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老将军同小将军驻守边疆数年偷养了一支军队,那支军队日渐扩大,人数高达十万之多,且军队所有人皆做精英培养。老将军离世时将兵符交给了太后,太后离世后又将兵符交予月氏,如今兵符落在月云昭手中。

此事原本是一个秘密,只是不知为何这个秘密前些日子传到了赋邵帝耳中,当时得到月氏濒死的消息,又撞上太仁使臣有意和亲,和亲之事赋邵帝自然是万分乐意的,太仁实力雄厚,兵强马壮,若是能与太仁结亲,那么他们海上运输便不再害怕海寇了,毕竟太仁的水师是极为强大的。

然宫中适婚的公主只有二公主瞿昙华,于贵妃自然是舍不得将自己的养女嫁出去的,便在赋邵帝身边给他出谋划策,于是乎那和亲之人便选定了月云昭。

前者将人从冷宫接出,后者便命人将冷宫里里外外寻了个遍,但都没有找到兵符,赋邵帝心中虽怒,可当务之急还是得先将那兵符给找出来,毕竟这兵符能唤动十几万人。

一支十几万人马的精英军队,何其诱人,如今赋邵战况大不如前,连着丢失了好几个城池,且此次答应和亲太仁,太仁还答应借他们兵力将那丢失的城池抢回来,这么大一笔交易就算和亲两位公主过去他也是愿意的。

赋邵帝放下奏折疲倦的捏了捏眉心:“那去哪了呢?你继续让人找,掘地三尺也要给朕找出来”。

“是”。

赋邵帝顿了片刻忽然想起一事,眸色不由得沉了沉:“哦对了,近些日子朕听了些闲话,听闻于贵妃私下与相府走得及近,看来朕对于贵妃是有些骄纵了,不该留了”。

唐公公不动声色,心中不免为这于贵妃感到无奈。近些年来于贵妃私下不断的结交臣子,从前赋邵帝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后来于贵妃越发僭越。赋邵帝最厌烦最痛恨的便是后宫女人参政,更何况当初赋邵帝对于贵妃盛宠,无非是为了打压月氏,如今月氏走了,她也只是一颗无用的废棋了。

一颗废棋还妄想飞升成凤,赋邵帝自然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找个时机吧!”。

“是”。

……

翌日清晨,天空逐渐放晴,阳光将金碧辉煌的宫宇照得耀眼夺目,金瓦红楹,雕梁画栋,处处透露着庄严华丽。

而金和殿内月云昭早早醒来,慵懒的坐落在镜前任由翡兰与另外两名宫女捣鼓她的万缕青丝。

妆奁上摆放着许多别致的珠钗步摇,让人瞧的眼花缭乱,这些珠钗步摇大部分是皇帝赠予的,小部分是各宫娘娘们今晨送来的,说是为了祝贺她不日将成为太仁太子妃,说得好似天大的恩赐一般。

多么讽刺啊!她们都是知道那太仁太子的德性,以为她不知道,把她当傻子哄骗。

“五公主觉得这支步摇如何?”翡兰将月云昭的秀发盘成高高的发髻,从妆奁上挑选与衣裙相衬的步摇。

月云昭并不喜欢这些,只觉得这些戴在头上碍事的很,但也不能拂了好意,于是点了点头。

翡兰倒是高兴的为她别上步摇。

今日赋邵帝特意月云昭设宴,所以她早早被翡兰唤起梳妆打扮。

换上这些繁琐的服饰,月云昭只觉得身上千斤重,层层衣服勒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最后翡兰将一支玉兰金簪别上,满意的点了点头。月云昭本就生的好看,就算不施粉黛,不戴珠钗步摇装饰照样显得贵气十足,只是长久的营养不良导致她身型消瘦,面色苍白,仿佛一阵风能将她吹倒一般。

“五公主,轿子到了,咱们该出发了”。

宫宴设在太元殿,太元殿离金和殿并不远,乘轿子过去约莫一盏茶的功夫。

月云昭出了大殿坐上备好的轿子,上轿前她狐疑的看了眼轿子的颜色。今日所乘的轿子与那日出冷宫乘坐的不同,虽一样华丽,可今日的轿子呈明黄色,上面还绣有凤纹,这一看便不是她这种身份能坐的,而是皇后,抑或是太后所乘的。

这又是何意呢!?

一旁的翡兰看出了月云昭的疑虑,于是笑言:“这是皇上特许的,这轿子曾是月……月氏乘坐的,皇上想着五公主思念她,便让五公主乘坐一回,五公主即将远赴太仁,往后荣华富贵等着您,难免乡思怀旧……”。

荣华富贵等着她?

月云昭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转瞬即逝看向翡兰笑道:“如此倒是多谢父皇了”。

前往太元殿的路上路过不少形形色色之人,那些人停下脚步面露诧异的看着从他们眼前经过的轿子,纷纷猜测这轿中人是何人。

“这……这颜色的轿子不是只有皇后才能坐吗?”。

“是啊!这轿中人莫非是于贵妃?”。

“应当不可能吧!于贵妃一直以来是深紫色的轿子,没有皇上的允许贵妃娘娘怎会僭越”。

“那这里头坐着何人?”。

“前去瞧瞧不就晓得了”。

到达太元殿外,轿子随之停落,月云昭掀开门帘走了出来,翡兰伸手小心翼翼的扶着她。

月云昭今日着一袭藕色云纹交领襦裙,外披着月白色大氅,玉脂凝肤,气静如兰,双眸好似秋水般明澈,娇嫩的面上浮现着淡淡的笑意,给人一种即清冷又温婉之感。

月云昭的出现众人皆是一愣,如此娇颜实在少见,唯一的缺点便是太瘦了些。

太元殿门外值守的宫女见到翡兰,顿时明白她扶着的是五公主月云昭,于是赶忙上前行礼:“奴婢参见五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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