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瑾仪严肃了神情拉着母亲道:
“娘亲可知常香儿并不无辜,朝廷是查出曹家与赵高合谋贪墨了北部边防粮饷,还将朝廷年节发放的奖赏克扣挪用。
仅仅从曹安和常香儿家就搜出白银10万两,这10万两可是前方浴血战士的军粮啊!他们简直是丧尽天良!
娘亲,我希望您能明白,这其中有大义,不是讲未嫁之前的手帕交情的时候。”
母亲一见女儿提高了声音,瞪大了眼睛,就像训斥自己一样,不由的噗的一声笑了。
“你以为母亲是个傻的,不明白她犯的是国之重罪?我并不会给她说情,可是帮帮她总是可以的……”
听母亲这么说,王瑾仪一怒之下站了起来,用手指点着桌子说:
“瑾儿今天即使是忤逆,也要说母亲几句……”
还不等王瑾仪说出口,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王瑾仪也意识道,在这以孝治天下的时代,自己这样训母亲这是妥妥的忤逆呀!
这以下犯上可逃不脱一顿家法呀!想想家里祠堂供着的那根皮鞭,王瑾仪后背又开始疼了。
稍稍冷静了一下,王瑾仪又坐回原处,喊了一声:“进。”
风姐和武妹进了门,王瑾仪问道:
“都问出了什么?说说吧。”
武妹后退了一步,风姐未动,王瑾仪看着风姐,她稍微犹豫了一下,开口道:
“小姐,那人说她与夫人是年少时的朋友,还是手帕交。
获刑之后知道自己罪孽深重,不敢有所图谋,只是盼着能让夫人帮忙把她留在王家学堂里做事……”
王瑾仪看了眼母亲,见母亲还没拿定主意,王瑾仪坚定地道:
“风姐,你去与族老说,常香儿与我们都是浔阳城官家出身,但无庇护交情,私自求到王家,望族老尽快处理,不要牵连本家和族人。”
风姐领命就要出门,王瑾仪觉得好像还没说清,又补了一句,
“你等等,我与母亲的意思是将此人尽快送回充军营,不要再生事端!”
风姐出门后母亲不解地问:
“瑾儿,我们只要不特意关照她即可,又何必将其送回到充军营呢?!”
“母亲,此人颇为懂得人心,对你极为了解。
在浔阳城,第一次到家中骗你买下赵通判家铺子,让王家被迫成为杀人案的证人。
事后王家无声无息,没做任何反应,在她心里觉得,不管是您还是浔阳王家都是好利用的傻子。
这次她又看到了机会,试图故技重施,利用你的善良,抓住机会逃脱充军营里的苦役。
您难道没有看出来?您难道还想再给她一次利用的机会?”
母亲听完沉默了,也并未责怪女儿是否忤逆了自己。
门外又有人来传话,族老请母女二人到大堂说话。
王瑾仪知道族里人做事一向谨慎,让风姐汇报完,族老会问个仔细,于是劝母亲:
“娘亲族里问,您就实话实说,当年常香儿设计我们买了元丰茂,把王家拖入案件被迫为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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