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红轻纱简单披着,宋莘莘能清晰看到她白皙柔软的每一寸皮肤,那个女人被暗卫按在地上,身上脸上沾了泥土,察觉到宋莘莘的视线,媚眼如丝瞥她一眼,好不勾人。

暗卫对她的裸露和明晃晃的勾引视而不见,宋莘莘看了一圈儿,发现只有自己看着人家的时候像个大色迷,眼珠子滴溜溜转,重新退后半步,躲进了明狰身后,只露出半个脑袋,偷偷摸摸的。

察觉她的躲避,明狰不理解刚才还提着裙子一脚就踹之前那个男人下三路的殿下这是怎么个事儿,也只下意识将她挡住,不叫那女人看太清楚。

此时落日渐暗,天色已然半黑,在林子里更是阴暗,还刚下过雨,弥漫湿气,宋莘莘不太喜欢这样的环境,拉着明狰的袖子适宜尽快回去。

暗卫拎着两个俘虏就准备走,那被提着腰的女人突然出声:“稍等档,各位爷。”

她分明站在最前方的明狰才是这群人的领头,但她莫名的就把绝大多数关注都放在了最后那个看起来娇娇柔柔的小姑娘身上,不清楚她的身份和立场,并不主动搭话,只眼波流转去看明狰:“奴家做了什么,值得各位爷这样大动干戈?”

明狰不言,其他暗卫一个赛一个的沉默,并不理会她的提问,闷头赶路。

宋莘莘被明狰带着,造型跟那女人差不太多,不过舒适感绝对是最好的,一路上始终维持着怯生生的模样,每次等那人看过来,还适时拧起眉,或者小幅度挣扎一下。

于是她们一起被关进暗卫营的地牢。

隔着一道铁栏,最开始抓住的那个男人被当着她们的面带了出去审问,转过拐角处就是凄厉的哭嚎求饶,宋莘莘直接抱着自己的手臂一哆嗦,余光瞥见隔壁那个衣衫不整的女人脸色煞白,磕磕绊绊的小声嘟囔:“姐姐……我害怕。”

宋莘莘怎么看也不像做这种事的,那女人见状,只能轻声安抚转移话题,避免她一胆儿小还没受刑就把老底揭个一干二净:“不要怕,你这么小就被安排出来,一定很厉害吧?”

宋莘莘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那人只以为她吓傻了,继续说:“我们老大可吓人了,这才哪儿到哪儿,以后有机会我带你去看看我们的水牢,就不是人待的地儿。”

“你应该也听过吧,南水第三堂,我们老大就是楼刈。”

“这次出来,他还说就是到京城逛一圈儿,嘿,一不留声把自己逛进来了,倒大霉!”

“你是哪个堂口的啊,妹妹?”

宋莘莘待着的监舍看似跟隔壁没什么两样,实则草垫下是厚实的软毯,看不到的角落里摆着驱虫药材,边边角角打扫的干干净净,就连破旧的小桌上摆着的豁口大茶壶里,也是温热清香的茶。

享受着自从过来这个世界后最艰苦的生存条件,宋莘莘小心翼翼提起裙摆坐在柔软的草垫上,拧眉喝下一口茶,满身明晃晃的嫌弃毫不遮掩,清了清嗓小声回应:“什么堂口?我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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