不该有的心思。将来成了祸患。
只又呷了一口茶,盯着她跪地微微发颤的身子,冷声道:
“纵使你没有干预朝政,昨日之事,你敢说你没有半点私心?”
沈清婉将要说出口的话在心中细细思忖了一番,才开口道:
“太后圣明,昨日之事,臣妾的确有私心,皇上今日来臣妾宫中,总是忧心忡忡,不得安枕,太后也能看见,皇上被朝政拖累的身子都消瘦了不少。”
沈清婉顿了顿,声音带了些哽咽:
“臣妾自入宫,便得皇上宠爱,恕臣妾说句僭越的话,臣妾私心里,一直将皇上视作自己的夫君去侍奉,臣妾的私心,便是皇上能再无忧愁,万岁平安,能一直宠着臣妾,陪着臣妾,否则,这偌大的后宫,叫臣妾去倚仗谁呢?”
太后瞧着她说的恳切,心中也知昨日之事她也是受害者,自然心中是有委屈的,依附皇帝这点私心,后宫哪个女人没有,倒也犯不上只苛责她,便柔了语气:
“也罢,你起来吧。”
沈清婉这才敢起身,依旧侍立在侧。
太后转头对着桂芳说道:“宸妃来了,也不给看座,你倒是岁数越大越没眼色了。”
桂芳笑着请罪,上前给沈清婉搬了小凳,沈清婉这才谢恩坐了。
“你也别怪哀家对你苛责,你一向是个聪明伶俐的,哀家也是担心,你这聪明没有用在正途,如今你尊重皇后,又一心只为皇帝,哀家自然是放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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