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彼此相爱的人没有走到一起？
李千云回答不了这个问题。
坐在楼下小区的花园，李千云第一次觉得看不透自己的内心。
莫浮卿老是说他是个闷骚，心里想的永远都比嘴上说的要多得多。他也常常以为自己是思想家，能看透很多自己的别人的想法。
但今天，他的能力却失效了。
他看着陈苗苗后退几步坐在床上。
他什么也没有说。
正发愣间，余光瞥到有人向自己走来。于是他整理好心情，抬起头看向来者。
“白立？”李千云不知道白立为什么出现在陈苗苗家楼下，手里还抱着一盆盆栽，李千云一眼就认出那是白琉的。
“你在这里干嘛。”白立疑惑地看着他。
“我还没问你呢，抱着个盆栽走来走去，倒先来问我在干嘛了。”李千云吐槽道，“你该不会抱着它走到现在吧？”
算起来，从社团活动开始到现在，大概也得有三四个小时了。
“差不多吧。”白立抱着花盆坐在李千云旁边，毫不在意地说，“这花放在活动室感觉蔫蔫的，这不，我给它带出来遛遛，晒晒太阳。”
“抽象。”李千云说，“还是第一次见遛花的。”
他捏住一片绿叶，有些意外地说：“但是色泽好像真的比平时好多了，还更茂盛了，真有用啊？”
“不然呢。”
“这岂不是说明我们社团的活动室是个阴气汇聚之地吗？赶紧给我们换一个场地吧。”
“到时候门外人来人往的你就老实了。”白立今天意外的温和，没有使用攻击性强的句子。
“有道理，果然还是聪明人想的多。”
“所以你呢，在这里干嘛。”
白立看向李千云说道。
“没什么。”李千云笑笑，摇了摇头，“我也是在散步，刚好就到这里停了休息一下而已。”
“想想我是谁，你觉得你能瞒得过我吗？”白立轻抚着叶片，说道。
李千云一怔，叹了口气，说：“简单来说，我有个喜欢的女生，今天到她家去了，意外发现她也喜欢我，她和我告白了，但我却没有回应……呃，也算不上告白吧。”
他的语气朴素，像是在描述无关紧要的事。
白立听完，也叹了口气，感慨道：“凡人啊，总会被世间的情欲困扰。”
李千云瞥了他一眼：“别在这装高深，你不也是凡人。”
白立悠悠地说：“你知道吗，有一种心理学，把人的情感状态分成三类：神性，人性和魔性。以目的性为分界线，人性是平衡点，神性就是绝对的冷漠，绝对的理性，反而言之，魔性就是绝对的执着，绝对的感性。”
李千云无语地看着他，说：“嗯，所以呢，你说这些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没关系。”白立贱贱地说，“单纯想秀一下我的知识储备。”
李千云连吐槽的动力都没有了，他垂下头，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白立看了他一眼，再次悠悠开口说道：“你真的是今天才发现她喜欢你的吗。”
李千云僵住了。
白立接着说：“我看不是吧，你应该早就发现了，对吧？只是你自己始终不愿意承认而已，但是为什么不愿意承认呢？你是不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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