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梨乖觉将头凑过去。
“那姓柳的每月十七购置首饰,不出意外明天就会去琳琅阁,那曲氏的女人也会跟着,到时候你.....”
这事说好办也好办,说不好办也不好办,关键在于曲氏自己能不能想开。
都这样都如果还惦记丈夫回心转意,对女儿无底线纵容,那只能说自作自受,有时候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曲氏心情不畅带着萍儿往屋外走一走,这青山绿水治愈她良多,只转眼看云卷云舒时,徐江抓着一把麦子的身影撞入眼帘,他将袖子高高卷起露出精壮幽黑的小臂,一条条隆起的经脉盘踞在上,早年行伍长期劳作的缘故,他肩宽腰窄,全身肌肉扎实紧绷,整个人的状态都不似四十出头的人。
徐江也看到来人,他大步跨越田间的水沟,用力一跃轻松上了土坡,太阳夕照在曲氏的眼里他是背着光突然冲到面前来的。
突兀又鲁莽。
“夫人散步?”徐江笑出一口白牙,靠得近曲氏能瞧见隐在他幽黑肤色下的酒窝。
曲氏点头,心中繁复的思绪都扫到一旁“这些麦子长的很好,为何拔出来?”
徐江将手里一捆扎实的麦子提了提“噢!这个啊,种太密了压个子,挪到别处去。”
“原来种密了也不行,我还是第一次知道。”曲氏扫望田间“你家几口人?这么一大片都是你种的吗?”
徐江挠挠头“说来惭愧,我幼年父母去世,行伍期间久不归家,妻子以为我身亡改嫁了,我孑然一身自由自在,种这么多是为了维持生计。”
曲氏和萍儿大为震惊,徐江面相忠厚,为人质朴踏实,且心态开朗勤劳肯干,愿谁看了都以为是是个家庭美满的人。
“这真是,是我突兀了。”曲氏带着歉意。
“害,这有啥的,行伍日子生死一线我其实看淡了很多。天色不早,我回去做饭去了。”徐江爽朗笑着。
曲氏商贾出身嫁妆丰厚,哪怕住在乡下巧玉也是变着花样给她做饭,今日胃口不好她吃的很少,她下意识是想喊徐江到她那里将就吃一口,劳作了一下午哪里还有功夫自己做饭?
她被自己这想法吓了一跳,心中升起一股异样,总之是不敢再看徐江。
琳琅阁买珠宝首饰布匹,价格不菲,是当地贵妇人贵小姐常来之处,阿梨不亦乐乎穿梭在架子间,柜娘眼尖盯到顾宁便落后三步跟在后面,这公子长的芝兰玉树,周身器宇不凡,一看便是京城来的。
阿梨很多时候都是欢脱跳跃甚至行为有些粗痞的,她依旧穿那身青衫,不会梳复杂的发髻只从头到尾编了一条长长的辫子。
她步子迈的不大不小,行为规矩了很多但身上的灵动难掩,她看中一根花哨的簪子,眸子亮堂忽闪着睫翼暗示顾宁。
顾宁嫌弃“庸俗。”
阿梨眼中的亮光一灭一明,她半咬唇希翼指着另外一根,顾宁被她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只转眼看向簪子,盯了良久才缓缓开口“这个还行。”
阿梨不满意这个答案她捏着袖角又开始寻觅下一个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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