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骆低着头,为自己的选择道歉。

“这不是你的错……哈,心累”骈留下了自己的感想,和骆离开了安保局。

“你等会还要去跑文件?”

“啊,是这样子的。”骆先是抬头看向骈,紧接着又缓缓低下,目视着前方。

“那就这家店吧,离得比较近。”

骈看向了身旁的公正旅店吐槽着“起的都是什么破名。”

“嗯。”

……

“啧啧啧……”

骈看着那比之前的旅店高得不是一倍两倍的价格,不禁咋舌。

就算二人不需要太多钱,但再怎么说也不能这样子乱花。

——只有二人间,显摆着是冲着钱来的,说不定里边还有什么要更换的安全措施和日用品费的钱更多……

“那就订一间吧。”可能是骈犹豫得太久了,骆直接开口了。

“诶?”还在计算订两间会被赚多少的骈思考被打断了。

“没问题吧?”

“……你觉得没问题的话。”

——反正我这张脸,他也不会做什么。

“那,晚上见。”

骆离去的孤独背影是那么得单薄和纤细,骈甩了甩头将眼前的景象抛掷脑后,独自前往了内城。

……

【可公开消息】

安保局

由世联组建的机构,与研究机构、防御机构乃至法治等有多方面联系。

每座城至少有一间,不过基本上每座城只有一间。

内设有防御措施,也能满足三千人的住宿需求,附近也常有旅店和餐馆,当然,其价格各异,但多数不菲。

安保局有权向周围收取保护费,但不能超过其人缴纳税收的一半。

……

等骈从外城来到内城时,正是下午茶时间。

“哟,什么风把您吹回来了?”

“那时候带人了,所以有些不方便。”

一进门,绘先生竹竿一样的身躯躺在高档的沙发上,怀中坐着他正在看书的儿子。

“这次又会是什么惊喜?”

“最近听闻绘先生有向外扩张的趋势,特别是将自己之前钟爱的长子送到了外部地区深造。”

骈将背包打开,从底边的隔层里拿出一个铁盒子。

“莫非是?”

“是的,这个可以让收音机进入到私人频道。”

盖子被打开了,里边的几个东西外表看起来只是一个带有大型按钮的对讲机。

“缺点是私人频道只有一个,而且目前还未经过测试。”

“未经过测试?”

“很抱歉,我并没有什么远方的好友可以帮我测试。”

“哦,原来是这样子啊。”绘先生来回观察着仪器,脸上的微笑没有停下来过。

“啊,说起来之前的那个,还没支付报酬呢。”

“没事,那时候彼此都有急事。”

“那魔术家,你有什么想要的呢?尽管说。”

“啊,最近我的好友崖柏出了点事,进了医院,说实话我不大信任那边的医疗机构,还请您照顾照顾我那些朋友。”

“这样啊……”

“哦,当然也不是说要麻烦绘大人了,只是希望绘大人能介绍介绍比较好的地方。”

“哈哈哈,要是我的儿子能像你这样的话,也用不着出去深造什么的啦。”

绘大人笑着拍了拍怀中儿子的头,并甩了个“是吧?”给了坐在一旁的绘夫人。

“是呀……”绘夫人露着笑容点了点头,“对了,骈先生,要不要留下来吃个晚饭呢?”

“啊,很抱歉我还得去照顾我朋友,这次过来就是为了这个,下次见。”

……

【可公开消息】

交通

目前主要以魔马、货牛等一类驯化后的魔物进行运输。

同时也会招募冒险者或亚人进行护送,尽管如此如果护送的是魔力强大的人物依旧容易遇到劫难。

因此本就有强大魔力血统的商人们常常会招募重心位于身体机能的亚人们进行运输货物,并尽可能的将人才保护在自己身边。

……

“这个呢,你应该先去医院开证明。”

“啊?立案?这个需要你去安保局的督查组开证明再过来我们才可以给你开,你不是受害者本人,我们不敢直接给你开。”

“我们还在调查中,不能擅自开证明,如果急着要的话就去客服那和上头沟通吧。”

“不是,你这连医院的证明都没有我怎么知道你这是真是假?”

