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药王庙被佛门大法“袈裟伏魔阵”所笼罩之时,大殿之上一片血红。魑魅道:“看来,是菩提崖的高手到了,倒也不可小觑他。”双目一闭,浑身上下放出黑白二光,就此动也不动,仿佛老僧入定。
秦少白和独孤盈盈面面相觑,均想:“这人什么路数,大敌当前,还要遣神入定?”盈盈大声道:“喂,魑魅先生,外头来了高人,你自己快逃命吧。”
魑魅依旧纹丝不动。秦少白一拉盈盈的手,道:“姑姑,我们偷偷逃走吧。”盈盈一怔,点头道:“好。”二人蹑手蹑足,向大殿背后走去。
忽听魑魅道:“你们两个小娃娃去哪里?”盈盈一惊,道:“常言道,识时务者为俊杰。来了厉害角色,不可硬碰硬,不防暂避一时。”魑魅道:“厉害角色?我刚才元神出窍,去看了看,没有什么厉害角色。几个……小孩子过家家的把戏,不足为虑。这就走吧。”
盈盈紧紧抓住秦少白,摇头道:“不!右法王,我知道你不是坏人,求你放了少白。这一出去,一旦打起来,少白也要遭殃。小女子见识短浅,但这笔账也算得过来,你老人家也不希望少白遇险,不是吗?”
魑魅脸色一沉,正欲说话,忽听庙外电闪雷鸣,亮如白昼,奇道:“九天神雷?这几位谁有这个本事?”思忖之间,眼下骤亮,几匝电光已挟万钧雷霆闯入大殿。
秦少白、盈盈一霎时目不能视物,急忙紧闭双眼。魑魅却看得一清二楚,刹那间满殿尽皆辉煌,帷幕桌椅瞬间起火,造像墙壁伤痕累累。他左袖连挥,将那些袭击秦少白的电光尽数击退,说道:“秦小子,快跟我走,否则死无葬身之地!”
盈盈叫道:“死也不能跟你走!”魑魅怒道:“好个可恶的女娃子!先杀了你这个碍事的家伙。”袖袍一卷,一道电光射向盈盈。
秦少白似心有感应,一闪身,挡在盈盈身前。魑魅随手一挥,电光应手一斜,避了开去。他不耐烦与这二人纠缠,一伸手便抓住了秦少白的肩膀。他二人之间,原本隔了老远,哪知他一伸手,便已将秦少白抓在手中。
盈盈一直握着秦少白的左手,这时经魑魅一带,那速度奇快,她几乎身子离地,飞了过去。
魑魅带着二人,一闪念便已出了大殿,来到破庙院中。只见漫天电芒缠绕袈裟,结成一个难越雷池一步的惊天大阵。魑魅道:“秦小子,以我的能力,只能携带一人出阵。你若硬要带上这个拖油瓶,你二人都可能折在这里。”
秦少白握着盈盈的手更紧了一些,道:“哼,千古艰难惟一死。可在我秦少白眼中,大丈夫死则死矣,何足道哉?我与独孤姑姑共进退,让我撇下姑姑独自逃命,那是万万不能!”
魑魅点点头,不再说话。他浑身放出黑白二光。这黑白光犹如黑白两条龙,在袈裟笼罩的穹庐之下游走盘旋。一时间,古庙内狂风大作,似有一股奇大的力道凭空出现,将那“袈裟伏魔大阵”向上撑了起来。
雷霆之力却并未因此衰减。魑魅只得一边走向袈裟,一边以“九幽玄天功”不断逼退闪电,守护秦少白。独孤盈盈在少白身旁,得以避免被雷击中。
短短几步路,魑魅三人却似走了半个钟头,魑魅以一己之力对抗觉空的袈裟伏魔和孤星的九天神雷,力有不逮,法力大损,走到袈裟边缘时,已然心力交瘁。
他一声断喝,法诀牵引。那黑白光顿时如阴阳双鱼一般纠缠一起,咆哮着冲向袈裟一角。
撕裂长空之声响起,那布满佛门大法的赤色袈裟竟被裂开一道口子。雷霆炸响,电光弥漫,却难挡魑魅一步一步离去步伐。当他走过那道裂缝时,浑身一颤,真气几欲散去。
雷击之力,霎时劈到秦少白身上。魑魅大惊,情急之下,使出九幽玄天功,双手一抓,那万钧之雷从秦少白周身一绕,不由自主被他强悍之极的神力,给一把抓了过来。
他这一行险,登时护身法力散去,一霎时铺天盖地的电芒向三人攒射而来。陡然之间,魑魅双目血红,紧紧抓住秦少白,竟以肉体凡胎硬接下了那绚烂到极致的雷电。
一声天塌地陷的震荡过后,魑魅、秦少白安然无恙,而盈盈失去法力护身,以她一个娇滴滴的弱女子,如何承受九天神力的轰击?幸魑魅的神力因秦少白而对她颇有回护,这一击,并未当场要了她的性命。
只听盈盈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秦少白顾不得炫目,急忙看向盈盈时,只见她一张俏脸已被雷火烧焦,她人已晕去。秦少白吓得呆了,做声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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