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桃和婳然之所以假扮梁国人,是因为梁国话和楚语大体相似,不易露馅,同时,梁国是女尊国度,对女子没什么拘束。

二人在下界前伪造了相关的符传,避免突发事件。

因此,白桃并不慌张,十分配合地递了上去,王宽接下后细细检查了一遍,眉头才稍微松了一些。

可白桃却突然意识到了另外一个问题……

“商贾?”王宽一顿,然后犀利地看向白桃,“我记得你是写书的。”

由于白桃对商人这个职业比较熟悉,所以默认做了个商贾版本的符传。

但很显然,前边自我介绍时忽略了这点,撒谎太多不好圆。

白桃眼见瞒不住,只能叹了口气:“王兄,你还是把我们押到衙门去吧。”就算关起来,她们也有的是法子逃。

顺便,查清楚到底有什么变故,搞得现在的气氛这么诡异。

——

衙门里。

白桃二人姑且被安置在南廒房,还有不少异国人士也被关了起来,依次接受审查。

不出所料,问题有点超出预料……

她们所处的单间里共有十来个人,二人只能倚着墙、面对面地说着悄悄话,商量对策。

“逃不逃?”白桃扫视四周。

“你会打地洞?”婳然很平静地反问。

“不,不是……这么大的阵仗,感觉不是小事,眼下不逃,后面就难讲了。”

“那就后面再讲吧,我倒看看他们要定我什么罪,何必慌张。”婳然风平浪静地回道。

白桃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一个沉稳的声音响起:“二位是从梁国来的?”

白桃和婳然双双回头,但见一女子不知何时半倚在墙边,转过头来看她们。

她的面容看着有四十来岁,衣着素雅,梳着高髻,却已见斑白,笑容儒雅,皱纹掩盖了青春,眼底却还有种超乎岁月的犀利与倔强。

白桃忙笑着回话,一边打量着她,觉得莫名眼熟。

“您姥也是?”

“非也,我从东华来。”那女子仍是儒雅笑着。

婳然看着她出神,不多时又戳了戳白桃:“我们见过她,在那什么……锦子国?”

白桃知道她说的是君子国,却又一时想不起来什么时候打过照面。

婳然的记忆突然清晰,说道:“在杨府,那会儿不是有人在杨府门口吵架吗?其中一人便是她。”

杨府?

白桃想起,那时忙着看题,都没怎么留意这些闲事,只是匆匆扫过一眼,怪道面熟。

那人听后也是一脸诧异,目光在二人之间游弋半晌,才恍然大悟:“二位姥可是那晚被杨府捉走的两个娘子?那时眼见一群人涌上来,把我挤开,捉走了之前我身旁的两位娘子,这事儿我还纳闷了好一阵,看轮廓似与二位相像。”

三人此时终于对上了线。

女子名叫刘青,是来自东华国的旅人,生于书香门第,父亲曾是外交官,后来家道中落,沦为商户之妻,其夫英年早逝,她独自一人将儿子抚养成人。

其子立业后家中逐渐殷实,近来有前往西大陆发展的意思,于是变卖家产,带上老母亲准备跨海入西,却不想,母子俩竟在前往闫州时因路遇贼人意外走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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