……

骆靠在医院的门旁长长叹了口气。

“怎么样了?”

“咦!”

耳边的声音吓了她一跳。

“嗯?怎么了?”骈若无其事地看着正在退后一步并立刻转过身的骆。“看你这样,是被踢皮球了吧。”

“……嗯,抱歉。”

“是要医院证明来着?”

“啊,是的,如果你去和崖柏的家属沟通的话……”

到时候也只会得到“人家家属都没说什么,你凑什么热闹”的回答。

“啊,这个的话我刚刚进去拿到了。”

“诶?”

“因为要转院,所以叫他帮我开了,你拿着吧,我还有一份。”

“……”

看着又一次陷入沉默的骆,骈叹着气摸了摸骆的头。“都说了,这不是你的错,先回旅店吧。”

——等等……完了,完全忘记了。

等来到房间门口的时候,骈才想起来两个人是住一个房间的。

——熏香没问题……通风处?以防万一卫生间也看看……

“你在干什么?”

“啊,没什么,只是简单地检查一下而已。”

“嗯哼……”骆一边听着一边大大地伸了个懒腰。

“很累吧。”

“超累的。”骆踢了踢脚,直接把鞋子踢了下来。

骆洗完澡后,骈又检查了床底,窗户以及家具,最后才将大衣脱了下来。

“脚还疼吗?”

“诶?”

“诶什么诶?这种事看就知道了吧。”

——可能是走的有点慢了吧什么的……

“……嗯……酸酸麻麻的……膝盖还有点痛。”说着骆揉着自己的脚腕,小声嘀咕抱怨着。

“平时没怎么走吧?”

“嗯……这几天一下子走了好多,都有点磨破皮了。”

“我教你按俩下吧。”

说着,骈就用自己的鞋子当做脚做了示范。

“用指关节刮脚后跟……膝盖的话正常拉伸就好了……”

“没什么感觉呢……”

相比骈的大手,骆细细的手按起来着实没什么力道。

“你打人的时候倒是挺有劲呢。”

“你这什么话?”

“这不是事实吗?”

“……”能隔着面具听见骆大大地叹了口气。

一次小型的撞击抵达了骈的大腿上,“那你帮我按?”

“诶?”

“万一每天更疼了,无论做什么都会很麻烦的吧?”

骈看着落在自己大腿上的双脚,一时有些懵逼。

——适婚年龄在19岁啊……19岁……

——虽然年龄已经超出适婚年龄不少,但不至于吧……不不不我在想什么。

“……”轻轻摆动的双脚催促着骈,骈无奈伸手按着。

好在骆有好好的忍住不发出什么声音,而且脸被面具挡住了也看不出什么个所以然。

但每一次拂过,每一次点击传来的轻颤都在刺挠着骈的内心。

“怎么样?”

手掌覆盖着脚心,贴合着曲线,轻轻用关节处按压,施力时的振动感与受力时的颤动感同频。

细微地动作揉搓出些许温热,上升到二人的心中。

“……嗯……嘶……这得,明天,才能知道吧?”

“随便把手也按一下,有助于促进睡眠。”

骈话一出口,骆就把手伸了出来。

——这家伙……怕不是在拿我寻开心。

骈的手相当于骆的手的一点五倍,虽然长满了茧,但骨节分明,骆一时间看入了迷。

上面有些许疤痕的灰白色大拇指抚揉着手心肉,有些粗糙,又有些瘙痒。

——这就是昨天握过的手……

暖意上升着,在换手后的尾声,骆突然注意到自己的左手被抬起了。

与手指截然不同的轻柔触感从手背上传来,同时也能察觉到细微柔和的吐息顺过指尖。

“这叫吻手礼,来着?”

抬头时,只见一个小小的坏笑从手背与那张平淡的脸间溜走。

——这!诶?

正当骆极力不发出声音时,骈丢下一个“我去洗澡了”就离开了。

——啊啊啊啊,好羞人!

骆一个翻身把自己包进了被子里。

带来热意的人离去了,但留下的温暖却残留在身心。

在暖意中,意识渐渐模糊,身心都在下沉。

——他是不是,不讨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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