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那蛊虫一共只剩两条,胡映容放沈清婉床上那条被南星当场用剪刀夹起,扔进火里烧成了粉末。

还有一条本是放在皇后宫里作为嫁祸罪证,可是皇后偷换那个关键证物盒子的时候,不小心将那虫子压成了碎泥。

因此在梦华宫对峙的时候,皇上看到的,其实是沈清婉放进去的竹蚜虫。

反正都是墨青色的蠕动的虫子,那东西危险的很,众人因为害怕忌讳,根本不会细看。

果然,最后那盒子都没被打开,就被处理掉了,根本没留一丝痕迹。

那也是俪妃翻盘的最后一次机会,可惜她没抓住。

也算是冥冥中,自有天意吧。

沈清婉看了看躺在榻上的皇后,笑着安抚:

“皇后娘娘也是受委屈了,这好好的,痹症犯得这样急促,想必受了好些罪,臣妾瞧着,这病发作竟这样严重,真是心疼啊。”

“皇后娘娘也不必太过忧心,如今娘娘与皇上重归和睦,也算是柳暗花明啦,今后的日子,必定顺畅的。”

皇后点了点头:“不过是跪得时间有些久,老毛病罢了,不妨事。”

似是想到什么,皇后手帕掩嘴“噗嗤”一笑:

“说到底,这犯痹症遭的罪都不如咬破那血包多,那股腥臭在本宫嘴里蔓延开,差点没忍住呕了出来!”

沈清婉听闻也禁不住笑了。

原来皇后被俪妃气的吐血竟也是假的,她早早用鱼鳔装了一点鸡血含在嘴里,时机一到便咬碎了鱼鳔,自然如同吐血一模一样。

又陪着皇后说了会儿闲话,沈清婉才从坤鸾宫出来。

麝月扶着她走在长长的宫道上。

不知不觉,竟路过了茶馨台,不过因不是一条路,沈清婉的位置只能遥遥一见。

她瞧着茶馨台周围盛开的茶花,不由奇道:

“茶花的盛花期在三月,如今已经五月,茶馨台那里的茶花竟开的还是那样热闹。”

麝月也跟着踮脚瞧了瞧:

“可不是,那儿花开的真好。”

麝月又在沈清婉耳边悄声说:“奴婢听御前的人说,皇上打定了主意要除去胡大将军,进来常常私下召见七王爷还有池将军呢。”

“池将军?”沈清婉重复了一遍。

“正是呢,娘娘您猜是谁?正是那时您在御花园救下的那个侍卫统领,他如今可出息呢,已经被封为骠骑将军,也不知最近又升职了没有?”麝月有些好奇的歪着小脑袋思索了一下。

沈清婉点了点头,池浅,她自然是知道的。

当初救他,沈清婉便怀着私心:

她在前朝毫无助力,若沈清婉还想往上更进一步,那武将的助力将是十分重要的。

救他之时,就算计着习武之人最是忠义,有恩必报,若是有一天他出息了,沈清婉有需要去找他,总会有些回应。

只不过当时沈清婉也想着,若是没有军功当不成将军,内宫有个自己人,也是很不错的。

没想到如今这池浅还真是出息了,这晋升速度比她还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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