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鸡一唱,天下即白,淡白天光透过窗缝散在床前,几只灰不溜秋的家雀在桂花树的枝头上叽叽喳喳的叫唤着。

身心皆疲的许临渊睡得深沉,大概是听到了窗外的鸟鸣声,耳根微动,睁开了眼。

由于要去拜见公主,倒是不用去衙门当值,只不过想起那冷冰冰的公主殿下,大概不会管饭。

许临渊还是翻身下床,准备吃点东西,囫囵填饱肚子后,他穿了一身黑袍走出家门。

走了半晌,便来到了一座府邸前。

府邸的大门敞开着,透过大门望去,只见府中厅殿楼阁绵延相连,树木山石峥嵘轩峻,竟显出几分恢弘气,不像是个女子的府邸。

大门的门楣中央竖着一块匾额,上面刻着三个鎏金大字。

‘公主府’

字如银勾铁画,入木三分。

由于手里拿着姜南韫的手令,门前的士卫也不敢拦他,许临渊抬脚便迈了进去……

一进大门便遇到了宴紫苏,宴紫苏虽说是鹿台副指挥使,可更像是长公主的贴身侍卫。

“站住!”

宴紫苏娇呵一声,来到许临渊面前:“这里是公主府,你个大男人怎么能够在这里乱闯?”

嗯?

不是你们让我来的?

许临渊翻了翻眼,正要开口,便听到宴紫苏说道:“府里规矩多,跟我来吧!”

二人穿过花园中如同小湖般的荷花池,一座约莫十几丈的阁楼耸在湖边,匾额上写着‘沉剑’两个大字。

“在这里等着,我去请殿下!”

许临渊抬头看了一眼这极其僭越的沉剑阁,在周围逛了起来。

阁楼前是一片巨大的空地,铺着大片的汉白玉石砖,四周摆满了兵器架,上面各种刀剑琳琅满目,做工精良。

许临渊上手摸了摸,好歹也算习武之人,他自然能够看出这些兵器皆非凡品。

“喜欢的话,可以挑一件带走。”

颇具威严的声音从许临渊身后传来,清冽中还透着一丝妩媚。

许临渊手缩了缩,回头看了一眼声音的主人,由于是在府里,姜南韫穿着一身鹅黄色的华裳,双手抱在胸前,本就高挑的身姿显得异常丰腴……

许临渊视线不受控制的在姜南韫的丰腴处停留,继而又迅速离开,拱了拱手:“呃……见过殿下,在下失礼了。”

“无妨,你立了功,本宫赏你是应该的。”

我说的不是这个啊!

许临渊自然不能和姜南韫说刚才不小心冒犯了她,当下开口:“多谢殿下,只不过在下武功低微,用不着这些。”

姜南韫饶有兴致的看了许临渊一眼,美眸在许临渊身上扫了扫:“看来这些入不了的眼,那你想要什么?”

许临渊本来没想要什么,但看这架势长公主好像来真的,眼珠子转了转:“不知殿下武艺如何?”

说完许临渊又觉得有些唐突,连忙改口:“呃……在下是说,殿下不如教在下几招功夫。”

姜南韫没想到这家伙这么会顺杆儿爬,轻哼一声:“哼,你胃口倒不小,就凭这些就想做本宫的弟子?”

许临渊心想长公主出生皇家,遇到的名师必定不少,再加上源源不断的修炼资源,实力定然不俗,教自己这个半吊子还不是绰绰有余。

想到这里,许临渊连忙说道:“那殿下怎么才能教在下?”

“等你将整个案子破了再说吧”

教他几招也没什么,只不过姜南韫觉得自己堂堂公主,这家伙一开口自己就答应,未免有些没面子,便故意说了一句。

只不过她刚说完,就看到许临渊拱了拱手:“既然如此,那在下先告辞了!”

嗯?

姜南韫愣了一下,有些微怒,胸前的衣襟肉眼可见的鼓了鼓:“慢着!你要去做什么?”

许临渊挠了挠头,露出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自然是去破案啊。”

姜南韫愣了愣,有些好笑道:“你以为这个案子是说破就能破的吗?”

“正因为这样,所以在下才想着抓紧时间破案,好给殿下一个交代。”

许临渊自然是知道这件事情背后的复杂程度,所以他才要抓紧时间去破案。

姜南韫有些疑惑:“哎呀!这案子有多凶险你不知道?你不会武功,还没等查案呢,就遭人毒手了,到时候本宫找谁破案?”

许临渊挠了挠头:“那殿下说该怎么办。”

姜南韫有些疑惑:“你父亲为什么不教你武功?”

“我爹很厉害吗?”

姜南韫点了点头:“除了你是因为你父亲的原因,只有自身修为达到五品,才能担任鹿台镇抚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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