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公开信息】

仁青城

分为外——仁城,和内——青城。

农业主要以自给自足为主,发展至今最优秀的产业是护肤品,常有来往该城。

作为旅游地,仁青城在饮食方面同时融合了两面文化,所以其声誉在美食界上很有声望。

几百年前,青城接纳了外来难民,以原本农村包围城市的基础上建立了仁城,条件是开垦农地,饲养动物,培养商宠,其余任其发展。

该城并无学校,因此不适合对商业没兴趣的学者前来,当然,开私塾例外。

仁青城常遭各大类迁移灾难影响,因此旅游时最好规避春夏,秋冬交季的时期。

……

“啊?安保人员?小姐你一看就不是本地人吧,阿姨我劝你对这些事要知道少管。”

卖菜的阿姨铺开了地毯,开始了今天一天的商业。

“不知道呢,我听别人说他很早就在那了。”

修鞋匠漫不经心的将闻言的话语吐出,手头上在编制着便宜的草鞋。

……

骆带着安保局的人来到了崖柏的病房。

骈阔绰地给他开了个单间,此时崖柏正躺在床上,左右边一侧是床头柜,另一侧是可以用来遮挡床与门的白帘。

“欸!这不崖柏吗!”

崖柏经常往来仁青城,无论是回老家还是出差。

崖柏头上缠了一圈的绷带,左边脸上贴着药膏,其它地方虽然不知道,但从床被的隆起就能感觉他比普通人大了一圈,这一定是打上石膏的原因。

“刚刚脱离生命危机,等下还要去手术。”在浅蓝色安保局的人进行检查时,骆和骈识相的先在走廊上站着。

“处理的好快呢,医院。”

“毕竟我有帮忙。”

“那就能理解了。”

时间会从指尖流逝,你能知道它在流动,但却总是忽略了它。

这段时间里,骈整理完了很多事,也调整好了他的情绪,从表面上来看相比以往无所谓的态度是好了些。

也到安保局中立了案,但这期间除了四处询问之外也没什么能做的。

“晚饭的时候我会去内城问问,看看有没有门路。”

“……我们再去安保局看看吧。”无论发生了什么,骆和骈的任务自始至终都是护送灵球,除非上头郑重的带着文件叫他俩“别干了”之外都是这样,不会变的。

骆拉了拉骈的衣角,但他无动于衷,于是有些不满地抬头看向骈看向的方向。

那是一颗大魔晶,有魔偶的魔晶那么大。

“那个是?”身上挂满金银财宝的贵族少爷将夺来的魔晶大肆摆在众目睽睽之下。

他正炫耀着此魔晶他是如何如何获得,如何如何在他英勇的冒险下得到的。

“不可以仅凭臆想去对抗他人有理有据的伪证。”骈拉住了想要上前的骆。

“可是!”

“可是什么?”

“没什么……”

骆低下了头,挪步继续向前。

她的背影从来都不是纯白的,但骈的身影如今是纯黑的。

——越是靓丽的色彩,越容易被淤泥沾染。

骈想到这,不禁拍了拍身上若有若无的白灰尘,随后跟了上去。

……

“好贵!”惊讶撬开了骆紧闭的唇齿,让内心的话语流出。

“这里算好的了,起码性价比没那么阴间。”

“难怪医院旁那么多家店你看都没看一眼……”

价格早就超出了之前在内城品尝的甜点,更别提之前的旅馆的实惠家常菜。

“喂!滚开!”街上传来了唾骂声。

坐在店门外位置的骆悄悄地将头探了出去,是一个男人正踢打着一个乞丐,想要将其赶出这个街道。

“看到你,饭都变难吃了!”但乞丐只是抓着一旁女子的裤腿,不放手,想必是抓到了个老实人。

最后女子实在受不了了,一挥手撒下五彩的碎片,将自己被抓住的裤脚用修物划开,让乞丐抓了个空,紧接着立刻拉开了距离。

随后男人直接一脚踢飞了乞丐,然后抓住乞丐的脚腕,拖着他离开了街道。

“骆小姐不做些什么吗?”骈点好了菜,淡淡问出这句话。

“嗯……”骆的视线从菜单上和外边反复横跳了两下。

“看来你已经被抓过一次了。”骈冷笑着把菜单放了下来。“在这里找工作是很容易的事情,只要有手脚都能随便去一个地方帮忙干农活,搬东西。”

“诶?”听着骈的话,“那为什么还会有流浪的人?”

“谁知道呢,说不定表面上流浪着,背地里赚的很。”

“不会吧?都被打成那样子了?”

“那么他就是个倒霉蛋,或者是擅长治疗自己的人。”

骈的话语充满了无所谓,但他还是耐心的跟着骆的逻辑去给她解释。

“为人卖命的冒险家都会被那样谩骂,更何况只想着坐享其成的乞丐。”

“那如果真的有需要帮助的人呢?”

