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狂风的吹拂使我和父亲狼狈的回到了家,车上装的不仅是满登登的年货,更是我们一家人对来年富足的念想。

我和父亲拎着各种年货走进了屋里,周艺也早已经把房子收拾好了,正坐在院子里给父亲洗着脏衣服。看着父亲堆积如山的脏衣服和冰冷刺骨的井水,使我不由得有点心疼周艺。

不知父亲是老了还是太累了,回家后就躺在炕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我把手里拎着的东西暂且放在了桌子上,便跑到院子里对周艺说:“媳妇,先别洗了,快来看看我给你买的新衣服,还有你爱吃的里脊肉饼和糖葫芦。”

周艺放下了手里洗了一半的衣服,把被井水冻的通红的双手在衣服上抹了几下就快步走了过来。

我缓缓拿出那件玫红色的高领毛衣,对她说:“看看我的品味咋样?你那件毛衣都旧了,我就又给你买了一件。”

“嗯……还行吧。”周艺好像并不开心,这让我感到些许诧异。

“去换上看看,我觉得老好看了。”我回道。

“嗯……好。”周艺应了下来,边拿着衣服走进屋里换衣服去了。

没过几分钟,换好衣服的周艺就从屋里走了出来。

这件玫红色的高领毛衣将她的身材勾勒的堪称完美,恰到好处的红色又给她增添了几抹神秘而又知性的色彩,有点微喇的牛仔裤虽然十分普通,但又给了她不属于这个年纪的青春靓丽,现在的她,看不出一点三十三岁母亲的痕迹,全然就是一个“冻龄美人”。

“好看……吗?”周艺挑着眉毛,问道。

“当然,我的眼光果真不错,这件衣服把你衬得简直美若天仙。”

我看得出来,她笑了,若是这放在以前,她早就应该冲过去紧紧的抱着我夸我会说话了,但今天不知怎的,他好像有什么心事,那种心花怒放的心情出现了一瞬间却又无形的消散了。

“你怎么了?不开心吗?我还给你买了里脊肉饼,快尝尝。”

“没有,我觉得有件事得和你说一下,你过来。”

周艺把我拉到了院子里,从兜里掏出来了一板还剩几粒的胶囊,那是一种强效的止疼药,一般用于术后止痛和强烈的牙痛和头痛,但是这种药对胃有着很强的刺激性,一般来说,七十二小时只允许用一次药。

“这是从咱爸的床头上发现的,在堂屋的大抽屉里还有很多这种类似的止痛药。”周艺严肃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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