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雪瑶脸色瞬间煞白,急忙说道“女儿怎么可能让那个癞蛤蟆沾到身子。三皇子,他,肯定不会败坏女儿名节!”

李显面色阴冷,声音冰冷“难道是你屋里的?”李雪瑶咬牙,恶狠狠的说“让我查出是哪个贱蹄子,非扒了她的皮不可。”

卢氏反而最是冷静,冲父女两摇头。“这事我觉得另有蹊跷。”

李显蹙眉,“那他能如何知晓?”

李雪瑶烦躁地大声道“那他是怎么知道?”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脸色苍白地睁大眼睛,小声嗫嚅“或许....是....”

卢氏连忙追问“或许是什么?你倒是快说啊!”

李雪瑶扭扭捏捏,声若蚊呐“就是....那天,就是七天前,去大华寺的那天,就是.....”

李显第一次神情不耐的冲爱女大声吼“就是什么?”

李雪瑶吓的打了一个激灵,连忙说“就是七天前,女儿和祖母去大华寺上香,午休的时候,在后山竹林,就是有太湖假山的那块,偶然碰见了瑜哥哥。就,就...好像听到假山石洞里有响声,瑜哥哥想去看个究竟来着,里面跑出来一只野猫,暗卫又有紧急情况,所以.....”

作为过来人的李显,如何想象不出当时那个场景,气得胸口起伏不定。佛寺后山打野战,青楼的下贱妓子都不如。

昨天逆女孕吐,才初初知道两人奸情。他是想女儿能嫁给三皇子,但是却不想她如此下贱。恼怒的扬起手,看着目光惊慌躲在卢氏身后微微发抖的娇女,最终还是心疼占了上风。抖着手指向卢氏,厉声斥责“这就是你生养的好女儿!”转身、甩袖,快步离开,他怕慢一慢,就忍不住扇她一个巴掌。

在卢氏看来自家女儿是真傻,男人要干啥就让他干啥,那他对你那就只有轻视。要把男人勾的心痒痒的,还得让他如望天上明月般,把你放在心上,只得呵护,不愿亵渎。以前把楚三,不就是拿捏得死死的且恰到好处。恼恨地伸手掐了一把,恨铁不成钢地训斥“老实在屋里反省,没有我的同意,不许出这个屋。”

李雪瑶知道自己这次犯了大错,不敢像平时那样撒娇卖痴,老老实实地点头“知道了娘。”

卢氏追赶着李显离开,得赶紧回去合计对策。

三皇子那样谪仙般的人物,学富五车,身世非凡,是最受宠爱的皇子,生母是最受宠的纯贵妃,外家是门生遍天下的左相,京城中多少名门贵女的春闺梦里人。女儿面对他,难免把持不住。李郎私下里和自己说过,虽然立有太子,但是生母早亡,外家不显,不得当今喜爱,三皇子反而是最有可能问鼎宝坐。

什么无耻、下贱,那张氏倒是高贵端庄,不是早早就死了,就是生前也没能得李郎丁点真心。留下一个女儿任自己磋磨,大笔的陪嫁还不是由着自己花。都说张氏是娘家满门被斩,抑郁成疾而亡,哼哼....想当初,不是自己当机立断爬床上位,哪有今天的好日子。从前那些骂自己无耻贱人的人,还不是死的死卖的卖,剩下的见了自己哪个不是恭恭敬敬大气不敢喘的。

三皇子虽然有了正妃,三年来肚子都没个动静,凭女儿的姿色,肚子里的龙种,只要能学去自己的手段,日后或许可以问主中宫,那时还有人敢哼半个不字。恨只恨自己养的她太过单纯,怕只怕三皇子会轻视了去。

回到夫妻俩所住的院子,卢氏轻声吩咐贴身嬷嬷“不准有人靠近。”。

走进房间,挥退一众下人。见到李显闭着眼靠坐在太师椅上,手指在黄花梨木的茶几上,有一下无一下的敲击着,知他是在思考解决办法,便放轻脚步走到茶几另一边的椅子上坐下.

一盏茶后,李显睁开眼,眼神冰冷阴暗,冷冷得说“人处理了?”

卢氏点点头,思虑重重。问“李郎,如今如何是好?”

“七天前,楚三就已经知道,他若果真有志气,就该上门质问了。今天的家宴,他是备着重礼陪着笑脸登门,可没有一点问罪的样子,想他也不敢胡说。”稍顿“今天这事,是我们想的简单,把他逼狠了。当时在场的那些下人,要确保他们不敢乱说话。”

卢氏听后放下大半个心,会意地勾起嘴角,“李二家的手脚不干净,王嬷嬷去处置了。”

与此同时,在李雪韵院子里当差的李婆子,被人在家里翻出大小姐的首饰还有当铺的当票。

王嬷嬷将所有不在值的下人召集到院子里观刑。

白胖的李婆子嘴里塞着一团破布,被麻绳捆在长凳上,先还挣扎,十几板子下去,屁股已经皮开肉绽,进气多出气少。“继续打,三十大板不能少一板子。”

伴随着板子落在肉上的砰声,王嬷嬷缓缓扫过在场一众人,所有人鹌鹑似的低着头,不敢与她对视。

“老爷,夫人最是仁慈,却也容不得背主的下人。你们都是死契,打死,到了官府那,不过十两银。再有那作奸犯科,背主弃信的,就想想李婆子一家的下场。”

王嬷嬷等到五十大板打完,不看一眼已经没了气息的李婆子,眼神凌厉得扫视一圈众人,语调平静得吩咐“把她拖出去,和她那一家卖给人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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