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阁下几位的着装,似乎并不是仙门上品道的修士,蜀国的事你们还是不要参与得好。”

白面军士甩了个小药品递给几人:

“西蜀威胁最大的从来就不是那些苦难道修士,而是那些用活人炼药的蛊道,你们的朋友就是中了这些人炼制的蛊虫,河流湖泊,空气中的孢子植物可能都有这些东西。”

李天晃动手里的瓶子问这是什么东西,白面修士回答说这是兵道常服用的一种煞丹。

服用下去会导致人心性暴躁,但是浑身散发的煞气可以驱逐体内蛊虫。

兵道修士可以在煞气下控制情绪,但普通人可没有办法。

“多谢。”

杨奠作揖感谢,背着顾长风去了厢房休息,那兵道领头人也没再做逗留,而是带领那些行军人回到厢房休息。

没一会儿,客栈又再次安静下来,昏暗的房间中只有杨奠三人默不作声吃着晚饭,掌柜的点着蜡烛躺在柜台边的小床睡觉,一切都是那么安宁。

......

......

“嘻嘻,师父,他们来了,老十一居然没给这小子弄死。”

“无妨,师父,我来耍他,给他耍得痛不欲生。”

伸了个懒腰,顾长风从床上爬起,周身灵气运转,所有断裂的骨头和伤口开始迅速愈合。

早在来时的路上他就察觉周围灵气不对劲,这种气体毒物对于修炼炁道的顾长风来说完全就是小儿科。

蛊虫在进入经脉的瞬间就被灵气堵住无法深入内脏,至于伤口,那都是弄出来装装样子的。

一路上全是身受重伤又想去蜀国捞好处的道士,自己完好无损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

强化后的听小骨还是挺好用的,比如他现在就可以清晰地听到苦难道人在开会,不动手的原因是对数量感到疑惑。

这些东西一般都会很多本源道,而且修为不低,再加上苦难本身以小博大的手段,顾长风对这类人一直很忌讳。

缓缓推开窗户,蹑手蹑脚地翻了出去,顾长风直接去往马厩。

杨奠扶他回房休息的时候有说过,这些兵道的人有些奇怪。

马厩在客栈往西十五步的地方,顾长风没有电灯他的夜视很好,不一会儿就清晰地看到一批批骏马站成一排休息。

这些马屁都是上好的种子,刚出生的幼年小马都可以卖到五两银子一匹。

是不是真的行军人,看马匹就看得出来,顾长风忍着粪臭味走进茅草堆,用手抚摸马匹准备对其进行检查时,紧接着就感到大脑一阵刺疼,不属于他的痛苦记忆在心中翻涌。

顾长风没想太多,他立刻扭头朝马匹下方看去,只见这些战马的四肢都很是奇怪,他们的足部并不是常规圆形马蹄,而是细长款式,足部顶端还有五根清晰的指头。

见此情景,顾长风心不由咯噔一下,他绕到战马前方掰开对方嘴巴一看,顿时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没怎么经过马,对于马匹的口腔结构了解不多,但作为一个人,人类的口腔构造是怎样他再清楚不过了。

门牙,虎牙,后槽牙,还有那极具辨识度的舌苔,这无疑就是一个人类的口腔口燥。

马蹄根本就不是马蹄,而是人类的足部。

战马并不是战马,而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

顾长风盯着这些东西不当扫视,更加毛骨悚然事发生了,这些人马全部苏醒,他们用水汪汪的眼神看向自己,随后张大嘴巴小声说了句话:

“求求你...杀了...我。”

顾长风有些发愣,他没有见过能把人炼化成马匹的手段,马匹和人类的体型差距巨大,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培育出来的。

痛苦的记忆中只有这些人被斩断四肢的情景,清醒过后,所有人都变成了战马。

顾长风没忍心动手,而是收敛氧气暂时让这些马匹缺氧昏睡过去。

这里的兵道修士有问题,楼上那些门窗紧闭的房间里也没多少善茬,那店小二和掌柜也不简单,至少到现在,顾长风都没见他两人有呼吸过。

此地不宜久留,明天一大早就要出发。

在马匹身上留下自己的本源气,顾长风就立刻往回走去,却在深夜的遍地白霜中看到了层白花花的雾气。

一个背着竹筐,身着白衣和高帽的背影正缓缓从这里走来,一见到顾长风,他便停下脚步驻足招手:

“您好,可以问一下去蜀国蓉城的路吗?”

顾长风整理了下衣摆与表情,走到书生面前很有礼貌地回话:

“这我也不太清楚,阁下是要住店吗?如果要住店的话,可以问问掌柜的......”

话说到这里,顾长风就有些开不出口了,不知道为什么,眼前面容秀气的书生总给自己一种说不出的阴冷感。

远远看去,有点像儿时听过有关狐狸书生的聊斋故事,虽俊美,但看着非常有城府。

“多谢,方便引荐一下吗?”

“引荐什么?客栈不就在这里吗?”

顾长风扭头指向远处房屋,心瞬间凉了半截。

周围的白霜并不浓,方圆一公里看清路还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但就在顾长风扭头观望四周的时候却发现这里根本就没有人任何东西。

马厩,客栈,灯笼,全部消失。

留在自己买年前的只有空旷的小路和树林。

顿时,寒意遍布全身,再扭头看向那书生时,顾长风发现对方早就站在距离自己十米开外的地方,白霜吹过,正好遮盖住他的脸。

顾长风什么也看不见,但记忆深处却觉得此人非常熟悉。

气浪在掌心翻滚,顾长风迈着步子朝远处走去,还没迈出几步,却发现那书生自己永远追不上,他用于在十米开外的地方,并且用霜气遮盖住了自己的脸颊。

“是你!你他妈的到底要干什么!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引导我?”

顾长风全力冲刺,朝着那道人影走去,但无论如何,自己就好像漫步在一个没有尽头的跑道上,永远追不上那书生。

迷茫,丧失方向感的的恐惧在心头爆炸开来,迷路带来一种说不出的压迫感,甚至让他这个炁道修行者呼吸困难。

九阶巅峰!

错不了,是那个人!那个人亲自来了!

顾长风停下脚步,对方也停下了脚步。

“阁下亲自来,是不是有些托大了?”

那易姓居士声音很儒雅,没有任何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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