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葶苓先是一惊,随后便将朱雀倒在自己的怀中,拉着她的手腕给她把脉——

葶苓越摸越是内心震惊,她不动声色地看了眼朱雀隽丽的面庞,暗道:这姑娘体内为何有这么多种毒,可偏偏这些毒在她体内竟得到了很好的平衡。

朱雀很快便悠悠然转醒了,葶苓不曾问出口心中的疑惑,只道:“你这是中了宫里的毒,幸好殿下有压制的解药,我已喂你吃下。”

朱雀按照江湖规矩朝她一抱拳,随后道:“多谢葶苓姑娘。”

上官葶苓不再说其他,离开之前只期待地说:“我待朱雀姑娘早日回到殿下身边。”

朱雀不置可否地笑了一下,掀开车帘便拉着缰绳在宽阔的大道上疾行,她将才停在金明池,便见萧挽走了出来——

她的面色沉沉极为不好看,问道:“陆家怎么说?”

朱雀略垂了垂眸,如平日那般道:“陆家自然尽全力助女郎成事。”

萧挽不语,仍是像刚才那般踩着朱雀的背上了马车,她的语气沉沉:“燕瑀这条路废了。”

朱雀赶着马车,知道萧挽暂且没有怀疑到自己身上,但夜场多梦……

朱雀当即立断便提议道:“女郎如今既入陌巷已无回头之路,不妨速战速决。”

萧挽掀开车帘望了眼外头繁华热闹的景象,等到朱雀扶着她走进府内时才道:“下月及笄礼,夺权。”

朱雀看着她的背影,慢慢地扯起一抹笑容:“是。”

上巳节很快便到了。

打从头月末,萧府的帖子便满京城的撒出去,京里但凡有头有脸的世家,都接着了萧府的帖。

萧挽是养女,旁人本觉着萧府怕是不会有多重视,但瞧着这声势浩大的样子,弦京的人家不由得重新掂量起萧挽的身价到底几何。

萧挽一大早便开始梳妆,着了件儿半旧的常服,由两个婢女跟着往正院去请安。

陆氏看上去着实是有些感慨,捧在手心里十五年的娇娘及了笄,也将嫁人去,虽说萧挽非她亲女,可这么多年毕竟也有了几分感情。

这般想着,陆氏一见萧挽袅袅地进来,俯身行礼道安,就端着笑将人拉到身边坐下:“都备好了吗?”

萧挽被陆氏红着眼眶却说出来的话浅浅惊了一番,随后便跟着她的样子捡了帕子安慰她:“母亲放心,自然是妥当的。只是听闻母亲近日精神头更不好了。”

谢夫人笑起来,拍了拍她的手背道:“许是这些日子累了些,今日过后便可大好了。我儿放心。”

随后便有婢女近前服侍夫人去净面更衣,再回来坐下时便又是那端庄的主母:“你爹亲自去请了兴太妃来做你的正宾。待会兴太妃到府,你记得去请个安。”

兴太妃是兴王母妃,上一届的宫廷宠妃,说起来外头都传,如今陛下的位置还是兴王让出来的呢。

二人还要再说什么时,有婢女过来轻声提醒——摆好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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