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銘如虚的安排中,格勒温都日和潘迪强会面了。
这次会面意义重大。首先确立了格勒温都日领导潘迪强的卡槽地位。潘迪强没有异议。他摸了摸自己撞出血肿的脑袋,心想,操作大型机械,还是交给师哥比较好。
銘如虚很忙,他压根没有出席。
銘如虚上了年纪,五六十岁的他从办公室到实验室就已经跑得气喘吁吁,所以他才这样欣赏格勒温都日这样一位得意门生。这样的学生给自己发一作,给自己跑步,帮自己接孩子,替自己保管仓库钥匙以避免火灾。对于格勒温都日,他没什么不满意的。
但格勒温都日只想给格勒娜仁最少奶粉钱和苏日娜最少赡养费。他还要寻觅新的际遇,他怎么能寄托给这样的情绪不稳定的绝望女人?对于銘如虚,他视若至宝,毕竟对方掌握着多少NSF的基金本子和基金配额。
作为世界顶尖高校的威卖大学,威名赫赫而卖相良好。
銘如虚作为威卖大学1989年度毕业的博士生,已经在这里好些年了。他已经拿到了erasmus professor的荣誉称号,哦不,如果早些时候,时髦的流行,例如加上Shirley Tilman或者Steve Goldenberg Chair Professor比Erasmus更好听。
銘如虚从圣保罗挖来了格勒温度日这个宝藏少年,跨越千里万里,缘分让他们相聚在这里。
除了圣保罗大学和威卖大学,銘如虚还兼任着好几所大学的客座教授位置。主要是因为銘如虚在渗流相关研究中的物理化学基础完善。銘如虚回想到自己的生活经历,真是不容易。自己从那座湘西小县城,姥姥的藤椅子上看着写作业,一个字一个字,考完试就去了米国留学。家里的亲戚数着毛票去中国银行换汇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因为銘如虚去美国读书,姥姥很早就去世了。姥姥可真不容易。銘如虚是姥姥一手带大,他的父母在厂里很忙。他渗流相关的理化研究所工作多年,终于拿到了绿卡,全家搬到了米国。
銘如虚的母亲并不喜欢米国。一开始。她很抗拒那个菜市场一样的国度。除了白菜肥大一点,培根宽阔一点,自己像盲人一样来到一个不识字的情形下,感觉简直太坏了。要不是銘如虚terack已经在track上,自己好心帮儿子照顾生活,也是不会来的。
銘如虚是安徽合肥人,本科毕业后的那一年,到处都在示威游行,同学们上蹿下跳,水泥楼道里贴着各种各样的标语广告,红红绿绿的蜡光纸上写满了毛笔字。銘如虚在那时候考托福GRE,把自己送入了威卖大学的研究生院。
銘如虚读博的时候,没几个华人。銘如虚只是需要这种安静感。从绿皮墙裙的楼道里拿出档案,来到上海考那个闻名遐迩的考试,銘如虚知道,自己的光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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