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学生开局一般是三室一厅公寓里的一张床垫,林如海也不例外。 1989年,19岁就本科毕业于少年班的林如海来到了麦迪逊。因为生活比较安静,住处离学校也不远,善良而包容的铭如虚不介意把自己的皮卡借给他使用。但是林如海才刚刚学会开车。

铭如虚还带着林如海去超市,他们既是老板和学生的关系,也是同宗同源的关系。

铭如虚对自己的儿子也没这么好。由于一心扑在工作上,需要保持自己的脑力,他总是在costco买一大排可乐,足有24听给儿子喝。儿子从小喝可乐成了小胖墩。

铭如虚对林如海很好的原因除了林如海是麦迪逊为数不多的华人研究生之一,还因为自己曾经见到了王安拾的消失。在林如海来的那一年,他带来了王安拾消失的噩耗。

王安拾是铭如虚在清北大学的同学,忽然有一天,他就消失了,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銘如虚并不喜欢多管闲事,这个时候,他正在为孩子语言纠葛担忧地焦头烂额。但对林如海如同晚辈的关照的銘如虚内心感到一种奔赴大洋彼岸求学的冲动和理解,因此銘如虚还是用中文字指导林如海去maintainence hall拿钥匙,进入自己的实验室。

这实验室在威卖大学工程学院二层Meigineering Hall的尽头,由于具有一些特殊的设备,除了离心机、液压机之外,还有一个电离门。这电离门是用来生成阿秒脉冲的。阿秒脉冲将超快过程的时间分辨测量从飞秒领域带到了阿秒世界。人们拥有直接测量阿秒级电子动态行为的工具,为研究原子内动态过程打开了大门。物理、化学和生物医学都是基于原子和分子水平上微观粒子的相互作用。阿秒脉冲的出现为这些领域的研究提供了新的思路和技术手段,为新的革命性研究成果奠定了基础。

杀鸡焉用牛刀?你本来以为研究桥梁垮塌和城市工程废弃物处理怎么需要用这种阿秒脉冲电离这样的技术和震荡?但是威卖大学这样的大学受控于美国国防部和能源部,便拥有这样调配资源的实力和经费,自然给每一位研究员发发三五万美元的博士生工资,是不在话下的。因此这个小组才格外有趣。从波兰国家数学研究所毕业的波波夫虽然鄙视华裔人口,却又不得不和他们合作,因为这些人才是最懂得图像处理的,中文就是美丽而平面,和拼写混乱的波兰语和望文生义的拉丁文相比,这就是一个语言的根本特性。

“Londe is falling down,falling down, falling down....”波兰人波波夫走过去,用钥匙打开自己的办公室。

自从第一次组会之后,2019年入学的广州人潘迪强逐渐熟悉了这里,在各位研究员和教授看来,潘迪强还是个小不点儿。这个实验室显得空旷,任何一点动静都能引起重大的回声。在另一个走廊的转角处,电离门需要指纹和密码锁和研究员以上权限的人才能入内。研究员们得出结论,在研究各国各地区土壤污染这个议题的时候,威斯康辛州是最好的位置。这儿北与加拿大接壤,东临密歇根湖。广袤的森林、湖泊和河流只有三百年历史。因为乳制品产业和农业未经污染,稍微有一点催化剂或者有毒物质就能让这里的实验受体得到巨大的易于观测的刺激。这个时候,林如海已经离开威卖大学,回到中国,成为自己的本科母校南津大学的一名讲席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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