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被我们捆在一起,却如同聋哑一般,完全问不出个所以然,我们将他们交给刘哥看管,准备好一切便出发了。
刘哥派遣一个公司内部人员为我们驾驶直升机,我不禁为他担忧,直升机大概率要被击毁的,他能安稳降落,又如何躲得了炼尸门那些门派来纠结。
于是在出发前,我主动找到他道,“兄弟,贵姓啊?能留个全名吗?”
他冷淡道,“柳恩知。”
我心里一惊,问道,“你姓柳?”对其姓氏我并没多想,只是他的名字,裴门与柳志明,柳老前辈有恩,月如在去往龙虎山路上就和我提过柳老,当年因为破解邪教,在XZ所设死门,以断我藏疆国运而与其结怨,当时正是蛟龙肆虐西南,谁也未注意雪区的五行变化。只有柳老召集全门弟子赴往XZ,破解阵法,很多人死于阵法反噬,柳门由此衰落。
境外邪教立即组织人入境,势必拿下柳老人头,其实早在百年前,我过战乱频繁,很多境外邪教趁机发展,收拨了一大批逃亡境外的国内术士,尤其以日本,西方势力最为强大,国内任何门派倘若庇护柳老,以当时差距,极有可能遭遇灭门,即使全国门派联合也未必能够战胜境外势力,道行以年龄增长而增长,放眼全国,除了老天师一人有着百年道行,其余却是连七八十年的道行都没有,仅仅日本,便有十多位百岁道人,他们或许不是天师敌手,可其他人呢?便是茅山掌门对其而言也只是毛头小子罢了。更何况,全国门派是绝不可能联手力保柳老一人的,往后可以有千百个柳志明,而一旦开战,面对敌人百年基业,折损不少新起之秀,我国道门崛起只能无望,这也是权益之谋,我国新秀强得了境外新秀许多,时间再往后推二十年也就是如今,若不是三大魔头齐现境内,他们何能渗透我们这么多省份。
当时,而立之年的裴恨水意气风发,他敬佩柳老,他的宗门正在川藏边界,势必会受阵法影响,他决心力保柳老,裴门出面,龙虎山不得不站队裴门,很多门派也纷纷响应,这是裴恨水的一场豪赌,赌的就是境外势力敢不敢应战。
他赌赢了,境外势力没有应战,后来人们得知,是有人在日本接连杀了两个百岁道人,境外势力担忧我国不止天师一个绝顶存在,便不再嚣张。
裴恨水赌上全部身家为救柳老,他自然感激不尽,留下了一个儿子给裴门当帮手,自己也追随裴门二十载。
只可惜没人知道那位高手是谁,甚至不清楚他的立场。
我望着眼前的年轻人,既然他是柳老的孩子,那一定是有所手段的,便放下心来,柳老于我有恩,,说什么也要保全他的性命。
他并未多大反应,只是徐真人开口道,“我很好奇,我国空中管制严格,此行最少要跨越四个省份,你们如何征得军方同意?”
他忍俊不禁,“军方同意,倘若军方当真同意,我们倒可以高枕无忧了,我们这是孤注一掷,以至于公司点名要我参与此次任务,张陵,裴掌门器重你,我也没有理由不相信你,此行前往东北,我们必然凶多吉少。”
我问道,“你不怕死吗?”
他盯着我,目光无比坚毅,“怕,但我不怕为裴门死。”
我不禁对其肃然起敬,徐景曜也在身旁沉默。
我望着脚下的巴蜀盆地,祈祷一路平安。
然而天不遂人愿,当我们进入一片丛林上空时,底下鸣起了警笛,有人拿着大喇叭喊道,“你们违反规定,擅自进入水库开发区,现在立刻降落。”
我问道,“前面有水库吗?”
柳恩知道,“前面是有水库,但这里怎么会有警察。”
徐景曜大声道,“开过去。”
柳恩知嗯了一声,径直向前开去。
底下人见我们不肯降落,又喊道,“现在立刻降落,不然我们就开枪了。”
柳恩知听闻有枪,回头看了一眼我们,徐景曜面不改色,道,“开过去。”
柳恩知咬着牙继续开,忽然听见一声枪响,感觉直升机外部被子弹划过,徐景曜这才冷声道,“降落吧。”
柳恩知找了一处空地降落下来,等我们打开直升机舱门,那帮警察也已经赶到现场。
我们举起双手表示我们并无恶意。四个警察见我们老实,就都放下了枪。
其中一个年纪大的警察问道,“哪个是驾驶员?”
柳恩知回答道,“我是。”
警察问道,“知道这里禁飞吗?难道你们没有申请航线吗?”
坏了,难道这是真警察?我暗道不妙。
柳恩知回答道,“我有十多年的驾驶经验,之前这里可不是禁飞区啊?”
