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那亲戚本来住哪啊。”另一人筷子扒拉着菜,一口含糊着。
“酸枣下的一个村,怎么?”
那人一拍桌子,咋咋呼呼的:“赶紧的,让人家收拾收拾,快点搬过来住,等暴秦接管了,那还有日子能过啊。”
“唉,要我说,姬姓韩氏也是活该。”那胖子饮一口黄酒,又慢悠悠开了口。
“怎么说?”筷子兄挺有眼力见。
胖子敲了两下陶盘,清了清嗓,又做样子伏低身姿:“我跟你们讲,那韩国君呐,啧啧啧,当年还是太子的时候,就荒淫的狠。你说这好美色也就算了,一国太子什么美人搞不到啊,他偏不,他喜欢呐,”说着,顿了顿神,“喜欢上街找流莺!”说罢,几人拍手顿足,哈哈大笑。
“还有还有,据说他刚成年那会儿,被老国君喜欢得紧,能随意进出宫城,结果啊,还没几个月,就跟韩顾氏,搞一块去了。”
“搞半天,这顾……顾啥来着,叛韩是因为这么一码事啊。”
“那可不,再说了……”
学生几个正趴桌上憋着笑,忽然就一人领了一个爆栗。
“上课没见你们这么用心过,原来是爱听这个啊。那好,我这就跟主祭打个报告,请他老人家专门为你们几个开课,就学这个。”范荇没好气的上了桌。
“先,先生,饶命呐。”学生几个一下就秧了。
“先生,上菜了。”杨杏一脸笑嘻嘻的,指了指站在旁边讪笑的店小二。
“可不止这些,我跟你说……”隔桌坐商的声音依旧时有时无,可杨杏几个却没一人敢竖起耳朵往里听。
“马上就是春祠了,你们几个,什么打算?”
“先生,你这不为难我们几个嘛。春祠这种级别的祭祀,我们哪有资格插手啊。”杨杏几个刚升二年级的新手连连摇头。
春祠是稷下的重要庆典,早在商时就有“春祭曰礿,夏祭曰禘,秋祭曰尝,冬祭曰烝”,是为四祭。到了周朝,春祭改“礿”为“祠”,少牲祭,重文辞,以养民而崇先贤。
稷下承奉周室官学,尤为注重先贤,逐渐便形成了一套以“入学祭”为中心的“春礿”祭典,也是稷下的最重要年际活动。当然,对于经验丰富、手法老道的四五年级生来说,这也是刷分的大好时机。
范荇正要给几人鼓鼓劲,怂恿自己的“门徒”在春礿上试试身手,突然就听见隔壁桌闹了起来。
“你说郑县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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