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如生想也没想直接抱住了他，窝在他怀里的身子忍不住颤抖，赤红的眼眶渗着泪花。
心，在坠痛。
沈兴意识混沌，呼吸起伏，极力控制不安跳动的心，试探性地伸出手去回应这个突如其来的拥抱。
得到回应的奕如生愣了会，环过他腰间的手更加用力。
“对不起。”
思绪回胧的沈兴薄唇微张，嗓音嘶哑。
一开口便是一句莫名其妙的道歉。
奕如生不解地抬头，“为何？”
沈兴低头与他相对，艰难道：“我好像忘记了一些与你有关的事……”
奕如生扯唇一笑，“没关系的，你平安就好。”
不知为何，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沈兴只觉心脏一阵抽痛。
他犹豫地抬手，想要轻抚他的脸颊。
奕如生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期待他下一步动作。
被这么盯着有些不自在，一番挣扎后，悬在空中的手最终还是收了回去。
“对不起，我……”
“你不用道歉。”
奕如生眼睫抬了抬，很是自然地离开他的怀抱，“该道歉的人是我。”
沈兴怔怔地注视着他。
奕如生苦笑，道：“我曾经一度以为你真的不在了，还执意将别人认做是你，以此来弥补我对你日思夜想的空虚……后来，这样的日子我感觉到累了，身心俱疲，想要狠下心来将你遗忘……”
可怎么可能忘得掉呢。
即便是时间也无法抹去。
“对不起。”
沈兴看着他怅然失若的模样，莫名心疼，道：“是我的离开让你难过了。”
未等奕如生否认，沈兴继续说道：“我记忆混乱，印象中除了乌苏里……就是你了。”
听到这话，奕如生很是心闷。
他听过沈兴说过他和乌苏里的故事。
乌苏里赠予他的那把六尺长剑，他一直在用，当时还以为这个事争吵了一番。
沈兴只把乌苏里当做兄弟。
可在奕如生眼里，乌苏里可没把沈兴当兄弟。
但是那把剑，对于沈兴来说确实珍贵。
几番思想斗争下，奕如生选择不再纠结。
反正人也是他的了。
不过是一把剑而已，只要沈兴没有别的心思便也作罢。
可没想到的是，后来的沈兴再也没将那把剑带上战场。
只因奕如生不喜欢。
岂知，在他意外离开后的日子。
奕如生也只有靠这把剑睹物思人。
这是他的夫君生前常伴在身侧的东西……
沈兴不知道奕如生在想什么，犹豫再三决定将最后一句话宣之于口。
他眼神真挚，语调极轻。
“你能不能，帮我记起来，我想知道我们之间的过往，直觉告诉我你对我来说很重要……”
出乎意料的话，让奕如生心悸一瞬。
迟迟得不到答复，沈兴有些挫败，“是……不可以吗？”
闻言，奕如生回过神，郑重道：“可以，这是应该的，你应该记起我！”
“嗯，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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