徐景曜朝柳恩知看了一眼,随后对我眼神示意,我当即明白这些是假警察。
徐景曜果断动手,打掉后面警察手上的枪,我也跟着上前,抱住前面的警察,将其按在地上。
徐景曜也将其他警察一一放在倒在地,都被其按住穴道昏厥过去。
徐景曜手里拿着对讲机,道,“果然是假警察,估计是想拦住我们拖时间让同伙赶过来了。”
“那咱赶紧走吧。”柳恩知说。
徐景曜摇摇头道,“不急,我得知道现在的大概情况。”
他从背包拿起绳子将被我按住的假警察捆住,开口道,“看得出来你是领头,告诉我你是什么门派的?”
假警察盯着徐景曜一字不说,徐景曜笑了笑,“就知道你们这些丧家犬骨头硬。”
他让柳恩知启动直升机螺旋桨,带着被捆的警察站在横杠上,他厉色道,“不说,我就把你的头伸上去,你是想跟他们一样只是昏过去,还是想断头,自己选吧。”
被捆警察瞪大眼睛,急道,“我说,我说,我们是东南亚天空教的。”
我问道,“天空教,这是什么门派?”
徐景曜冷哼道,“印尼的天空教,修的是降头术。”又看向假警察,“中文这么好,你是华人?”
假警察点头道,“是的,另外几个是印尼人。”
徐景曜又问道,“现在在国内有多少像你们这样的人,他们来做什么?”
假警察回答道,“我也不清楚,只是昨天接到命令,让我们在这里布控,拦住来往的人,发现可疑的立马通知教会的人。”
“那在这之前呢,你们都在做什么?”徐景曜继续问道。
“各个教会应该都在收揽门徒,我们教会针对普通人就是洗脑,蛊惑他们加入我们教会。”假警察回道。
徐景曜将其击晕,扔在地上,愤恨道,“这帮畜牲,招揽门徒,想拿老百姓当挡箭牌,让我们自相残杀。”
说罢,徐景曜抽出佩剑,将晕倒在地的人一一斩杀,他道,“这些人留不得,他们增援马上就到,咱们赶紧走吧。”
我急忙跳上直升机,三人再次启程。
我忍不住向徐真人问道,“这降头术我们道士都是如何应对的?”
徐真人道,“降头术想置人于死地,自身付出的代价并不小,所谓杀人于无形,需要的不仅仅是此人的生辰八字还有一系列下降道具,有的需要不仅仅是钱财,最次的降头怎么也得接触到被害人,所以别说道士,普通人一般不会无缘无故被人下降头。
要是真被人下降头,我们道士讲求的不就是性命双修,普通的降头师根本杀不了道士,他们所谓的药降,符降,对于道士来说太容易识破了,像我们正一门的金光咒,他们更是无法近我们的身。
比较强大的应当就是练飞头降的降头师,这同样需要极大的成本。”
我又问道,“那遇到会飞头降的降头师该如何处理?”
徐景曜严肃道,“如果是我,在他用出飞头降之前我就会杀了他。降头师虽然头身分离,但即使捅破他的头他也不会死,唯一的方法就是在他头身还结合的时候将他毙命。
降头师的身体虽然脱离头部,但依然听从头部指挥,而且敏捷和力量于平常无异,所以对付这类邪术一定要警惕万分,倘若把注意力集中在他的头部,不小心被他的身体缠住,当真是九死一生。面对飞头降,一定要逼他头身结合趁机一击毙命。”
我点点头,看来这降头术真是极为可怕,普通人看见会飞的头颅早已经吓得腿软失力,更何况还要防备他的身体趁乱偷袭。难怪徐真人要将他们直接斩杀。
直升机行驶了很长一段时间,如今已驶入陕西地界,这辆直升机一次满油的最大航程是800公里,因此我们不得不在陕西找个地方停下来加油。
果然行驶了几个小时后柳恩知在一座森林里降落下来,在空中我就发现这里有一座木屋,巨大的轰鸣声将屋内熟睡的人惊醒,有人抬着手电走了过来。
柳恩知向前表明身份,“小高,是我,柳恩知。”
小高道,“又是秘密任务吗?还好最近补油的人少,我这留了几箱油。”
柳恩知答道,“是啊,对了,最近都有什么人来加油?有道门的人吗?”
小高道,“道门上的人倒是没有,有几个外地来的,说话口音听着不像中国人。”
柳恩知问道,“哦?他们怎么知道你这能加油的?”
小高叹气道,“道门发生这么大变故,大家都很少联络了,我这油滞销在这也不是法子,托朋友帮我介绍,估计是他们外传的吧。”
小高忽然瞧见坐在直升机里的我们,又问道,“这二位是?”
柳恩知道,“龙虎山的人。”
小高惊道,“原来裴门和龙虎山还有联系!”
柳恩知哼了一声,“这外界这么诬陷我们,迫使道门半瘫痪,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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