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是穿囚服的人?
哦,是这样,建学堂的时候,镇北将军傅雷听说是给兵卒子弟建学堂,特意派来了一批给披甲人为奴的官奴,毕竟平整操场夯实地面,需要很多人。
派来干活的基本都是刺字充军为奴的,没人能跑,这一点倒不用担心。
不过以后还是离他们远些吧!”
王瑾仪一脸受教,赶紧还礼“是,浔阳王家人明白了,一定约束好我们带来的人,不给族里添麻烦。”
族老欣慰地点头,“我们离开北宁时,你还在养伤,现在可好些了?”
“多谢各位族人关心,养了一个多月基本可以正常行动了,瑾儿让各位担心了。”
族老和母亲寒暄了几句,聊起建学堂的具体事宜。
王瑾仪面上认真听着,心里惦着那个自称“香儿”的女人。
那女人是谁?喊着母亲的闺名,事有蹊跷不得不小心。
待族里把安排说了,两天后子弟小学落成典礼,又给自己这些人安排好了住处,大家出门往东南角的一个小院子来。
王瑾仪寻了个借口,落后了众人。
风姐赶上来,低声汇报:“小姐,那女人是常香儿。”
谁?常香儿。这人是谁?听着这名字好像有些熟悉是怎么回事?
风姐眉头微皱,面露难色接着道:“小姐,她要见夫人。”
王瑾仪眼神一凛,想起了这人,原来是她?就是把王家拉入赵高之子杀人案的那个母亲的手帕交。
对!常香儿,她叫常香儿,是母亲的手帕交,不仅设计陷王家被动成为赵如令案件证人,还偷摸私自开矿,就是她家……
王瑾仪想起过去种种,问道:“她说什么了?”
风妹匆匆走过来,在小姐耳边低语几句。
王瑾仪脸色微变:“真的,可信吗?”
“可信!小姐,这是我刚刚打听来的。”
噢?这么快就打听到了?王瑾仪吃惊于风妹的消息灵通到了这个程度,可并不怀疑。
转身跟进了母亲房间,面上带着闲适的神情,坐在母亲身边,想着怎么和母亲说一下,就见母亲认真地问:
“瑾儿,那人是谁?刚刚我听她好像在喊我名字。”
王瑾仪心中一动,看来母亲听到了那声“慧娘”。
沉吟片刻,开口把刚刚风妹打听来的消息讲给母亲:
常香儿丈夫曹参将,因贪墨军中粮饷,五年前与其上司赵高一同判死,家中男丁一律获罪,女眷发配到北屿关充军为奴。
母亲沉默不语,似乎有些动容,缓缓开口:
“瑾儿,我们……”
王瑾仪看母亲的表情,预料到她会心软,打断了母亲的话,
“娘亲,我已查明,曹家实则是与赵高私自开矿获罪,但因案件牵扯甚广又有太后娘家右相,也有可能牵扯在内,皇上才特别以这个罪名把他们拿下。
娘亲这回您还想帮她吗?”
母亲小声嘀咕“这自古嫁人,女子也不知道男人在外面做什么,家里获罪还要发配。”
说着摇摇头道:“理应祸不及妻儿子女……”
“获罪时不及妻儿子女,那当初享受贪污的钱财时,实惠妻 儿子女全得到了实惠,跟着一起挥霍,现在想逃脱惩罚?!世上哪有这种道理!
反正常香儿不无辜,从帮助赵高长子逃脱惩罚开始,她就罪不可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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