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屋中的青年没有警惕来自窗外的视线,用温水浸湿的毛巾擦拭赤裸的上身,先是胸膛,后是腹部,然后是手臂,最后才是背后,穿着衣服时看不清楚啊其身材,褪去衣物时才能看见精瘦的肌肉,在屋内蜡烛的照亮下阴影勾勒出块块肌肉,已经是瘦到不健康的程度,就连本人都没有意识到身材的变化。

窗外的眼睛看着青年背后可怖的伤害逐渐确定了他的猜测,过往的经验让他大概能看出那些是魔物战斗留下的伤痕,还有武器留下的,而且看起来还是很严重的伤痕,若是靠治疗药水勉强活了下来也不至于留下这么明显的伤痕,就说明面前的少年完全没有依靠任何药物治疗,还能在受了如此之重的伤后存活下来,已经不是人类能做到的程度了。

“没有丝毫魔力反应,不可能是魔族啊……”

“爸,你在干什么?”

“嘘,小声!”

“你不会是在偷看哥哥擦拭……唔!呜!”

坡恩特捂住了露娜不识时务的嘴,拜托其不要大声喧哗,因为有还需要确定的事情,待其点点头后才缓缓松开了手,见其乖乖地不再说话也是重新探头到窗边准备再观察一阵。

“偷看?没想到坡恩特还好这一口……”林业微微扭头在视线的余光中确定是坡恩特后打消了警惕,又一次将毛巾浸入了装满热水的木盆之中,从窗户缝中灌进来的冷风感受到了冷意,奇怪的脑回路告诉他既然已经住别人吃别人的了,满足一下他奇怪的欲望也没有办法了吧,于是就将拧干的毛巾放好在椅背上,伸手就要去脱下自己的裤子,当然只是装模作样,然后就听到了外面传来她的惊呼声。

担心地夺门而出,找到了正扶着露娜站起的坡恩特,见两人都冲自己尬笑,也是意外露娜会同他一起偷看自己。

回到了小屋内,林业坐在了床上并不是在等待他们给出一个解释,奇怪为什么他们还跟了进来,见露娜红透了脸颊害羞的样子,别说怪罪了连觉得可爱还来不及。

“尼罗卡里,能站起来一下吗?”坡恩特开口说道,没有放弃他想要确定些事情的念头,待林业疑惑地起身站在小屋中心时靠了上去,上上下下打量林业的身体没能找到他觉得会有的东西,突然就上手抓住了林业的裤子扒下。

林业没有反抗,任由坡恩特查看,待其一脸疑惑地扶着下巴远离才提起了裤子,将代替腰带的绳子绑好,尴尬地冲捂住了脸不敢看的露娜笑笑,觉得既然要做这种事情最好让她回避不是么。

“没有标记啊……那死老头子不是说勇者身上都会有女神大人留下的标记吗……”坡恩特不解地回想自己父亲的话语,和印象中勇者的模样,同样是在这小屋中,好奇勇者的身体长什么样时偷看到的印记,在心中臭骂了几句自己那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父亲,毕竟是他说的勇者的身体覆盖着龙族般的鳞片,自己才会被上一任勇者臭骂一顿。

“爸,我们到底在做什么……”露娜感觉脸好烫,视线躲避开林业,看向窗外,不解自己也在这里的原因。

“只是确定尼罗卡里是不是魔族,没有魔力反应太奇怪了……”坡恩特表情认真,打消了疑惑,若林业真的是魔族,首先肯定做不到完全隐藏自身魔力,而且不屑于那么做,身上也没有标记,这下连勇者都不可能是了,所以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一个来自异世界的普通人而已?开口时的语气不免带上了失望,还期待林业会是那位勇者:“实在是长的太像了……”

“就算哥哥听不懂,也不要在他面前说啦!还在怀疑尼罗卡里是魔族吗?”露娜不满地说道,对于父亲说的魔力反应没有太大的概念,因为没有魔法天赋的她本身的魔力不多,使用不了探知一类的魔法,对魔族的概念也是见人就杀,茹毛饮血的怪物,如果林业是那种怪物,何必要装作人类接近自己呢,这种简单的道理为什么想不通。

林业紧张了起来,接连几次在父女口中听到‘魔族’两字,猜测两人是不是又在怀疑自己,不过他们的心也是真大,如果自己是那般可怕的存在,在提及或者怀疑自己的身份时不就会直接杀人灭口了吗,无奈地站在一旁看他们争执,只想在木盆的水冷掉之前将下半身也擦拭干净,不过露娜还在,还是不要脱裤子和内裤好了。

“对不起啊,我不知道我爸那根脑筋坏了,睡个好觉!”露娜拖拽着坡恩特的手让其先离开了小屋,歉意地笑道然后关上了木门。

“嗯!晚安!”林业在之前生活的地方经常和小朋友互相道晚安所以发音十分标准,待门关好后,先是关好了一直透进冷风的窗户,又是将毛巾浸入木盆感受到只是温水的温度,虽然感觉可惜,还是拉好了帘子打湿毛巾擦拭起下半身,也是刚刚才发现原来有窗帘,怕不是就是按起来防止坡恩特偷看的,这样的想法也是逗笑了林业自己。

习惯在睡前记录下今天的林业坐在书桌前,将蜡烛拿近了笔记本好看的更加清楚,翻看着笔记本是否有改变的内容,没能找到后翻到了后面的空白,尽管十分想打开最后几页的内容看看,不过之前几次尝试后那种被烧红的金属触碰皮肤的痛疼还历历在目,就压下了冲动,只是在空白页上记录下内容,动了几笔后停下没了兴致:

“就和码字一样呢,突然想写了,写写又突然不想写了,好好笑……”

往之前的日记翻去,惊讶地发现明明晚饭后前才翻译给露娜的那些记录已经消失不见了,不可置信地翻来翻去却怎么也找不到,动作停留在了那幅手绘,想要将其保留下来,不希望它会消失,就撕下了这一页,放在了书桌上。

该说是见怪不怪呢,还是接受能力太强呢,林业没有太在意,只是不想要费力记录下来的事情在笔记本上消失,但自己还清清楚楚记得那些发生的事情,那么遗忘忘却就不会是内容在笔记本上消失的原因,稍微动脑就感觉到了困意。

林业躺好在了床上,想要抓抓突然有些发痒的脑袋,就摘下了帽子好好摆放在了枕头边,有些厌烦地伸手拨开了盖住眼睛的头发,又整理整理头发好不至于躺在枕头上会难受,决定明天就把头发剪掉,手向同样发痒的背后摸去,抓抓已经愈合了的伤口感觉舒服了不少,想到了某位友人玩笑般的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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