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劍秋氣急敗壞道:“老周,你瘋了?你知道你在幹些什麽?快放下槍!”周鐸獰笑道:“我為什麼要放下槍?我說過了,你們都得死!”杜預道:“周鐸,聽我講,冷靜點,大家都是同僚,不是仇人!這裏是軍營,幾千雙眼睛在瞪著你,你殺了我們,你也跑不了,即便你周家也保不了你!而且,殺了我們對你有什麼用?不要自毀前程。現在放下槍,我當作什麼事也沒有。”周鐸冷笑道:“同僚?仇人?前程?你們個個都是將軍,我充其量也只是個大校而已。我經歷了多少死亡的威脅,多少次死生逃生?就象這一次,我們面對的是躲在黑暗處的敵人,分分鐘鍾上一秒還在呼吸,下一秒可能就成了幹屍。敵人的手段多麼殘忍,我每天都在死亡線上來回奔跑。敵人在外面我們巳無法對付,敵人又殺向國主府,來勤政殿來去自如而我們還是沒辦法應付。這樣的國家能呆嗎?說不定明天,後天敵人又殺回來了,我們用什麼去抵檔?我們是不是又要充當炮灰?”

李劍秋氣急敗壞道:“你要離開這裏,沒人攔你,可為什麼一定要殺了我們?我們與你有仇?”周鐸指著眾人道:“你們這些所謂的將軍,高高地站在上面,哪裏知道我們這些不入流之人的痛苦。我們用命去幫你換前程,而我的前程在哪裏?二十幾年過去了,我得到了什麽?一個人有多少個二十幾年?”李劍秋與杜預怪異地互看了一眼,異口同聲道:“你出身於堂堂的名門周家,你還不入流?”李劍秋接著說:“你甫一入世即為世家弟子家,享受著無上的榮光。一入金吾衛,楊大人即授你一等侍衛,時問不過半年吧,己遷為千夫衛,然後是統制,直到今天的位置,不能不說已是青雲直上了。我們個個都是平民出身,哪裏又是所謂的入流階層?我們都是拼著命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用身上的傷口,血汗換來的今天,不知周大人你對你自己付出有無真正的衡量過?我們夏炎國建國至今二十八年,而我從軍已超過三十年,你呢?好象也就二十年吧。建國前那些廝殺,你沒有經歷過,你永遠不會懂什麼是生,什麼是死。其實,國主一直都有要提拔你的想法,但鑑於你的所作所為一直在猶豫,後來接受楊大人的當初建議,對你故作不用,是為讓你警醒。但你一直執迷不悟,仗著周家的勢力,對抗上司,打擊同僚,欺壓下屬。周鐸,你太令國主失望了。不過上次,我倆去執行任務,遭遇黑衣人襲擊,那黑衣人武功高強,明顯踏入大宗師境界。我為讓你趕回來報訊,攔住黑衣人。孰料一個照面我就被黑衣人擊暈,你也得以逃脫。但我仍然感激你,黑衣人走後你還能帶人回去將我帶回來。沒有你,我或許早已死去了。所以,你還有良知,收手吧,周鐸。”

周鐸仰天大笑道:“我無須你感激,其實,我回去不是想去救你,是帶人回去幫你收屍,或許找你屍體帶回去,我因而能獲提升。但沒想到你命真硬。你們這些一個個自以為是的家夥,只不過你的命好罷了,文才武略我有哪點比不上你們?憑什麽你們要壓在我的頭上?現在倒好,連個臭奶末乾的小屁孩都成少將軍了!你倒說呀,憑什麽?”

譚笑笑指著周鐸冷笑道:“憑什麼?憑修為,憑人品!這兩樣有哪一樣你沾了邊?論修為,這裏除了這個小胖子,哪一個人比你弱?而且我這胖兄弟修為雖說比你弱多了,但他拼起命來你也奈他不何!一個大鱷家族培養出一個二品宗師,其實倒也不易,不知耗盡你族中多少資源。周家能讓你出來投效國家,那證明你是周家中的佼佼者,你能混到大校這個位置也不算辱沒你周家呀!但你心術不正才是你向上突破的障礙,你停留在二品宗師的修為上一直末能突破好多年了吧?論你周家之實力好像不應該這麽不濟吧?那也只能證明你的天賦真的是不行,你的修為怕是從此會止步以此,寸步不進了。”

周鐸一聽說天賦不行,立即狀若瘋狂,聲嘶力竭道:“我的天賦不行?我的天賦不行?你知道我一個人走到今天是多麼不容易!!!我根本就不是濟東周家人!我同他們一毛錢關係都沒有!如果硬要說是有零丁關係,那只是我也姓周。”杜預等人聽著不禁集體目瞪口呆地望著周鐸,不禁百交集,心裏頭不知是什麼滋味。這一騙就被騙了這麽多年,正是周鐸利用了大家對周家的敬畏,所以多年來大家一直在忍讓,也促使周鐸謊言沒有被戳穿。譚笑笑與小胖對視一眼,心中悄悄道:“這種人都有?瘋子?”

周鐸望著一時驚呆了的小夥伴們,臉上露出了滿足的笑意,得意洋洋地繼續說道:“我用周家來做我的後盾,就是怕你們看不起我的出身從而嫌棄我。所以我就編織了我是濟東周家人的謊言,看到你們對我投以驚佩和羨慕的眼光,我心不知有多爽。看到那些所謂的上司被我逼得焦頭爛額,過國主也要讓我幾分,我那可真是揚眉吐氣,時間一長,我自己都分不清什麼時候是現實,什麼時候是夢境,忘記了我不是周家人的事實。接下來我擔心太過張揚的話會讓名聲傳得太遠,真把周家這個龐然大物招惹來我就是一死。所以,就算後來國主不再提拔我,我也忍,慢慢低調起來。我真正是濟西曲縣鄉下農村人氏,家世貧寒,世代為農。我父親年輕時為逃避貧窮,被迫帶著我娘和只有三歲的我流浪到曲縣縣城,機緣巧合之下我父親和娘都進入了當時告老還鄉的鄭大人府邸做下人,我自然也跟著父母進入鄭府,從小到大就象只狗一樣活著。看著鄭家子弟如我年紀般大已開始習武,我心裏羨慕不已,於是才九年的我開始在鄭家偷習武術。每次周家子弟在練武場練武,我都會在暗中偷學。時間一長,壞了?後來讓鄭家人發現了,捉在見鄭老大人,欲處置我。幸鄭老大人說我人小伶俐,才九歲無師自通成為武徒,是個人才,便格外開恩,沒對我作任何處罰並收我做他家老三的螟蛉之子,賜名鄭鐸,從此與其他子弟一起習武。但那些子弟集體排斥我,打罵我,說我是鄉下佬,小乞丐。我告訴過義父,但那王八蛋笑瞇瞇對我說,這是一種挑戰,說我起步慢,要承復得住壓力才能爆發出潛力。於是我便不再控訴,一直在忍受著。好在教我們這些子弟武功的族叔鄭慎對我很好,我有疑問,他必盡心一一祥細解答。因其是族中武功最高的一位,也是族中唯一的一位少宗後期,所以他每個月所得月錢較多,他又是孤單寡人,便私下將大多數的月錢給我買藥材丹藥。在鄭慎叔的幫助下,十五歲的我已是武者七品大圓滿,將族中其他弟子遠遠拋在後面。他們更是視我為眼中釘,覺得我奪取了屬於他們的資源,百般刁難我。我一直在忍,另一邊玩命修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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