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海可受不了这样的苦寒之地,他觉得这样凄冷的每年都有半年冬天,物价高得令人发指的米国大农村并不是他喜欢的,要不是为了米,他连博士都不做。林如海的适宜之地,是小桥流水人家的无锡。林如海最爱无锡,到了美国,他只能吃甜酸鸡,这样的日子在他博士毕业后就可以结束了。他便重回了美丽的南津大学校园。

刚来的潘迪强还沉浸在免费的donuts和鸡尾酒会,他觉得自己怎么也比不过本土长期穿着ralph lauren和hugo boss羊毛西装的米国人。他拿着社交场合发的pizza,仔细计算着食量,2-3块pizza和一罐苏打水便能填报自己的一顿饭。多吃点碳水好有力气,他这样想。

但这个想法只需要持续三个月,三个月以后,潘迪强便彻底熟悉了自己在这个组内的生态位。

潘迪强的第一个数理工程学原理课程,是Ben Ludwig教的。这本教材是銘如虚,也就是Rex R. Ming写的,但是因为銘如虚已经管理这个实验室的大量数据处理,他已经不能够教授一些博士生一年级的基础课程。可是Ben Ludwig数学实在太差,他写不出马尔科夫链和随机漫步的迭代算法,搞得潘迪强也云里雾里,因此潘迪强只好去请教銘如虚。

銘如虚并不愿意直接理会这位本国学生,因为1987年出生的潘迪强比自己小37岁,帮助年轻人固然是好的,但是由于自己仍然把控这些实验室数据,并不愿意花太多精力在这个刚刚被录取的博一学生这儿。銘如虚大多数时候专注于写基金本子、照顾家庭和教导自己的儿子,并做些给花园除草和养狗这样的工作,他并不希望自己的周遭全体被过于细节的活计所占据。因此他更多器重的是脑袋并没有潘迪强聪明的格勒温都日。他知道格勒温都日几年前离了婚,女儿也远在蒙古,格勒温都日孑然一身,正好有大把的时间来供自己调遣。

和格勒温都日走得比较近的銘如虚有时候八卦自己下属postdoc的私生活:“你再结婚了没有?”他问。

格勒温都日早就当自己的这位恩重如山的导师为自己的朋友,他答道:“差一点,但又没结,不过我现在有个巴西女朋友,比我小10岁。”“哦?”銘如虚隔着厚厚的镜片,兴奋地扬起了眉毛。

听别人恋爱大抵是有趣的,这一点就连科学界人士也不能免俗。銘如虚说:“你讲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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