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对不起……我……”

东楼走着走着,突然背上全子没了声音。

心中一惊,转头看全子已经晕厥过去,

他立刻把全子放在地上,手放在全子鼻子前试探。

还好,呼吸还是平稳的。

东楼立刻掐他的人中。

“全子,你醒醒,少爷给你买糖葫芦了!”

全子做了一个梦,梦里他才9岁,刚到严家,他想家,想爹和娘他在柴房里偷偷的哭,那个比他还小3岁的少爷不知道何时到了他身后。

“全子,吃不吃糖葫芦?”半根糖葫芦递到全子面前。

“全子不能吃少爷的东西”

“你是不是傻,我不说你不说,谁知道?”

全子看着眼睛亮晶晶的小少爷,张嘴咬住冰糖葫芦,鼻涕和眼泪夹杂着也进了嘴。

小少爷看着他哈哈笑,他也笑了,那是他吃过这世界上最甜的东西。

他又梦到三年前,村里有个叫小翠的女娃,长得真俊俏,他跟少爷跑步的时候,总是从她家门口路过,看见她穿着打了补丁的花衣裳在门口喂鸡,他从那以后就跟不住少爷跑步了,他就在小翠家门口跟着一起一边喂鸡一边等少爷。

小少爷看见后也不说他,站着边上笑他,这么小就想讨老婆了?

全子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但是全子知道像自己这种人,是讨不了老婆的。

小少爷听了又是哈哈笑,跟着少爷,少爷到时候帮你讨8个老婆。

全子说用不了那么多,一个就够了

“哈哈哈,那是不是小翠?”

全子那时候感觉脸好像被火炉烫了一样的热。

全子知道少爷聪明,知道少爷对他极好,知道少爷甚至不把他当下人。

少爷,全子好痛,

全子睁开眼,看着眼前的少爷,正在努力的按压自己的胸膛

气若游丝:“少爷……你又骗全子……我又没吃到糖葫芦……”

东楼背着全子飞一般的跑回严家,母亲见到这一幕,吓得魂飞魄散,连忙上前看东楼。

“母亲,我没事,快叫郎中,快叫郎中!”

书房中的严嵩听到东楼和全子在街上的遭遇时,严嵩手中的茶杯瞬间滑落,碎了一地,他猛地站起身,眼中闪过一抹难以置信与愤怒的光芒,随即又被忧虑所取代。

汤翰的父亲汤沐是大理寺卿,在如今朝廷有不少势力。

严嵩迅速整理好情绪,去看东楼,同时命下人调查此事的前因后果。

郎中来严家看过,说虽然皮外伤多一些,但是全子脑部遭到重创,运气好的话能醒过来,运气不好,就不好说了。

东楼眼里寒光涌现,听着郎中的话,一言不发,母亲拉着郎中又给他看了一下身体。

严嵩走进房间,看到这一幕,心如刀绞。他轻轻地拍了拍东楼的肩膀,试图给予他一些安慰,但话语却哽咽在喉头,无法说出口。

王家,汤沐正在家中品茶赏画,一脸悠然自得。

“老爷不好了,官府来人说您儿子把国子监祭酒严嵩的儿子给打了,还打瘫了严家一个仆人”

汤沐眉头一皱,立刻叫来汤翰,听到儿子支支吾吾地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汤沐博然大怒,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斥道:“你可知你闯下了多大的祸!杨慎之事本就敏感,你竟还敢在因此与人争执斗殴!你可知那严嵩在朝中也不是省油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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