“不知道。”

“你真的是……”

——真不知道他是在糊弄人还是在恶心人。

将过程解释清楚,但却始终不给出一个明确的结果,让人恨也不是,爱也不是。

点的面到了,没有什么装盘,没有什么奇异点。

将汤渲染成白粉色的面条间夹杂着大小不一定的蔬菜和肉块,味道很平淡。

“糊噗!”骆在嗦面时,因为与面具的配合不是很好,发出了奇怪的响声。

骈忍不住掩住面部偷笑。

“别笑了!”

“抱歉抱歉……”短暂的说笑结束了,骈拌了又拌小份的面,“所以,你真的要走这一遭?”

“为什么你不想走这一遭?”

“崖柏在医院的手续,他在安保局的病假,以及安抚他的家人,我没那么多时间。”骈放下了筷子。“我回答完了,你为什么要走这一遭?”

“……”

“你喜欢他?”

“别开这种玩笑。”

“我想想啊,独自出道,想必是在家里待不下去了吧?崖柏这么开朗和谁都聊得来,还是个铁饭碗,如果能俘获他的芳心……”骈嘴上一边暗笑着一边恶心着骆。

“我说了别开这种玩笑!”骆一拍桌子,低吼着。

而骈反而变回了面无表情。

“连这种不可能的事情你都列不出反驳的逻辑来说服自己,虽然我们不涉及彼此的隐私,但你以这吊儿郎当的心态去渡这趟浑水,只会被拖下水而已。”

“这……”

“我相信你的为人,但我现在在质疑你的能力,我不在乎你结果如何,但如果最终连你自己都后悔自己多管闲事,说实话,我会犯恶心。”言外之意就是会解除搭档的关系。

骆缓缓坐了下来,不停地询问自己为什么。

“我不需要你的回答,但我希望你能对自己负责。”

“嗯……”

“慢慢来,我等着。”说着,骈抱起了双臂,靠在椅背上。

——这你倒是有时间等啊……

几秒的沉默过去了,骆仍旧不能将心中的毛线球捋直。

但至少找到了线头。

“……家父家母常告诫我,没必要被自己的力量压垮,没必要独自承担这份力量。”

雨早就停了。

地上的雨水也随风飘散,回归干涸。

仿佛早上没有下过雨一样。

“但我至少想帮助那些善待过我的人。”

但今天下过雨,这个事件会遗留在生命路程中。

“否则我何颜面对为我呐喊之人?”

“……”

“……”

无线电的嘈杂声打断了长达五秒的对视。

“喂?嗯,好。”骈随意回复了几声,起身。“走吧,去安保局。”

两人收拾东西离开,骆发觉那碗拌面一口都没动过。

“放着吧,走了。”骈拍着她的背,催促着。

“啊,好的。”

……

【可公开消息】

白马家族

顾名思义,祖先曾是王族的下属,以武力、智力为王,当然,并不代表白马家族每个人的武力与智力是世界的顶尖水平。

由于历史上王族惧怕白马家族,在灾难中对白马家族进行危害,导致王族陨灭。

现与各地国王友好相处,并在各国都有一定的领地,大部分处于将帅、教授等职位,少部分流浪在外。

……

从医院到安保局,几乎要绕半座城。

不认路的骆也不方便腾空而去,若不小心越过了内城墙麻烦可就大了。

被叫进柜台旁的房间去,就看见一位中年大叔坐在桌前,看得出来他有在极力抚平身上蓝色安保服的褶皱。

“啊?啊,那两个家伙去调查别的事了,这个案件由我们接,不是,由我们督察。”

——这家伙刚刚是不是想说接手?

骈短暂地傻眼后选择靠在墙上默不作声。

“进去吧。”大叔挺着个肚子打开了拘留用的铁栏杆。

“哈?”骈不禁出声威吓。

“这,这没办法,这是流程,要找事去问上头别找我。”大叔有些乱地摆了摆手。

“流程啊……”骆小声嘀咕着,拉了拉骈的衣角,带着他坐进了铁笼中。

十分钟过去了。

门外的大叔加一。

二十分钟过去了。

因为太无聊了骈和骆聊起了路上遇到的怪物的生态。

一个小时过去了。

难得看见带着各种奢侈品的少爷露了个面。

一个半小时过去了。

之前的两位年轻的安保人员带着一个醉汉路过这里。

“咋的了二位?怎么跑这来了?”

然后被两位大叔赶跑了。

虚度了两个小时后,流程才结束,二位被放出来了。

“证件不足还有待调查。”就这么一句话把人赶出来了。

“怎么样?满意了?”骈站在骆的面前,询问着对方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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