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什么,我受不了了,我两天两夜没睡了,昨天还去了寺庙…”

“那没用。您是怎么知道我这里能驱魔呢?”

“一个朋友…”

算了,陈最不多说了,开口要价:“100万。”

“这么贵?”

陈最指指日历旁边挂着的一排锦旗。

诸如:

【驱魔卫道】

【捉鬼小能手】

【大阪最强道士】

最边上,一个小牌子上写:

【不灵,全额退款。】

寺崎忠夫眼中仍有狐疑,却终是咬咬牙。

“好!就一百万!”

????????

在门上挂了个“今日课时暂停”的牌子。

陈最把强尼蹬进屋子里,背上小书包坐上了寺崎忠夫的面包车。

从面相上看,他很急。

以及心肝脾肺肾…五劳七伤,没几个零件是好的。经济飞升之下,壮年猝死频发。

寺崎忠夫的仓库不大,在近郊的一片平房里,距离海边很近。

仓库里堆积了许多日化品,洗涤剂、洗发水等清洁类的居多。

寺崎忠夫畏畏缩缩跟在陈最身后,掏钥匙开了门,指指地上最凌乱的地方。

那里还倒着一个两米高的铁制货架。

“凉平就是在那里被砸死的。”

陈最嗅了嗅,防腐剂的味道很重,还有一丝洗涤用品的淡淡香气,加之大海的味道...

唯独没有与土腥味很相似的鬼气。

他像模像样地拿了那枚小罗盘出来。

没有,包括吓他的那只,和他口中名为凉平的怨灵都没有。

罗盘轻转的指针只在寺崎忠夫身上定了定,代表曾沾染过怨灵。

陈最咧嘴一笑,收起罗盘,转过身便换做严肃的表情。

“果真!有恶鬼!”

寺崎忠夫猛一哆嗦,退出大门外,站在阳光下看着陈最自己搭台作法。

还是那几样。

但操作完,陈最拿出一张真法灵符,走到阳光下,在寺崎忠夫身边挥舞一阵,念了真咒,使真法燃烬。

最后的符灰被他洒在一瓶矿泉水中,让寺崎忠夫一口喝光。

“好些了么?”

寺崎忠夫打了个嗝,眼睛一下子清明不少。

在陈最眼里,他额头的死气已经不见了。

寺崎忠夫大呼神奇。

陈最却说:“既然事发地是你那位朋友家,你要不要介绍他也来找我,有返点哟……”

寺崎忠夫先是“嗐”了一声,脱口道:“她可付不…啊,不是,我觉得这件事是由我做梦开始,和对方无关的,也没听说她们也像我这样…”

陈最摇头叹息,凝眉佯做严肃状,言说遇鬼可不是小事,还是谨慎些好。

寺崎忠夫问:“那、假如真的和那里有关...我再不去那个地方了,是不是就不会再...”

陈最点头:“也好。”

又说:“等您晚上感受一下,如果再无异样,明天结款?”

寺崎忠夫立刻答应,对于这种有法力的阴阳师,他可不敢赖账。

陈最抿嘴一乐,收工。

‘说好兜底,就兜底。’

……

第二天将近中午,一百万功德费就被黑眼圈少了大半的寺崎忠夫送到事务所。

陈最亲眼看到他离开时,站在门口看了看街对面的公寓,不消片刻...撒丫子开车走了。

陈最笑笑,暗呼功德无量,把钱放进保险柜。

晚上,雪穗和六枚高年级同学一起上了第一堂课。

那四男两女六个平时的捣蛋鬼,反倒比雪穗还要紧张。

坐的板板正正,也不交头接耳了,相当认真的坚持到下课。

真·美女威慑。

周日,还是晚间上课时分。

青灰色的夜幕下,红蓝灯光闪烁,警笛长鸣,一辆警车停在事务所门口。

两名中年刑警走下车,敲门进来。

年纪大些穿着米黄风衣的警察名叫笹垣润三,做完自我介绍后,他看向正半眯双眼,手指头不住掐动的陈最。

问他认不认识一个叫寺崎忠夫的男人。

“认识,前天,他找我来做驱魔法事。”

陈最没问对方寺崎忠夫怎么了,因为他已掐算出来了一些情况。

不太妙...

陈最轻轻扭头,蹙眉看向屏风后与其他六个好奇的小土豆完全不同姿势的雪穗。

那丫头,端坐着,在记笔记。

笹垣刑事说:“您不要担心,我们只是例行调查。因为寺崎忠夫今日中午的时候出了车祸,死了。”

陈最淡淡点头,嗯了一声。

心内却不大淡然。

怎么会…没兜住?

业障,来了。

他抬眼看向门框上的八卦镜。

圆圆的镜面里,他整个人扭曲成一团暗沉的线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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